小郡主“哎呦呦”地在床上來回翻轉。
“這什麼破玩意兒,本郡主都解了幾天了,怎麼還是解不開!討厭鬼說的方法明明一點用也沒有。”
小巧的鼻尖上因為置氣還掛著薄汗。惹郡主生氣的玩意兒被砸在綢被上。
嫋嫋一眼就知道郡主並非真的在生氣,還不是因為將軍將郡主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就再沒回過將軍府。害得郡主想抓個人研究這魯班鎖都沒人陪她。
嫋嫋自己是玩不來這複雜的東西的,而那幾位被將軍派來跟著郡主的官兵更是可憐。因為解不開這魯班鎖,彆提受了郡主多少氣。
“嫋嫋,那討厭鬼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呀?”陸輕聹翻了個身,將砸向綢被的玩意兒撈回手中,仰躺在床上折騰著那東西。
“郡主想姑爺了嗎?”
為了防止不停進出跑出冷氣,桌上擺滿了各種郡主喜愛的點心和糖水。
嫋嫋將涼下來的冰糖雪梨拿到床邊,喂郡主喝了一口。
“怎麼可能!誰會想那討厭鬼。”陸輕聹朝著嫋嫋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嫋嫋忍俊不禁,將湯盅遞給想要自己動手的郡主,“是是是,都是姑爺不好,不在將軍府等著郡主向他請教。”
“這還差不多。”小郡主滿意極了,又喝了一口甜絲絲的糖水。
嫋嫋見著郡主暫時沒有事,出了房門,將郡主想見將軍這事讓人到軍營裡告知姑爺。
晚膳前,嫋嫋特地為小郡主準備了一身漂亮的襦裙要求郡主換上,還抹了淡淡的胭脂。連發間常戴的那根木簪也被嫋嫋取了下來,換上了回門後,將軍讓秦易送來的點翠步搖。
“嫋嫋,晚上要乾嘛?怎麼還要特地打扮?”陸輕聹搖了搖腦袋,那步搖跟著來回晃動,上頭的翠鳥栩栩如生,搖晃間仿佛翅膀扇動,將要飛走。
“這步搖真真好看,我怎麼沒有見過?”
“郡主,這是將軍之前送來的首飾。您可是看也不看就讓奴婢收起來了。”
陸輕聹神情尷尬。
精致的菜肴一道一道被送進屋內,擺滿了桌子。
“嫋嫋,今日究竟是誰要來,怎的這樣豐盛?”
即使她是郡主又是將軍夫人的,桌上的飯菜可都不超過兩道。今日這又有魚又有蝦的,還有她念了許久的茄子餅……
“郡主,您抬頭看一眼便知道了。”
陸輕聹抬頭時,遲景墨剛好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帶著濕氣,想來是剛剛沐浴後才過來。
“你怎麼來啦?”
遲景墨看向稍作打扮的陸輕聹。府裡來人告訴他安寧郡主想見他時,他有些驚訝,卻還是依言回了將軍府。
隻是好像每次他們兩人見麵,對方第一句總是這句話。
遲景墨在小郡主對麵坐下。
“郡主,不是您一直吵著要見姑爺的嗎?”嫋嫋在一旁解釋。
陸輕聹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唰”的一下紅了臉。
那是她生氣時的玩笑話,哪裡能當真?
小郡主偏頭瞪了一眼嫋嫋。難怪臨時讓她換衣服,還要梳妝打扮,原來都是給這個討厭鬼看的。
遲景墨看向不說話的小郡主。那眼神深邃,帶著點戲謔。
小郡主頓時像被貓叼走了舌頭,嘴巴張合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要說什麼?說那都是她瞎說的,還是她真的吵著要見他,隻是為了討教如何解開魯班鎖。
小郡主苦惱地低頭,兩手捏著下擺。
若是這樣說,她自己都不相信。
遲景墨沒有揪著這點為難尷尬的小郡主,而是拿起筷子,“吃吧。”
兩人在尷尬的氣氛下吃完了晚膳。
明明都是極為豐盛的菜肴,卻因為嫋嫋的一句話,小郡主食不知味,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
桌麵被收拾乾淨。遲景墨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等著陸輕聹說話。
陸輕聹還未從尷尬中回神,低頭摳著衣擺上繡著的一朵金盞花。
倒是嫋嫋看不下去,開了口:“郡主,您今日解不開那魯班鎖……”
陸輕聹猛地抬頭:“對對對,嫋嫋,快將那討厭的玩意兒拿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愚蠢的我定時定錯了,正常都是晚6點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