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擔心意意會感冒,把蓋在秦湛身上的被子,蓋了一些在她身上。
熊大力看著睡在床上的兩人,男孩和女孩依偎著,蓋著同一條被子,神情靜謐安寧,無形之中自成了一個小世界。
他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距離,離得那樣的近,明白那個小世界,不是他走幾步路就能摻和的進去的。
熊大力:“你有沒有覺得,意意和老大這麼看還挺般配的。”
辛白眉一皺,“你彆胡說。”
這種玩笑話不能隨便開,意意從頭至尾,都是把秦湛當做弟弟來疼愛的。
這話要是被意意聽到了,她肯定要生氣。
“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嘛,”辛白這也太小題大做了,熊大力不以為然,“他們倆關係那麼好,秦湛壓根就不是小孩子,在一起也挺合適的嘛。你看秦湛,多離不開意意啊,意意也是……”
“好了,”辛白打斷了他的話,“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到意意麵前講。”
意意一直把秦湛當弟弟看,怎麼可能會對秦湛有什麼男女之情,熊大力也太異想天開了。
至於秦湛,辛白一怔,看向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哪怕是在睡夢中,他的手也緊緊地抓著意意的衣角。
意意是把秦湛當弟弟看,那秦湛呢,他早就恢複了記憶。
可兩人的相處模式,沒有一絲絲改變。
他依舊那麼的依賴著意意,沒有什麼安全感,仿佛沒有意意,他就活不下去了。
就像菟絲花一樣,緊緊地攀扯著意意。
意意心軟,不願意其枯萎死去,再次接納了他。
可秦湛並不像菟絲花一樣的嬌弱,並不需要攀附任何人活著。
說是菟絲花,不如說是食人藤更合適,任何試圖傷害他的人,都會被他給無情吞噬。
這種作態,放在一個這樣強大的成人身上,到底是有一些奇怪了。
或許,秦湛是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了吧。
辛白按下了心底的那點彆扭,不敢深想下去。
他看著秦湛那平靜的睡顏,勸自己放寬心,最起碼,這個樣子的秦湛,永遠都不會傷害意意,不是嗎?
……
秦湛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已經是清晨了。
秦湛一覺醒來,先往自己的左手邊看去,見到那邊的位置沒了人,手裡隻抓著一片薄薄的布料,神情焦灼。
“你醒啦。”是意意的聲音。
秦湛一抬頭,就見到意意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熊大力和辛白他們也在那邊。
男人還沒有病愈,嗓音沙啞軟和,透著那麼一些委屈,“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意意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燒還沒有徹底退去,額頭有些燙,“你再不好起來,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昨天意意靠坐在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
秦湛還在睡夢中,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角不放。
她用力抽了抽,竟然沒抽開。
意意拿他沒有辦法,就直接拿了一把剪子,直接把秦湛抓的那一塊兒給剪開了,這才有了秦湛醒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女孩的手背的溫度偏涼,落在秦湛偏熱的額上很舒服,就像清涼的山泉水,很好的緩和了他身上令人不適的灼熱。
秦湛貪戀她手心的溫度,見她要抬手,就抓著了她纖細的手腕,讓她把手背重新貼在了她的額上。
意意見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就好像被主人順毛順的很舒服的小貓咪,就隨他去了。
“我會早點好起來的。”秦湛保證道。
熊大力知道秦湛經過這一次生死劫難,一定有很多話對意意說,就朝辛白還有北敬兄弟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暫時離開這裡,把這個小空間先留給意意和老大。
很快,房間裡就隻剩下了意意和秦湛兩個人了。
“要喝水嗎?”發燒讓秦湛的嘴唇始終處於起皮的狀態,一看就讓人覺得缺水的厲害。
“好。”
意意輕輕地把秦湛扶了起來,在他後背墊了兩個枕頭,讓他靠坐在了床上。
然後像昨天那樣,喂了一些水給秦湛。
喝完水之後,秦湛的嘴唇紅潤了些,意意看著心裡舒服多了,“早餐想吃什麼?”
“意意,我現在不太餓。”
不餓嗎?他這幾天都沒有進食,隻在昨天下午喝了一碗粥,怎麼可能不餓。
意意看著秦湛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回過味來,“你是想上廁所吧。”
也是,昨天喝了那麼多水,食物又是粥,一肚子的水,差不多是該去洗手間一趟了。
“我扶你去。”意意起身。
秦湛搖了搖頭,又拍了拍床邊,“意意,坐,”他看向意意,眸子裡藏著忐忑,像是怕女孩會拒絕,“你願意聽我講一講我的故事嗎?我不想再瞞你任何事了。”
這是要聊他的過往了嗎?
換做幾日前,意意十有八九是不願意聽的。
她對他的過往當然是好奇的,但不是特彆的在意,他不願意說,也不會特地去過問一二,她在意的是他的欺騙。
那個時候,當她確定他不會對他的欺騙進行主動的解釋時,她就把他從心裡推開了,無論他之前是怎樣一個人,經曆了什麼,都跟她無關了。
而現在,兩人又將重歸於好。
秦湛的欺騙,於意意來說始終是一根刺。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冷不丁刺她一下。
這個時候說開了,對兩個人都好。
“好。”
意意再次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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