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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來到昨天約定的小亭子。

五個新人和老陳早就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許歌剛一走進亭子,昨天拒絕一起活動的三個新人就雙眼亮晶晶的擁了過來,把女白領他們都擠開了,簇擁在她的身邊,很是殷勤的揚著笑容:“大佬,您這一整夜都沒回來,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捏捏肩膀?”

“要不要喝口水?我們大清早專門去給您買的。”

“或者吃點兒什麼嗎?這些小零食的味道都很不錯。”

整個一大型討好現場。

許歌被簇擁的有些難受:“離我遠點兒。”

三人一頓,心不甘情不願的遠了一小步距離,眼巴巴的看著她。

三個人的眼睛下都掛著黑眼圈,麵色蒼白,一副沒睡好的樣子,顯然是夜裡遇到怪談了。

“說吧,你們都遇到了什麼。”

雙馬尾最先開口:“熄燈號響了以後我就強迫自己睡覺來著,結果怎麼也睡不著,半夜實在忍不住想要爬起來上廁所,就遇到有人問我要不要手紙,要紅手紙還是白手紙。”

得不到回答,那人就在門外發狂拍門,砰砰砰砰的,仿佛要把廁所門都給拆下來一樣。

她是真的被嚇的不輕,一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躲在廁所裡動都不敢動一下。

那一刻的時間流淌的緩慢到像是蝸牛爬一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天亮的。

情侶組合裡的妹子和她又不同,她遇到的是敲門的女人,據說這個人因為暑假被關在了宿舍裡的,餓的不行,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去敲門,最後餓死在宿舍樓裡的怪談。

這個怪談看起來最直接也最凶,任何一個聽見了她的敲門聲卻不開門的人都會被她怨恨,而隻要開了門的人就會被她因為饑餓直接吃掉。

情侶組合裡的男生遇到的則是背靠背怪談。

三人幾乎都是被怪談們折磨得一整夜都沒睡,所以第二天才會那麼憔悴。

真要讓他們去對付怪談,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可是看另外兩個新人昨晚明顯休息得很好的樣子,他們又不甘心,所以才簇擁了過來,希望能夠得到大佬的庇護。

“那你們願意付出些什麼呢?”

他們沉默了。

許歌冷笑一聲,直接走過了他們三人身邊,招呼幾人:“走吧,我們去彆的地方談。”

“你們怎麼能夠那麼冷血?!不過是舉手之勞都不願意去做?”

“我們還沒成年啊!”

許歌笑了。

也就是這些小屁孩們沒有受到社會的毒打,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記住了,並非世人皆你·媽,你還小關我屁事。”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僵,雙馬尾果斷開口:“大佬,我想跟著你們一起,我保證不像他們那樣,有什麼任務都可以分配給我。”

許歌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林妙妙,你以為踩著我們就可以博得人家好感了?看人家瞧都沒瞧你一眼。”

雙馬尾姑娘搖了搖食指:“你說錯了,她看了我一眼哦。”

說完,雙馬尾也跟了上去。

隻剩下情侶組合站在原地相看兩厭,女玩家跺了跺腳,也小跑著追了上去,男玩家遲疑了一秒鐘,也跟著去了。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許歌也沒多說什麼,隻把任務都分配好,然後對女白領使了一個顏色,就和薑野去一邊談論消息去了。

她相信,憑借女白領的手段可以處理得好這三個新人的。

“班主任的丈夫身上有沒有不妥?”

“沒有。”

“班主任的身上也沒有不對勁。”

許歌對於遊戲的了解程度不如薑野,所以她是利用了道具來判斷的。

【名稱:皮皮心愛的小水木倉。

屬性:攻擊道具。

批注:隻要這個水木倉裡注滿了水,那它就是無敵的。因為這並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木倉,而是皮皮的夢想!它在皮皮的手裡是無敵的,就算在普普通通的你手裡大打折扣,也能勉強破防吧。

備注:這是一把以夢想為子彈的水槍,就是夢想用完了容易變成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假如水木倉擊中的是一個普通人,那這把水木倉不會有半點兒威力,宛如一把真正的玩具水木倉。】

雖然這個道具看起來挺一言難儘,對於許歌來說也挺雞肋,但是不可否認它確實是一把彈性很大的攻擊道具,在不同的人手裡就能發揮出不同的作用來。

許歌正是利用備注說明這一點來驗證班主任是不是一個普通人的。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走進了誤區?”

