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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問答開始哦。”女鬼小姑娘軟萌的哦了一聲,可惜她模樣淒慘,聲線破碎,再怎麼賣萌都嚇得一眾玩家瑟瑟發抖。

“第一題,許歌小姐姐,請問你的丈夫有過多少次戀愛?”

許歌黑人問號臉,什麼玩意??

“計時開始,十、九、八、七……”

許歌想起薑野日常住在熱搜上,不是和這個美女明星有緋聞就是和那個網紅小花有交集的樣子,果斷回答道:“無數次。”

“噗呲——”

鮮血彌漫開來。

女鬼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小姐姐你回答錯誤。你的丈夫一次戀愛都還沒有談過呢。”

許歌伸出手抹掉了臉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難儘的樣子。

誰能知道花花公子一樣的薑野居然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呢?莫非他是隻走腎不走心?

明明她也沒有分不清大局的要在這種問題上故意答錯,好報複薑野之前故意用戒指綁定她的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事與願違?

許歌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薑野到時候還願意把真相告訴自己吧。

“提問,XX小哥哥,請問你的妻子有過多少次戀愛?”

XX·薑野·小哥哥:“沒有哦,一次也沒有過。”

“回答正確。”

女鬼小姐姐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對於給了她外套的許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瞥了兩人一眼,轉過頭去問另外一對情侶組合去了。

該情侶組合一男一女各中一刀,當場罵娘。

“第二題,許歌小姐姐,你與你丈夫的初識在哪裡?”

這題我會。

許歌十分肯定的開口:“在上一場遊戲裡。”

“很遺憾,你再一次回答錯誤,根據規則顯示,你與你的丈夫初識是在五年前哦。”

許歌:????

什麼玩意兒?

她五年前和這個人有交集嗎?

許歌把自己五年前的記憶全部都回憶了一遍,最後發自靈魂的問道:“難道他是去整容了嗎?我怎麼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他?”

按道理來說,薑野長相那麼出眾,就算記憶再不好的人隻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他吧。

薑野身中兩刀,心頭還遭遇了來自了‘妻子’的追加補刀。

“提問,XX小哥哥,請回答第一次遇見你的妻子時,她的身上穿著什麼樣顏色的衣服。”

看出來了,女鬼小姑娘對於她確實放水了,這連衣服顏色都問出來了,記憶力不好的人怕是要被捅死在這一關。不過,薑野打錯挨刀的卻是她,這到底是對誰放了水?

“是天藍色,一條天藍色的裙子。”

薑野回答的很肯定,但是許歌卻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穿過天藍色的裙子,好像她的衣櫃裡就沒有出現過天藍色的裙子呢。

一刀換一刀,她認了。

然而,想象當中的飛刀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回答正確。”

許歌:“??????”

這一次,她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難道自己的記憶曾經被人篡改過嗎?

為什麼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在五年前見過薑野,也不記得自己穿過天藍色的裙子?

情侶組合這會兒已經快要分崩離析,女鬼小姐姐換了他們這一組回答問題,兩方人馬都故意回答錯誤,於是又各自中了一刀,本來恩恩愛愛的情侶關係搖搖欲墜。

“第三題,許歌小姐姐,請回答出你丈夫的生日日期。”

許歌回答不出,選擇拒絕。

之前兩問,她那麼肯定自己的回答是正確的,結果全是錯誤的,害的薑野身中兩刀,而薑野卻沒有故意答錯,回報給她,這讓許歌心裡對於他強行綁定自己的怒氣消散了許多。

至於剩下的那點兒怒火,她決定攢著等到薑野解釋之後再視情況考慮發還是不發。

“三、”

“二、”

十秒倒計時馬上就要走到最後一秒,薑野也明白了她的意圖,立刻掙紮了起來。

可惜捆綁住他們的並非是鬼怪,而是這個世界的法規法則,這種東西暫時還不是玩家們可以抗衡的,倘若他真的強行掙脫,那之前的隱忍就白費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XX小哥哥試圖作弊,罰一刀。”

女鬼小姑娘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說不準,但是這個男人肯定愛這個女人,瞧瞧故意提醒自挨一刀也不允許小姐姐拒絕回答問題被刀,真愛無疑了。

不過,這樣無情的小姐姐,她也超愛!

