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司(1 / 2)

的場知緊跟在七瀨女士身後,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路過一個又一個麵色蒼白的病人,才到達的場靜司所住病房的門口。

七瀨女士守在門口,沒有打算和的場知一起進去,隻用眼神示意的場知。

的場知視線透過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落到了正坐在床頭,悠閒翻著書的的場靜司身上。

的場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直接推開了門,發出了“咯吱”一聲。

原本麵色放鬆,正在看書的的場靜司立刻皺起了眉,神色不耐地朝門口望去。

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收斂了氣勢,放鬆下了緊皺的眉頭。

的場靜司將目光重新放到了書麵上:“怎麼過來了?是又遇到什麼事了?”

這問話屬實是明知故問了,明明是他自己故意受傷,又暗示七瀨透露給的場知,就是知道她肯定會趕過來看他。

可的場靜司就是多問這麼一句,就是想聽的場知的回答。

果不其然,的場知麵上一副不忿的樣子,腳上卻三步並兩步,快步走到的場靜司身旁:“就不能是我關心你?”

的場靜司胸前衣領微顫,悶聲一笑,鬆鬆散散的黑色和服領口微微散開,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的場知極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衣領攏了攏:“衣服穿好。”

“怎麼受的傷,竟然到了住院的程度?”

的場靜司斂眸,眼中猶豫一閃而過,沒被的場知察覺。

最終還是輕歎一口氣:“沒什麼,是我大意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的場知瞪著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普通的妖怪怎麼可能讓的場靜司受傷。

“真的沒事,隻是最近事情太多,忙昏頭了,沒休息好,才會受傷的。”

的場靜司臉色確實有些蒼白,他捏了捏眉頭:“在醫院住著就是趁機躲躲那些煩人的家夥。”

這裡“煩人的家夥”就是指家族裡一些思想陳舊的老頑固,嘴裡總叫囂著“家族大業”,又把重擔全部放到的場靜司身上。

的場知了解地點點頭,算是相信的場靜司的話了,有些同情他,又有些難過。

那些個老家夥可是真的煩人又難纏,當初的場知失去妖力無奈放棄除妖事業後,他們可是一個又一個冒出來,嘴裡沒半句好話。

可是又奈何不了的場靜司,隻能無能狂怒,但就算如此,也是真的煩人。

“真是的,我還以為你真的受了重傷,嚇死我了!”的場知吐槽著。

的場靜司唇角一勾:“怎麼,隻有我受了重傷,你才會來見我?”

“什麼呀,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的場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懶懶的趴俯到被子上,悶神悶氣道。

的場知用手指戳著柔軟的床墊:“你要在醫院住多久啊?”她真正想問的其實是的場靜司會在東京呆多久。

“明天下午就回九州,這次是因為到東京除妖受傷才待在這裡的。”

“怎麼這樣。”的場知額頭蹭著被子,“我還想請你去家裡和我學校看看的。”

“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賴著我陪你玩嗎?”的場靜司失笑,順了順她有些淩亂的長發。

認識的場靜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個麵上帶笑,心裡卻是異常冷酷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永遠保護、包容著的場知。

雖然沒有血緣的聯係,但的場靜司是打心底地將的場知當做自己的妹妹,甚至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親人。

就像此刻,明明計劃好要向的場知故意透露兔妖的存在,利用自己受傷的事,引導她仇視兔妖,以達到報複的目的。

可的場靜一見到的場知,那早早打好的腹稿竟然說不出口了,尤其是當他看到的場知清透明亮的眼睛裡那快溢出來的擔憂。

他最終還是不願意利用她。

的場靜司可以冷漠的利用任何人、任何妖怪,卻唯獨對的場知下不了手。

“算了。”的場靜司想道,“那隻兔妖就直接暗地裡解決掉吧。”

“不過,知子,等我找到破解你眼睛上的詛咒之後,恢複妖力的你,又會怎麼選擇呢。”

是執意放棄除妖事業,還是……回到我們身邊。

“哥。”的場知眼看的場靜司一直低著頭,還以為他懶得搭理她,在專心看書,就一把合上書頁。

這也打斷了的場靜司的心裡活動。

“哥,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的場知吞吞吐吐道,“可是……”

“可他不喜歡你?”的場靜司冷笑,看他的表情似乎要將人綁來,摁頭讓他接受。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人家男生年紀有點小。”的場知有些鬱悶。

“年紀小?”的場靜司罕見地愣住了,“初中生?”

的場知一聽也傻眼了,反應過來後立刻大聲解釋:“是男高啦!男高!”

“你不也是高中生嗎?”的場靜司不解。

“這怎麼能一樣呢?”的場知半張臉埋在臂彎裡,“我都快二十了,可人家還差幾個月才成年呢?”

“無聊。”

的場靜司笑容都要掛不住了,覺得自己搭理的場知的樣子格外地傻。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的場知也覺得有些晚了:“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