“說說看。”

薑野到底是經曆過許多場的老玩家,他的想法肯定比一般人的想法更具備參考性,當他提出想法的時候,許歌並不會拒絕。

“還記得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遊戲係統給出的提示嗎。”

“收集怪談的時候,請注意分辨真假?”

由於第一場遊戲,許歌一半是誤打誤撞,一半是放飛自我,她並沒能夠從遊戲提示中那個‘噓,它正在看著你’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所以第二場遊戲她雖然有去解讀過係統提示,卻也並沒有將這個太放在心上。

這句話能夠解釋成的意思那就多了去了。

薑野卻是沒問她對這句話有什麼看法,而是轉而問她:“你對這個遊戲怎麼看?”

許歌沉默了一分鐘,組織了一下措辭:“所有看似慷慨的饋贈背後都標注了明碼價格,看似玩家獲得了續命的機會,誰又知道這不是遊戲搞得鬼呢?”

至少許歌能夠確定自己策劃的那一場車禍到底能照成多大的傷害,絕不至於像遊戲說的生命體征急速下降。

它一開始就欺騙了玩家。

所以,許歌並不相信遊戲係統。

她進入這個遊戲隻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弟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並不介意還配合著假裝不知道遊戲的欺騙,順從的進入這個遊戲當中。

究竟誰騙過了誰,還說不準呢。

薑野笑了:“你果然很聰明。”

許歌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是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好的事情而已。”

遊戲付出的是玩家的生命,治療玩家難道不需要能量嗎?可它收納玩家之後隻要求玩家通關卻並沒有其他的目的,這是不是有點兒奇怪了?

它的付出與收獲明顯不對等。

除非它的收獲是隱晦的,是並不擺放在明麵上的東西。

什麼東西需要隱晦藏起來,不能夠被玩家發現呢?那必然就是它所圖謀的東西與玩家們息息相關了。

免費才是最貴的收費,這不止適用於遊戲,更適用於許多事情。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個遊戲的真正目的是嗎?”

薑野點了點頭:“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少,所有清道夫組織裡的人都是因為知道了遊戲的目的,所以才會自發的維護著這個世界。”

許歌並沒有接著問清道夫這個組織,哪怕她知道這個組織很可能會是她接下來的道路上的麻煩,她並不想要做一個卑劣的人,從薑野的口中套取他的同伴們的線索。

當然了,他要是自己願意說,那她也樂得輕鬆就是了。

“可以告訴我,它的目的是什麼嗎?”

“它或許就是為了擴張副本。”

“一旦這個遊戲真的有人能夠通關S級副本,擺脫遊戲回到現實,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遊戲打通這個世界的缺口,讓那些規則之下不能存在的東西進入這個世界,霸占這個世界。”

“就像那些淪為副本的世界一樣。”

隻不過它並不能直接侵入,有規則限製,才搞得看起來很公平的樣子,將所謂的選擇權交給了這個世界的人民。

對待這個遊戲,薑野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它。

薑野提出一點:“假如遊戲方是故意引誘我們去相信這個世界存在怪談的呢?”

這一句話瞬間擊散了許歌腦海中的種種疑惑,瞬間有一種撥雲見日的頓悟感覺。

“隻有相信怪談存在的人才會遇到怪談,而班主任和她丈夫根本不相信怪談的存在,所以在她們的眼中,怪談不過是熊孩子們的惡作劇,所以他們才從來不曾遇到過怪談這種東西。”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

不論是許歌還是薑野,亦或者是其他的玩家們全部都已經正麵和怪談打過交道了,在玩家們的腦海裡已經建立起了‘這個世界確實存在怪談這種東西’的記憶之後,他們要怎麼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怪談的?

再有一點就是,這個想法依舊隻是一個猜測,倘若這個猜測是錯誤的,在直麵怪談攻擊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是否會直接落入怪談殺人的規則當中?

這樣是否就無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biubiubiu~~

在座各位果然都不是普通人,是小仙女下凡!

我使用的皮皮心愛的小水木倉,現在已經是一條用光了夢想的鹹魚。[葛爺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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