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繼續向前走了幾步的跡部景吾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哭聲,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
“跡部君。”的場知垂下腦袋,刻意地帶著哭腔:“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那一刻跡部景吾必須承認自己被嚇到了,滿心後悔的跡部景吾罕見的沒有察覺的場知語氣裡的一點調皮,還以為自己真的惹哭了的場知。
從來都優雅華麗的跡部景吾第一次這麼慌亂,他急忙快步走回的場知身邊,懊惱道:“本大爺不是那個意思。”
“隻要你們是真心喜歡對方的,彆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但你們也要學會保護自己,最好不要在學校…… ”
他輕歎一聲:“總之,本大爺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但是你一定要深思熟慮之後再做出決定,而不是稀裡糊塗地就……”
的場知聽了這話,心裡百般複雜,原本隻是想和跡部景吾開個玩笑,逗逗他,隨便淺淺“報複”一下他,沒想到他會這樣推心置腹。
的場知怔怔地抬頭,心虛地看向正在費勁解釋的跡部景吾,也不想再嚇唬他了。
她弱弱地心虛道:“跡部君。”
“的場知!”跡部景吾咬牙,看到她這“光打雷不下雨”,眼裡沒有一滴淚水還眼神飄忽的心虛模樣,哪裡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被耍了的跡部景吾卻反倒笑了起來,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微微低頭,將臉湊到的場知麵前。
他眼神灼灼地盯著的場知的眼睛,攝人的氣場讓她忍不住輕咽口水。
的場知軟道:“跡部君,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彆生氣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的場知的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這話術怎麼這麼熟悉。
回憶裡: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彆生氣了,我道歉,好不好。
這……這不是自己跟的場靜司服軟時最愛用的招嗎?
都怪跡部君突然這麼嚇人,讓她下意識就這麼說出口了。
跡部景吾勾著唇似笑非笑,雙手環胸,似乎還在生氣,但又誠實地收斂了氣勢:“的場桑是在哄小孩子嗎?”
“本大爺可不是小孩。”
的場知知道跡部景吾之前那一番話是真的關心自己才會說的,這時候便忍不住軟下心來。
“這次是我不對,就算我欠你一回,好不好?”
跡部景吾這才眉眼一挑,微微笑了起來:“那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哦。”
“走吧!”跡部景吾剛轉過身,就有一個嚴肅低沉的聲音叫住了他。
“跡部,你還在這裡啊。”榊太郎經過網球部,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榊監督啊。”跡部景吾側過身打了個招呼。
一旁的的場知也下意識地看向來人,卻發現這人似乎有些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名字。
跡部景吾側過身的動作讓的場知暴露在榊太郎的視線中。
榊太郎瞳孔一縮,快步走近,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可等榊太郎走到兩人附近,徹底看清楚了站在跡部身旁的女生的樣貌,抑製不住驚愕的表情,問道:“的場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跡部景吾眼神一凜,敏銳地察覺到了榊監督話裡對的場知的尊敬。
榊太郎看著的場知有些疑惑和尷尬的神色,微微低頭俯身:“在下榊太郎,一年前……”
他語意未儘卻故意沒有說出來,但的場知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了起來。
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是她一年前的一位委托人。
按理說的場知應該對這個男人挺有印象的,因為榊太郎麵對妖怪跟常人比起來異常冷靜的態度。
但這一年發生的事是在太多了,從的場靜司正式宣布繼任的場一門當家人,到的場知意外受傷,失去妖力,又轉學到冰帝……
反應過來的的場知立刻俯身回禮:“榊先生,好久不見。”
“我前些日子剛轉學到冰帝。”
榊太郎有些驚訝,不知道的場家的除妖師怎麼會突然離開家族勢力範圍,來到東京上學,但並沒有唐突地表達疑問。
他了然的點點頭:“我是在冰帝任教的音樂教師。”又看了一眼跡部景吾,“也是網球部的顧問。”
“的場小姐以後如果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雖然的場知是冰帝的學生,但榊太郎對她的尊敬與感激不會少一分一毫。
的場知也客氣道:“好,那我先謝謝榊先生了。”
“是我應該謝謝的場小姐才是。”想起一年前的場知對自己的幫助,榊太郎向來冷肅的表情也柔和了一點。
“對了,跡部,你這是?”榊太郎問道。
跡部景吾不留痕跡地與的場知拉開了點距離,回答說:“之前找的場桑有點事,她腿上有傷,我就順路送她回家。”
他們兩個剛才的距離對於兩個普通同學關係的人來說確實有些太近了,跡部景吾主動拉開距離,也是為了的場知好。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