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幫忙,往那個沙發上一坐,開始打遊戲。
最近有點進步,要在過年前升個白銀應該是能達成的!
言傾慕在廚房裡忙活,也不大打擾她。
等她玩得差不多了才問她:“熬了點銀耳羹,冰鎮了兩個小時,要不要先來一點?”
曦華起身自己去了冰箱裡拿。
一盤蔥香白玉菇、一盤涼拌菜心都已經做好冰在冰箱裡了,微涼的口感確實會比較好吃。
銀耳已經做了灌裝,一排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瓶裡半透明的銀耳漂浮著,幾顆小巧微橘的枸杞一點綴,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熬得很有水準,膠質十足,喝在嘴裡涼涼的、綿綿的,微甜不膩。
言傾慕那雙矜貴禁欲的手熟練地拆著剛從烤箱裡拿出來的花鰱魚頭。
抬了抬眸:“怎麼樣?”
曦華慢吞吞走了過去,倚著操作台,一邊喝銀耳羹,一邊看他拆骨,閒適地很:“蠻好喝的。你都不用複工的嗎?”
言傾慕倒是很享受做菜,嘴角抿著一抹笑色:“三個月的假,見到你的那天我正好開始休假。”
曦華算了算,那就是十月份開始複工。
皺了皺眉。
可就遺憾了,除開她出國的幾天是,蹭飯時間僅剩無幾了。
魚很燙,但是就得燙的時候骨頭才好拆,不然皮又會黏在骨肉上了,破壞菜的品相。
他的手修長細白,怎麼看都不像是乾活的手,未免燙出水泡,拆好一根就得把手指在清水裡沾一下,冷卻一下溫度。
拆完,一共49根骨頭,一根都不少,整個魚頭看著都還是完整的。
將拆完的花鰱魚頭又放回了烤箱,讓烤箱的餘溫保持它的溫度。
他深邃的眼眸看著她道:“有空的時候,回來給你做飯。”
目光有一瞬間的觸碰,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又從腦海裡閃過,這雙眼睛,她到底在哪裡遇見過?
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仿佛記憶裡缺失了一塊。
操作台上的計時器響了。
她收回目光,伸手按了,把蒸螃蟹的火關上。
揭開了蒸鍋的蓋子,鍋壁沾了水蒸氣,發出“刺啦啦”的聲響,那滴水就在鍋壁上翻騰了起來,須臾便與眼底的渺茫一起消失無蹤。
搖頭道:“彆了,有空就好好休息,做藝人哪有輕鬆的。”
言傾慕淡色的眸子微微折射出攝人心魄的光芒,笑了笑,低頭處理螃蟹。
把心胃腮都剪除掉。
然後把螃蟹一剪為二,拿小勺把中間的黃和膏先刮下來。
螃蟹腿從中間剪開,關節部分減掉,用小腿骨一頂,大腿肉就能整個出來了。
拆蟹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到了他手裡,好像很容易似的。
很快,一小碗蟹粉就拆出來了。
本來不怎麼想說話了,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又開了口:“你學過?”
言傾慕睇著頭,語調低沉,顯得有些慵懶:“錄綜藝的時候跟著大廚學過。”
曦華挑眉。
人家錄綜藝就是錄,他這是去學了門手藝。
想起他說與家裡關係不大好,大概就是一個人獨住才學的生存技能。
“要炒蟹粉澆魚頭嗎?”
言傾慕“恩”了一聲:“還蠻有大廚天賦的。”
曦華乾乾“哈”了一聲:“可彆了,讓我做菜還不如早點點個外賣。”
起油鍋,燒到鍋中微微冒煙,把蔥薑蒜下過煸香,然後撈走。
蟹粉下鍋,粘稠的膏、辣黃的板黃遇上油立馬融化開,將雪白的蟹肉緊緊包裹住,這時候的蟹粉在在高溫烹製下微微有一點的腥,加入兩勺米酒。
酒被溫度一烘,香味立馬變得綿長,將腥味徹底打散,隻留下鮮香氣息。
再加幾勺的芡汁,蟹粉立馬就變得粘稠起來。
言傾慕很捧場:“點賣外也是必備生活技能,不錯。曦,幫我把魚頭拿出來。”連忙又追上一句,“戴上隔熱手套。”
正準備空手開烤箱的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