“提問,XX小哥哥,請回答出你妻子的生日日期。”

“八月七號,九七年八月七號。”

“很好,回答正確。”

女鬼小姐姐再一次換到了情侶組合那一邊。

那邊的兩個小情侶已經互相指責了起來,男的指責女的故意回答錯誤的回答,就是想讓他去死,女的就說男的沒擔當,對麵組合裡的男生根本舍不得自己妻子被懲罰,拚著自己血流成河也要搶過懲罰,自己遇上的這個簡直不是個男人,沒有半點兒擔當。

如果不是兩個人都被規則約束著,隻怕現在已經上手打起來了。

就著兩人吵架的聲音當做背景音樂,許歌努力的挖掘自己的記憶。

天藍色的裙子,五年前。

五年前的時候,她那會兒正在高考,過著基本上算是學校、宿舍、家三點一線的生活,在學校的時候穿的都是校服,在家裡的時候就隨意許多。

天藍色的裙子肯定不會是在學校,她們學校的校服是黑白配。

按照這樣的信息來看,那就是學校之外的地方了。

五年前,天藍色,校外。

“第四題,許歌小姐姐,請說出你丈夫三項最喜愛的東西。”

喜愛的東西,還三項!

這個女鬼小姑娘看起來是不捅死薑野不罷休呢:)

她一項都回答不上來!

“……三、二、一——”

“唔唔唔、唔唔、唔、”

果不其然,薑野再中一刀。

“你不必這樣。”

在對方回答問題的時候,己方發出任何想要提示的動靜都算作弊,她並非是挨不起這一刀,薑野這樣做讓她心裡感觸十分複雜。

隻是她回答時間到,因為規則封口的原因,更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女鬼小姐姐看著他的提示,突然有點兒想要告訴許歌,她止住了去問薑野的腳步,站在許歌這邊,遲疑了兩秒鐘,問道:“你想不想要知道他給出的提示是什麼?”

許歌眉頭微皺。

總覺得女鬼小姑娘看她的眼神有點兒怪怪的,這唔唔唔的說的不會是和她有關的東西吧?

許歌不能說話,女鬼小姑娘就當做她默許了,詭異又破碎的聲線中帶著幾許歡快期待:“他說,最喜愛的是看著你,想你,你。”

許歌不信。

至少,她不相信薑野的原話會是這樣的,說不定就是眼前這個女鬼自己斷章取義了。

女鬼小姑娘才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反應,說完就心滿意足的飄到了薑野的麵前繼續提問。

同樣的問題,薑野回答全中。

接下來的問答,輪到許歌答題時,他就立刻在一邊搞事情,搶答似的將懲罰機會給搶過來,輪到他答題的時候,所有與許歌有關的問題他就沒有答錯過一道。

然而許歌並不感動,甚至還覺得毛骨悚然。

明明她和薑野並不熟悉,然而這個人卻對她那麼了解,他一定有很仔細的觀察過她,隻要一想到自己所作所為都被他人看在眼中,就油然而生一種冰冷刺骨的恐懼。

隻是這股情緒剛剛升起就消失不見了。

沒能抓住這股情緒的許歌警惕起來,她仔細的審視起自己的感覺。

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有消退,可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隻升起了一瞬間就消失了,這絕不可能是她的錯覺。

那麼,這突如其來的消失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想明白,女鬼小姑娘的情侶問題環節已經結束了,眼見著她就要消失了,卻死賴著不走,還對著許歌說道:“看看這個寶藏小哥哥啊,你也愛一愛他呀。”

像極了一個真心實意追星,安利自家牆頭的粉絲。

許歌:……

許歌抬起手就薅住了女鬼小姑娘的頭發:“喜歡搞靈魂問答是吧?”

“現在該我問你答了。”

女鬼小姑娘被抓住了頭發,動彈不得,歪著頭將就著許歌薅頭發的高度,看著就像是被家長拽住耳朵製裁了的熊孩子。

她撇了撇嘴,含著一泡眼淚,眼巴巴的看著許歌:“嚶——”

“打住!”

“現在我問你答開始。”許歌有些過意不去的掏出一個治療道具貼在了薑野的身上就直接無視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女鬼小姑娘。

“姓名。”

“林木木。”

“年齡。”

“十六。”

“怎麼死的。”

“就,就被人切碎了死的?”

“具體描述一下。”

女鬼絕望了:“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不是想要騙你,規則不會允許騙人的。”

規則。

許歌將這兩個字在心裡默念了一遍,直接問道:“你說的規則是什麼。”

“規則就是——”她張著嘴不斷的說著,卻是吐不出任何一個音節來,隨著她吧嗒吧嗒的張嘴,她身上的血肉開始消融,就像是雪人失去了魔法慢慢的物理融化一樣。

最後,她徹底的變成了一灘血水,濺落在地上,再無蹤影。

一旁的玩家們像是鵪鶉一樣的縮著,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惹了許歌生氣。

啤酒肚男人被推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大佬,你還缺腿部掛件嗎?”

