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和師尊出手除去,再被甘寧村村長以“擔心更多獸群來山下傷人”為借口留下的那妖獸。
秦子遊安靜片刻,喃喃道:“隻是也不知道,這番誤會,是村長他們將錯就錯,還是有意為之了。”
他露出苦惱目光,腰一點點弓下去,好讓下巴搭在手上,肘部則落在自己腿麵。兩條小腿臨在空中,晃晃悠悠。
楚慎行很看不過眼,又要青藤糾正。同時無可奈何,覺得都這些年了,似乎還是糾正不來。
此番青藤再來,秦子遊猝不及防。他倒也不是真不警惕,隻是忘記留心“好友”。被青藤一架,青年先“啊”了聲,身體搖搖擺擺,一不留神,直直朝師尊歪去。
青藤跟在青年後麵追,卻未追上。
秦子遊直接砸進楚慎行懷裡。
他額頭貼著師尊胸膛,聽師尊哭笑不得,說:“子遊,怎麼這樣愛鬨?”
說這話,卻不似要他走的意思。師尊的手自然而然落下來,先搭著他肩膀,然後一點點下滑,最後又一次扣在秦子遊腰上。
秦子遊頓時更不想坐直。
事後想想,約莫還是酒意作祟。他稍稍抬頭,與低頭看自己的師尊對視。
楚慎行看著徒兒水光瀲灩的眼睛,嘴巴上沾了酒,帶著一點細微酒香,言之鑿鑿地控訴自己,說:“分明是師尊先‘鬨’我。”
講話的時候,嫩紅色的舌尖在口中若隱若現。
深山野地,有妖獸盤旋於此,覬覦著不遠處血眼妖虎方才倒下的地方。雖說秦子遊已經取走能用的靈寶,但仍然餘了些妖虎之血落於土中。師徒二人不似在雲夢時那樣捉襟見肘,用不著將凝了妖獸血的土壤一並挖走,這就引來許多低階妖獸蠢蠢欲動。
楚慎行不以為意。
要是單單去吞妖虎血也還罷了,假若敢來打擾他和子遊,不過是給青藤再受一頓補。
“嗯?”楚慎行隨意地問,“我如何鬨你了?”
說話間,感覺到掌心下徒兒腰上傳來的肌肉顫動。這不是個很舒服的姿勢,難怪子遊一身皮肉都僵了,隻有嘴皮子利落。
秦子遊眨一下眼睛。
他說:“是師尊讓小青——唔。”
楚慎行順手在徒兒腰上捏一捏,覺得手感不錯。
隻是這一捏,徒兒便幾乎從他懷裡跳起來。這麼不乖,連一點小動靜都受不住。
“師、師尊……”
子遊在和他討饒。
楚慎行正在想,對不乖的徒兒,自己這個師尊,要如何拿出威儀,就聽子遊改口,很乾脆利落地承認,“是我的錯,我不對,師尊不要捏了。”
楚慎行挑眉,端詳:怎麼這麼快就認輸?
秦子遊已經話鋒一轉,一本正經,說:“妖虎雖除,但這山間興許還有其他妖獸。寧劉氏並不知曉那作亂的‘山神’是何麵貌,說到底,還得再四處看看。”
楚慎行看他片刻,“嗤”地笑了聲,說:“好,你去看。”
秦子遊眼巴巴看他,不知是猶豫還是什麼,見師尊靠在樹乾上,清風朗月、一派瀟灑。
他心下掙紮、權衡。
最終還是跳下樹,拿著日影,往山林間去。
楚慎行看他背影。
片刻後,他轉開視線,心煩意亂。
懷中冷下來後,才察覺到,自己方才,竟然又破戒。
此前分明想過的。
子遊是他,卻也不再是他。
不能去控製子遊。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談戀愛就好了(眼神死)
那子遊到楚哥這邊之後就不隻是要酒喝
而是湊過來要楚哥親他
楚哥欣然答應,抱著徒兒,一邊親,一邊給他喂酒
子遊沒一會兒就暈暈乎乎的,往楚哥懷裡倒,一邊叫“師尊”,一邊繼續要親親
青藤在他身上纏啊纏,子遊還會低頭親一親從自己領子裡冒出來的藤葉
……唉,好可惜哦(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