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的場靜司似乎很無奈地答應了。
總歸還是放不下心,既然的場知拒絕她自己的式神跟著,的場靜司就打算偷偷派自己的式神過去。
不知為何,比起那隻偷襲的妖怪,那個推開的場知,救了她的存在更讓的場靜司在意,他不喜歡超出自己掌控範圍內的東西。
自從十五歲那年的場知意外受了重傷,的場靜司對她的掌控欲越來越強,他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痛苦無助,尤其是的場知失去妖力後。
雖然心情有點差,但考慮到身上的傷需要靜養,的場知還是拜彆了的場靜司,帶著他親手畫的價值千金的咒符和護身符趕回了東京。
的場知的思緒被方才一大串信息轟擊得七零八落,在屋子裡布置好咒符後便疲憊地倒在床上。
躺了一會便勉強掙紮著爬起來,洗漱完畢後才放任自己徹底放鬆下來。
她將自己的身體用被子嚴嚴實實地卷起,嗅著被子上朦朧的香氣,終於抑製不住疲倦,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時間慢慢流逝,在睡夢中的的場知卻絲毫感知不到。
也許是前一天東京、九州來回奔波的緣故,的場知這一覺睡得很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直到被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陣急促的鈴聲才讓的場知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她睡眼朦朧地摸到了手機,努力瞪大眼睛看清了屏幕,發現隻是一個陌生來電。
的場知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
“你好,這裡是的場知。”腦袋昏昏沉沉的的場知似乎勉強說完了一整句話。
而在電話另一頭的跡部景吾,聽著手機裡傳來的鬆鬆懶懶的女聲,不似在學校時的清甜柔和,慵懶朦朧的聲線拖著一絲甜膩的鼻音,仿佛能癢到人的心底。
他心中一動,維持著自己平靜地聲音:“我是跡部景吾。”
原本打這個電話是以為的場知也許已經進了校門,想著問問她什麼時候到教室,看能不能在課前和她談談昨天的事,沒想到……
跡部景吾暗暗羞惱,虧他還去查了她的手機號碼。
他捏著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隱隱用力,以至於指尖都有些泛白,如果此刻旁邊有人仔細看去,還能看到男生的脖子逐漸染上紅色,一點一點蔓延到了耳根。
也不怪男生害羞,畢竟我們清純男高跡部景吾同學是第一次聽到女生剛睡醒時這樣甜滋滋的聲音。
跡部景吾輕咳一聲,換了個坐姿,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的場同學,友情提醒,還有半個小時就是上課時間了。”
低緩悅耳的聲音在此刻的的場知聽來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她猛地翻身坐起,將被子攏到一邊,已然忘記手機那頭是誰了:“我來了,我來了。”
著急忙亂的聲音在跡部景吾聽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他忍不住失笑:“的場桑,你先掛了吧,路上小心。”
的場知稀裡糊塗地點點頭,掛斷電話。
及時打車趕到學校的的場知再一次佩服起自己的明智之舉,選了個離學校近的公寓。
要是此刻她是在的場靜司安排的宅子裡,估計剛入學沒幾天就要在新同學的眾目睽睽之下遲到了,那不得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站在教室門口的的場知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頭發,這才微笑著踏進教室。
“的場桑,早啊。”
“早上好,的場同學。”
兩天不見,她的同學們還是這麼友愛,的場知一邊點頭示意,一邊想著。
的場知朝自己的位子走去,視線落在後麵的某個人身上。
說起來,半小時前是不是有人給她打了電話?說了什麼來著?
哦,他說他是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的場知差點維持不住微笑,尤其是看到跡部景吾低笑一聲,然後定定地望著她僵硬地走到座位上。
的場知趴在桌子上,將腦袋埋在臂彎裡,突然感覺有人坐到了自己旁邊,便以為是星川佳奈來了。
“佳奈!”的場知猛地起身撲道了旁邊那人身上。
剛抱上去,她就發現了不對勁,佳奈的頭發不是橘色的嗎?
的場知猛地鬆手,身體後仰,驚恐地看著坐在自己邊上的陌生女生。
而那個女生看了她一眼,臉上立刻爆紅,低著頭,看樣子恨不得把頭埋進沙子裡。
“咳。”後麵的忍足侑士輕咳一聲,掩飾住笑意,“的場桑,這位是你的同桌小林和子同學,前兩天請假了。”
的場知簡直欲哭無淚,想也不用想,她又讓跡部景吾看了笑話,說不定某人正在忍著笑呢。
“不好意思,小林同學,我是的場知,很高興能和你做同桌。”的場知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笑笑。
“沒關係。”小林和子沒有抬頭,回應的聲音也很輕,一看就是很容易害羞的女生,的場知也就沒有再故意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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