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毅力不錯,追一個女人從大一追到大二下學期都不放棄,有這股毅力,用在學習上得多好啊?
沒有人看好原身。葉風鈴的閨蜜更是當著原身的麵諷刺他:“隻會靠著父母,沒有任何本事的廢物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家小玲一輩子都不可能看上你這種紈絝子弟的,你還是趁早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如果是溫如瑾的話,他估計會微微一笑,照就照,怎麼了,長得很帥啊,劍眉星目,有什麼不滿意的?
至於靠爹媽,講道理好不好,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啊。你們不滿意,不如重新投胎?
但是原身這個外在紈絝內心單純的小傻子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
溫如瑾也不喜歡原身這種不上進的人。但是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以及無數次穿梭位麵的閱曆,他很容易地看出來原身雖然不學無術、雖然紈絝無賴,但是對方的靈魂至少是白的。
至少,對方從來沒有生出過惡毒的念頭,也不曾做過惡毒的事情。原身雖然不上進讓人看不起,但是至少這個傻白甜是真的天真可愛啊。
隻是可惜了,這種人傻錢多的孩子,都是用來給彆人坑的。
在追求葉鳳玲的兩年時間裡,原身是什麼都給她送了,各種各樣的奢侈品:什麼包包啦高跟鞋啦時尚華服啦,還給葉鳳玲送了一套在G省省城二環的一套彆墅,跑車也送了好幾輛……這一切,嗯,義正言辭拒絕了原身追求的葉鳳玲,都笑納了。
是的,笑納。因為又不是她自願收的啊,都是原身逼著她收的,她根本就不想要!但是原身非得逼著她收下,她也很無辜啊,不收不行,最後就收了唄。至於用上了,那都收下了,不用的話多浪費啊?
你看看人家……多麼單純可愛的、勤儉節約的軟妹小蘿莉啊!一百個原身都配不上人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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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哥哥,阿姨本來說要過來的,但是有個緊急會議她又回去了,叔叔他還在飛機上,得要三個小時後才能到達G省,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辣眼睛的小姑娘拉著溫如瑾的手,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
溫如瑾眉頭抽了一抽,認真地看著她那張完全看不清真實皮膚的臉,問道:“你要不要先去洗臉?一整天了,會不會難受?”
“啊!?”樸洱下意識地捧著自己的臉蛋,撇過臉,躲開溫如瑾的眼神。
但是她很是嘴硬地說:“我就喜歡這樣,瑾哥哥你彆管我了,我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喜好嗎?”
“你喜歡這樣?”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眉頭一挑,明顯不相信對方的話。
“對!我就喜歡這樣的風格,我覺得這樣子特彆酷,你彆管我!”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說要好好照顧溫如瑾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拉下臉來,瞪了他一眼,轉身氣哼哼地轉身。
“真煩,爸媽也是,瑾哥哥你也是,煩死了,我不能有自己喜歡的風格嗎?天天管這管那,你怎麼不管管你那女朋友,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見她來看看你!”
然而此話一出,樸洱猛地收聲,直覺自己說錯話了,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溫如瑾一眼,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決定壯著膽子演下去:“我走了,不想在這裡待著,明天再來看你。”
溫如瑾:“好的……”這是驕傲的性格?還是口是心非?
樸洱,也就是辣眼睛的肥豬流與殺馬特結合體小妹,是原身的小青梅,與原身光屁股一塊兒長大的。
實際上從原身記憶的蛛絲馬跡之中,溫如瑾已經知道了對方在暗戀原身,但是……原身拿她當兄弟。
兄弟!!!
溫如瑾對這一對小冤家的相處,真是哭笑不得,一個暗戀到死不肯開口,另一個拿人家女孩子當兄弟當哥們,什麼都不避諱。
每一次原身找樸洱商量要如何討好葉鳳玲的時候,對於樸洱來說,這無疑是紮心的。
溫如瑾來得有點遲了,樸洱已經把自己搞成了鄉村非主流的模樣,而原身都已經跟葉鳳玲成為男女朋友了,估計樸洱小姑娘的心臟已經被紮成馬蜂窩了。
按照常理來說,葉鳳玲這個坑爹貨,隻拿原身當個提款機,不要白不要的冤大頭,萬年備胎或者千斤頂,談戀愛?談戀愛是不可能和原身談戀愛的。
但是他們為什麼又會成為男女朋友呢?
葉鳳玲的老爹在G省開了家小公司,得罪了人,鬥不過人家,最後賠錢賠得傾家蕩產。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刻,而後這位老爹忽然發現自家女兒身後跟這隻有錢有權的傻狗,於是葉鳳玲萬般無奈之下,勾了勾手指頭,原身屁顛屁顛地奔過去獻殷勤了,靠著自家老爹的實力,三兩下幫葉家擺平了所有的事情,甚至還讓他們的生意蒸蒸日上。
為了給原身一點甜頭,葉鳳玲還很是厚道的,她大慈大悲地答應了要和原身交往。
所謂男女朋友……逛街,沒有的!約會?沒有的!親吻?沒有的!更彆說什麼深入的親密接觸了,原身就是脖子上掛了一塊——“葉鳳玲她男朋友”的牌子。
他這二十四孝好男朋友,給葉鳳玲是又當爹又當金主又當招牌的,但是男朋友應該享受到的福利,諸如拉個小手親個小嘴什麼的,對不起,沒有!想都彆想!不存在的!
給你掛塊牌子,你這靠爹媽活的辣雞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至於舔女神香噴噴的腳?想都不要想!
溫如瑾是極為無語,他這也是第一次見把自己碾到塵埃裡麵去的小傻子。這妥妥的得是個24k金鑲鑽的舔狗?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這一對,但是在原身心中,葉風鈴就像是他的洛神他的唯一!原本談個戀愛就夠累的了,結果葉風鈴還給原身扣了一頂原諒色大帽子,搞出了一堆風風雨雨,最後搞得原身成了瘋子,樸洱跳樓自殺,真是讓人無奈又不得不恨。
索性,溫如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