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九並沒有這種情緒,她並不羞澀,更不想含蓄,她從思慕麵前的這個人開始,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同他極儘親密之事。
但她不敢。
她頂著堂堂女皇的名號,卻連堂堂正正的看一眼自己思慕的人都不敢,她是天下皆知的傀儡。
而麵前的這個人,正是操縱操縱她個傀儡的人,被世人諢稱為閻王的,大太監閻溫。
她的一切都是閻溫給的,這人將她從行宮最底層的淤泥潭裡撈出來,讓她這皇帝老子根本不承認的奴隸之女,坐上這天下大位。
可十九並不感激他,因為女皇名號錦衣玉食,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之所以會躲著所有去找她的人,唯獨出現在閻溫的麵前——隻因為她對他有所企圖。
十九記得那個晚上,行宮的一處陰暗角落裡,樹影被風搖擺的如同惡鬼狂舞,她假作逃跑失敗被抓回,跪在閻溫的腳邊,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卻並不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隻因為她能這麼近距離的聽見他同自己說話。
那晚閻溫說了什麼,都承諾了什麼,十九一句都沒有記住。
十九當時隻問了一句,若是她做了女皇,是不是天下想要誰誰就是她的?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但是從她答應做閻溫的傀儡,直至她登基成為女皇,這一路上,十九親眼看著他屍山為盾白骨壘路,一步步將她推上大位,也徹底怕了這個真閻王。
閻溫根本不是她一個傀儡,隨隨便便的張口就能要的人。
十九毫不懷疑,若是她提出那種要求,麵前的這個人能將她拉上至高之位,也能眨眼將她親手推入深淵。
十九隻能收斂自己的妄想,乖乖的做一個傀儡,這樣才能三五不時的見一見他,甚至像如今這樣,和他如此貼近。
隻不過十九並不滿足於現狀,宮變之後,她本來可以憑借自己的特殊能力躲藏得很好。
等到皇權旁落,屆時天高海闊,十九生如雜草,沒有她不能紮根的地方。
她親手斬斷自己的翅膀,心甘情願的作為閻溫的傀儡,做了天下最大的靶子,她想要的東西就算不能抓在手裡,總要碰一碰才能甘心。
“陛下在看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十九的思緒瞬間被拉回。
她慌忙將視線從麵前人的唇上移開,胡亂的落在大殿上正跪著的人身上。
“看他。”十九伸手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人。
身邊的人從內侍的手中接過膏藥,用手指蘸了一些,輕輕塗在十九臉上被搖花撞開的小口子上。
“陛下似乎看他許久了,可是覺得不錯?”
比藥膏還要冰涼的手指,在臉上遊走。
十九動了動唇,寬大的鳳袍中緊緊攪著手指,半晌沒有回答。
閻溫塗完了藥膏,遞還給小太監,伸手整理了一下纓綴,再出聲,語氣比剛才更沉了一些。
耐著性子又問道:“陛下今日可有心儀之人?”
鳳袍裡麵,十九的指甲刮破了自己的手心,心中聲嘶力竭在喊——我心儀的是你!
她咬了咬發顫的嘴唇,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轉頭直視上閻溫的眼睛。
高聲說道:“朕心儀的……”
十九對上閻溫似乎無時不刻不帶著冰霜的雙眼,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慢慢將手朝殿中跪著的人一指,“就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歡迎跳進來!作者拿著鐵鍬站在坑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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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專業戶》
一句話簡介:我沒爭寵,真的。
文案
大慶朝國師古笙,得天命二十二歲非嫁不可,
奈何命格天煞孤星,婚事定一個死一個定一個死一個……
成功讓滿皇城適齡公子聞風喪膽。
眼瞧著二十二歲之期已到,古笙不忍再霍霍自己國家子民,
無奈之下欲將魔爪伸向外邦。
可皇帝怎能眼看著天命國師遠嫁外邦,一口應下賜婚,
大臣們生怕自己兒子遭殃,嚇的整日圍著盤龍柱轉悠,隨時準備撞柱死抗……
整整一月,皇帝一個合適的沒找到,天子不能食言——
隻能一咬牙一跺腳,自己娶了!
#朕就不信你還能連朕也克死了,朕是真龍天子#
#朕感覺有些生不如死#
#朕,但求一死#
沾邊就倒大黴的大齡國師vs娶了國師之後對後宮絕望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