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
賀硯回最近被淩粟訓練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賀先生了,他已經換好了居家服,嘴裡叼著個勺子,原本精致的頭發這會兒散亂著,看起來有些疲憊:“晚上沒吃飽。”
“賀家的飯都吃不飽,哪兒還喂得飽您啊。”淩粟笑著接過他的碗,給他分了些過去,“要是不夠甜...”
接著,他就看見賀硯回在碗底給自己擠的蜂蜜。
“行。”淩粟笑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對自己倒真是不虧待。”
賀硯回歪了歪頭,眼睛裡一派澄澈,乾淨得像是水洗過的天空。
“哦對了,我媽問你,過兩天想不想去英國玩兒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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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淩粟手裡正拿著個荷花酥專心致誌地在看球賽,嘴角都還帶著點渣,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等比賽進了球之後,他才轉過頭來:“你剛說什麼?”
賀硯回非常冷靜地重複:“我母親邀請你去我家玩兒一段時間。”
“不了...吧?”淩粟看起來相當拒絕。
賀硯回喝完了碗底最後一點牛奶:“剛才你點頭的時候我已經和我母親確認了。”
淩粟:....球賽害人。
“看球吧。”賀硯回站起來,拿過淩粟吃完了的碗,微微笑著收拾了碗拿到廚房,“那邊沒什麼好玩兒的,估計你也待不了多久。”
淩粟皺著眉頭,站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些不悅:“我要用什麼立場見你的母親?”
“我未來孩子的父親。”賀硯回轉過身和淩粟遙遙對視著,“我和父親還有爺爺已經說過了,我代孕了一個孩子,但放在你的名下。有關孩子的國籍的事情全部由是我母親親手辦的,你不用擔心有人會...”
“賀硯回。”淩粟打斷了他。
賀硯回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我...很感謝你能提前想那麼多。”淩粟像是有些無措,皺著眉頭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情緒,“但是這麼把我和孩子公布給你的家庭,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那邊。”
“你事先,不征求我的意見嗎?”
賀硯回臉上的所有笑意幾乎是在瞬間消散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指腹:“我...”
“孩子能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沒了你我可能真的要費很大勁兒才能做到。但你給了他...這麼顯赫的身份,我覺得不合適。”
賀家的嫡長孫,也是賀硯回母方那邊妥妥的繼承人。
太危險了。
淩粟甚至都已經忽視了這段關係裡和自己有關的補分,心裡想的隻有關於自己的孩子。
經曆了這麼多,他對類似繼承人的字眼幾乎已經產生了膽寒的恐懼。淩粟怕他和賀硯回一樣,經曆那麼多...
“你相信我。”賀硯回慢慢朝淩粟走來。
他停在淩粟麵前,讓淩粟抬頭看著他。
“你相信我會保護好你們兩個,我也相信你,會把他教育成一個溫柔的人。”
像你一樣,對全世界溫柔的人。
淩粟皺著眉頭,還想反駁些什麼,但卻在下一秒就被賀硯回抱住了。
賀硯回的擁抱很克製,克製到幾乎很難稱作一個擁抱。
“秋天的時候,我去了你小時候住的地方。”賀硯回的聲音從淩粟的耳後傳來,“房子很漂亮,海也很美。那天,告訴我地址的人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總是一個人,所以總是很喜歡往家裡撿小動物。她看見你的時候,你總是帶著小動物在玩兒。”
淩粟怔住了。
“其實我也是我也是。”賀硯回歎了口氣,語氣輕鬆起來,“我到很大了,也還是一個人。那個地方給我的印象和回憶都不好,很不好。可我還是想帶你去看看。”
“去看看賀硯回是怎麼長成現在這樣的。賀硯回小時候呆過的地方,看過的天,淋過的雨是怎麼樣的。”
“我很努力地在了解完整的你,所以我不想讓你愛的賀硯回隻有一個春天的空殼。”
“他應該是完整的。”
落寞灰色的童年也好,冰涼的少年時期也好,再把你記得的那個春天加上。
這樣無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以後的我。
至少你見過完整的曾經的愛人。
他不是飄在虛空中的風,他是踏實的,能夠鄭重給你後半生安穩生活的伴侶。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鶴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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