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將軍回來,您不在府上,屬下沒法交代啊。”秦易撓著眉尾想著借口,最後實在想不出來,道:“屬下還有事,屬下先退下了。”
秦易剛一退下,陸輕聹猛地將手中的東西扔到桌上,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頭。秦易在的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紮自己就紮了儘十次。
嘶,好疼。
陸輕聹左右環顧兩圈,習慣性想找嫋嫋撒嬌,突然想起來嫋嫋出去買自己想吃的那家酥餅了,便隻能委委屈屈地從床頭的匣子中取出藥膏,小心翼翼給自己塗上。
若不是知道二皇子滋事重大,遲景墨人又不在上京,這會她肯定偷偷帶著嫋嫋就回南寧了。
官場人員變動厲害,近幾日將軍府收到的拜帖一遝又一遝,都是各位大人遞來,被秦易以各種借口推了。沒有了生人進府,那假遲景墨便也幾乎沒有再出現過。
“夫人,好消息,好消息。聽聞那二皇子坐不住,已經往上京趕了。將軍應該也快回來了。”
陸輕聹蔫蔫地躺在樹下的躺椅中乘涼,聞言睜眼,眼睛亮了一下,瞧見興高采烈,大步往她的方向走來的秦易,陸輕聹指尖動了動,再次閉上眼小憩。
來就來了。她可沒有忘記遲景墨可躲著她呢。之前她以為遲景墨真的是公務繁忙,無聊時問了秦易幾句,便都被秦易抖出來了。而且遲景墨人都不在,這幾日各位千金小姐可是快把將軍府的門檻踏平了。
秦易靠近後看著一手搭在眼前不予理會的陸輕聹,趕忙噤聲。他看向一旁的嫋嫋,眼神詢問。
嫋嫋朝著躺椅上的人努了努嘴,無聲道:“生氣呢。”
秦易了然。這幾日各位大人的拜帖他是推了不少,但是那些大人拐著彎讓夫人帶著千金上門的,他可沒法推。上次安寧郡主外出遇刺之事,上京各位夫人間都是清楚的。這會可不敢邀約安寧郡主出門了,直接帶著自家小姐就上門了。秦易站在邊上,等著陸輕聹氣消。
果然沒一會,躺椅上的人裝不下去了。
午後,安靜的小院隻有風吹過帶來的樹葉“沙沙”聲,透過樹蔭投下的陽光帶著令人沉睡的暖意。
然而,躺椅上的陸輕聹越想越脾氣焦躁,鼓著臉“啪”地坐起了身。身下的躺椅發出一聲尖銳的“咯吱”聲。
“秦易,你剛剛說什麼?”
秦易站上前道:“夫人,將軍已經在路上了。”
“什麼時候到?”
“以二皇子的腳程,三天後便會到上京。”
陸輕聹站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衣擺,徑直往臥房走去,頭都不回道:“嫋嫋,既然人要回來了,我們就不需要再躲在府中了。準備一下,回南寧。”
秦易頻頻看向嫋嫋,見嫋嫋投來安撫的目光,才敢退下。
“郡主,我們真的要回南寧嗎?”嫋嫋跟在陸輕聹身後進了臥房,她打開衣櫥將郡主喜歡的幾件衣裳取了出來,準備打包行李,狀若無意道:“近日來府上的各家小姐一位比一位絕色,這要是姑爺一見傾心……”
陸輕聹收拾魯班鎖的動作一僵,將取出來的魯班鎖又放回了匣子中,直起身,看向嫋嫋道:“你做什麼呢,將衣服拿出來乾嘛,我又不穿。”
回南寧是不可能回南寧的。她好不容易真正地喜歡上一個人,怎麼可以拱手讓人搶去。
嫋嫋內心憋著笑,臉上表情疑惑:“郡主,不是要回南寧嗎?奴婢正在收拾行李呢。”
“嫋嫋!”陸輕聹惱羞成怒,伸手就去撓嫋嫋的癢癢肉。
兩人玩鬨間,外頭匆匆忙忙走來一名小廝,停在門口朝裡頭的人道:“夫人,刺史夫人來了。”
陸輕聹停下手中的動作,“嗯,這次沒有小姐嗎?”
“刺史家庶小姐染了風寒,所以刺史夫人隻帶了小姐的畫像過來。”
陸輕聹驚訝地看向一旁的嫋嫋。
還可以這樣操作?
嫋嫋搖了搖頭。
陸輕聹:“畫像留下,就說本郡主身子不適,就不見刺史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