許歌回過神來,看向他。

“你會做什麼?”

啤酒肚男人他啥也不會,能夠坐到管理的位置那還是因為他特彆能喝,酒桌文化特彆出色,瞧瞧他那啤酒肚就知道了,可這裡沒有人需要他會喝酒。

“我不想要腿部掛件,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命是自己的,誰也沒有辦法為你們負責。”

這個副本看起來不如A.級場步步驚心,實際上卻也是大意不得的。

差點兒就翻了船。

到底是大意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幾個新人就像是迷途的小羊羔,眼巴巴的看著許歌,希望她能夠給大家一個指引。

許歌十分輕易的就打開了鎖住的教室門,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大半夜的不想辦法去睡覺,難道你們還想要再來一場小遊戲?”

“不想不想。”新人們連忙搖頭,亦步亦趨的跟著許歌。

許歌:……

算了。

B級場應該還不至於那麼坑。

許歌直接走到了講台上。

講台上貼著一張花名冊,上麵有八個被塗黑了名字的黑坨坨,對應的就是八個半夜不睡覺跑到教室裡不知道乾什麼的鐵憨憨了。

比較有眼色的女白領立刻就對照著塗黑的位置去翻了一個課桌,果然從桌子裡翻出了一支手電筒,其他人有樣學樣,翻出了蠟燭手電筒。

許歌直接在講台上的粉筆盒子裡找到了一把貼得有膠帶的鑰匙,她拿起來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膠帶上寫著B305,應該是宿舍鑰匙了。

她將鑰匙交給了女白領:“你們先回宿舍去吧。”

“那你呢?”

比起先行離開,他們自然是更想和大佬一起走,能夠徒手薅女鬼頭發的大佬絕不多見,與這樣的大佬一起行動,安全感爆棚!

許歌看了薑野一眼,大家就懂了。

他們既不敢留在教室裡礙眼,又不敢在黑漆漆的校園裡亂逛,隻好三三兩兩的結對,朝著宿舍走去。

“現在是聊天的好時機了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薑野知道,他要是敢說個不字,許歌就要暴走了。

他連忙點頭:“當然當然,這裡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簡直是最好的聊天時機不過了。”

他識趣,許歌也就按捺住了情緒,等著他開口解釋。

“我要先說一下,我真的不是變態。”

許歌並不表態,雙手環胸,直接就坐在了課桌上麵,等著薑野繼續解釋。

“想來你那麼聰明肯定能夠猜到一些,我也就直接和你說了吧,你的身上確實有不妥,所以當時我才會利用了戒指將你綁定,那實屬無奈之舉。”

這一點,在顧小小突然闖進來嗶嗶了一通之後,許歌心裡就已經有了猜測,她倒也不意外,點了點頭,揚起下巴示意薑野繼續。

“你的身上被種植了一顆種子,我們將這個東西叫做內核。因為它會自動吸收能量長大,長大之後又會反饋副本內部的鬼怪們,就像是一個核心一樣。”

“這個東西很危險,一旦它長成,那麼宿主就會徹底成為它成長的養分,最後隻剩下一具本能製造恐懼為它提供力量的傀儡軀殼。”

“所以你最好不要頻繁進入副本,副本環境實在太利於它的成長了。”

許歌點了點頭,卻沒有接他這個話茬,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之前你的手掌放在我的手腕上會激起雞皮疙瘩也是因為內核嗎?”

薑野點頭:“當時我剛剛擊碎了內核的力量核心,左手上纏繞著內核的強大無法控製的力量,你會起那樣的反應正是內核與內核之間有所感應。”

原來他並非是故意讓她一隻手來羞辱她,這讓許歌的怒氣又消了一點,問出更加犀利的問題:“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是還有很多?你們是不是有一個組織?而我這樣身上被種植了內核的人就是你們要獵殺的對象?”

薑野連忙搖頭:“也不都是那樣激進的,我一定會找到彆的辦法,你不要多想。”

許歌了解的點了點頭:“所以,果然是有一個專門的組織,並且組織裡有一些激進分子對於我這樣的人的態度是持直接獵殺態度的。”

薑野無話可說。

許歌推測出來的都是大實話,他根本無從辯駁。

他隻能無力的開口:“至少現在我們兩個綁定在一起,我會看好你,也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許歌轉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薑野,最後露出一抹豔麗的笑容來:“怎麼,你以為我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彆人審判?”

“你不會。”

她從不是信命的人。

薑野深知這一點,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想要為了她做點兒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上一場是我第一場進入遊戲?”她自認為自己對遊戲的了解已經很多,完全不該像是一個純新人才對。

薑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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