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帥到了(2 / 2)

而且,為的是那些弱勢的百姓。

好心總是有好報的,司南在這裡跟官家商量著如何幫助百姓,百姓們同時也在為火鍋店造勢。

有人把司南在滿庭芳門口攔住官家的事寫成戲文、編成段子,在瓦子裡演繹,酒樓食肆傳唱。學士舉子們作詩詞、寫文章,誇司南,讚官家,一時間傳為美談。

官家得了名聲,司南有了體麵,這件事被錄在邸報上,送往各府州縣。

滿庭芳火了。

尤其在女子之中掀起一波漣漪,各地紛紛效仿,辟出一些隻接待女子的酒樓茶館,生意意外的好。

滿庭芳更是紅火,甚至有西、南二京的貴婦人隨著子侄輩來到汴京,就是為了到滿庭芳瞅一瞅,轉一轉。

皇後曾待過的那間暖閣,成了婦人們的打卡聖地——皇後是被高滔滔請來的。

聽說了司南的那個“魚塘”計劃,皇後對他更為滿意,樂得給他這個臉。

不得不說,自打皇後來了一遭,滿庭芳的地位頓時不一樣了。在此之前,不少人因著這裡曾經是歌伎館心存偏見,這時候,再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了。

皇後都來了,誰還敢說這地方不好?

那些原本不屑一顧的官夫人,紛紛放下架子,來了一遭。而且,專點皇後待過的“鳳儀閣”。

難能可貴的是,滿庭芳招待的不僅有貴婦人,更多的是平民女子,隻需花上二十文,點一份小火鍋,就能在園子裡遊上大半晌。

一位村婦壯著膽子進了一次,回去就嚷嚷開了:“裡麵好看得不得了,火鍋也忒好吃了!吃飽了喊上一聲‘服務員’,就有穿著‘製服’的小閨女小夥子過來送豆漿,熱乎乎的,美滴很!”

來得人更多了。

司南賺得盆滿缽滿。

張衙內氣歪了鼻子,“不用等了,去找劉衡,把園子買下來,我看姓司的還如何嘚瑟!”

小廝顛顛地去了。

夜深了,司南正要插門,就見劉衡急匆匆拐進巷子。

司南怔了怔,迎了出去,“世叔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可是找劉嬸子?”

他也是過年那會兒才知道,劉衡是對門劉氏的娘家侄子,當年劉衡跟司旭相識就是在這條巷子裡。

劉衡謹慎地往後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蹤,這才壓低聲音道:“我是來找你的。”

司南忙把他請屋裡,倒了盞熱茶。

劉衡一口氣喝了半盞,正要說事,迎頭瞧見唐玄從裡屋出來,不由呆了呆。

這麼一呆,便瞧見唐玄隻穿著家常衣裳,臂彎搭了件棉褂子,像是要睡了。

劉衡心內驚奇,慌忙行禮,“見過燕郡王。”

聲音都是抖的。

“不必多禮。”唐玄倒是淡定,十分自然地把褂子披在司南肩上,語氣略顯不滿,“不是說好了我去插門嗎?怎麼一眼沒看住就這麼出去了。”

司南溫聲哄:“誰插不一樣?我見你在擦腳,乾脆就去了,省得你回來還得再洗一回。”

劉衡聽著兩人如夫妻般的對話,直冒冷汗。

此時此刻,他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早知道燕郡王在,就算張衙內派人跟蹤,他也得白天過來!

憑著極強的求生欲,劉衡努力解釋:“我擔心張升不安好心,便想著晚點過來跟南哥兒商量商量對策。”

司南笑笑,“世叔客氣了,既然有事,合該派人吩咐一句,我去找您才對。”

“沒那麼多規矩。”劉衡悄悄看了唐玄一眼,瞧著他麵上並無慍色,這才鬆了口氣。

他今天來是為了說滿庭芳旁邊那個宅子的事。司南買之前劉衡就有言在先,張衙內也瞧上了,提過兩次。

不過,劉衡並不打算賣給他,剛好司南也想要,並且提前付了訂金。

滿庭芳都開張了,張衙內那邊也沒啥動靜,劉衡以為他死心了,正要收拾家當離京,偏巧對方就派人找上門了。

劉衡好說歹說,那小廝根本不理,一口咬定他沒跟司南簽契,不算數。

劉衡愁得不行。

司南並不擔心,“既如此,過了二月二,府尹開衙,咱們把契簽了便好。”

他知道,如果不是等著跟他簽契,劉衡早就帶著家眷離了京,不會等到現在,被張衙內纏上。

劉衡歎氣:“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張升早不買晚不買,單等著滿庭芳開了張再買,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若是他自己要也就罷了,偏偏打著張大人的名號,咱們得罪不起啊!”

司南扯了扯劉衡的袖子,笑道:“咱們得罪不起,這不還有郡王嗎?那店還有京兆郡君的份,正經的皇親國戚,還抵不過一個三司使?”

“是、也是。”劉衡乾笑兩聲。

他方才那樣說,就是為了引出唐玄的同情,能庇護司南一二。

沒想到,司南在唐玄麵前這麼硬氣,根本不用小意逢迎,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扯了他做大旗。

唐玄絲毫沒有動怒,還給他倒了盞茶。

原來兩個人的相處是這樣的。

原本還替老友不值,好不容易養出個會賺錢的兒子,還被權貴瞧上了。如今看來,倒像是司南把燕郡王吃得死死的。

劉衡服氣了。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隻等著拖到二月二,南哥兒隨我到衙門訂契。”劉衡討好地拍了個馬屁,“有郡王在,不怕張升作妖。”

司南正要點頭,唐玄冷不丁說:“反倒便宜了他。”

司南挑眉,“你有什麼高招?”

唐玄言簡意賅地說了。

劉衡聽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要玩個大的!

司南一口否決:“不行,這個局太大,牽扯的人太多,你在朝中本就敏感,不能讓你出這個頭。”

唐玄道:“我願意為你出頭。”

“到不了那一步。”司南說,“如果遇上我應付不了的人,不用你說,我就會求你幫我找回場子。現在不用,姓張的幾次挑釁,哪回占著便宜了?”

“要等他占了便宜,就晚了。”唐玄語氣淡淡的,周身的氣勢卻噴薄而出,“他敢挑釁你,就該付出代價。”

“這代價太大了。”

主要是,還牽扯到彆人。

“清者自清,他若果真沒有絲毫差錯,我也不會將他扯進泥潭。”唐玄對上司南的目光,“對於那些恃強淩弱的奸佞之徒,除去一個,便是保護了千萬個。你若心軟,便由我來做。”

司南又又又一次被這個男人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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