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的喜出望外暫且不言,圍觀群眾也是嘖嘖稱奇,都說是這家人好運,竟然遇上了高人!隻是眾人一回頭,要向那年輕男子道謝,卻不見那男子的身影了,便有人道此人可能是仙人下凡。
那道士裝神弄鬼企圖騙錢,自然是沒吃到什麼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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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他們到達南風館的時候,南風館已經座無虛席了。那老板笑嘻嘻的,卻說什麼都不給溫如瑾他們雅間。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是問題!問題是溫如瑾他們兩個人……稀奇的寶貝挺多,白花花的銀子卻不多,至少沒有到能抽出來打死老板的地步。
溫如瑾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瞥了那老板一眼,麵無表情地直接道:“你是否在那事上,陽而不舉,舉而不堅,亦或者堅而不久,久而不射,若是能射,則是射而不稠,稠而不多【注1】……且你已經尋醫問藥多年,名醫亦是拜訪不少,虎鞭鹿鞭羊鞭泡酒下藥都成嘗試,卻依舊毫無起色?”
老板原本是惱羞成怒,結果聽到了後麵,卻又覺得冷汗淋漓。
他確實求醫問藥,但是那至少也是跟大夫說明白了自己的症狀。然而這個人,他第一次見,對方是如何看破他最隱秘的事情的!這可是連閣主都不知道的啊……
身為開南風館的人,他自然知道這個世道有很多隱士高人,是得罪不得的。
老板也是一個上道的人,立馬擺出了燦爛的笑臉,“哦!我想起來了,我們這兒還有一處視線很好的雅間,貴客,請隨我來。”
進了雅間,溫如瑾隨意丟給對方一個小瓷瓶道:“一次一顆,一日三顆,三日大好。”
說著,他竟然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了對方的腹部下方三寸之地一眼,“凡事需有節製……不然,大羅神仙都就不了你。”
老板捧著小瓷瓶果斷地跑了。
溫甲卻來問那小孩的事情。
溫如瑾讓他泡茶,慢悠悠道:“那小孩不過是胃熱蘊積,營氣不從導致的普通暴盲之症罷了,給他一粒清熱利濕、活血化瘀、滋陰降火的鉤藤丹即可。”
“哦。”溫甲給溫如瑾倒了一杯茶,至於那老板的不舉之症,他是完全沒有興趣的了。
“穀主,我們來南風館是要乾嘛?”
“你說來南風館還能乾嗎?”
溫甲果真經不得逗弄,一下子就瞪圓了眼珠子:“穀主!”
“開玩笑的,”溫如瑾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來了南風館,自然是來看花魁,我的……故人。”
是的,故人,蔣芳琴的後宮們,通通都是溫如瑾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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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全場一暗,下一瞬間,一束光從頭頂的天井灑落,魅惑的紅色花瓣開始四處飄灑……那身段誘人無比的紅衣男子,便從上方,翩翩然地飛下,那一身如火一般的紅衣。那細長的眉眼,誘人的紅唇,讓在場的觀眾們都恨不能飆升腺上素。
隻見這美人兒輕飄飄地落地,開始唱:“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溫如瑾:“……”
蔣芳琴的後宮七號——絕殺閣的閣主兼職南風館花魁大鴨頭——桃夭。
此人作為絕殺閣的閣主,日子除了殺殺殺就沒有彆的樂趣了。無聊到恨不能自我毀滅的桃夭便自我折辱地跑去南風館給人家當小鴨子,以解悶。然後他就遇上了正義少女蔣芳琴的解救!
桃夭一開始覺得蔣芳琴就是個好玩的玩意兒,但是後來卻偏偏被這樣的小玩意兒給攪亂了心湖。
對於他這樣身處黑暗的人來說,蔣芳琴這種天真爛漫無邪的女人,簡直就是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整個人生!
蔣芳琴的笑容,就是他的救贖!
鮮血沾滿了雙手的他,沉湎於南風館的縱情享樂中的他,第一次……嘗到了溫暖的感覺。
……
溫甲看得目不轉睛。
溫如瑾:“你喜歡?我買下來給你啊!”
“穀主……”溫甲無語,“您誤會了,我是看見這人裸露那麼多肌膚,其肌理構造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南風館的人,明顯他就是一個武力高強的人,這種人,怎麼會跑到南風館……”
“因為有人就喜歡自甘下賤找快樂啊。”溫如瑾淡定道,“彆想了,想破你的小腦袋瓜子你都想不到的了。”
桃夭是妖孽型的男人,沒有一個妖孽病嬌對你纏纏綿綿,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穿越女瑪麗蘇?
而給蔣芳琴下迷魂的後宮就是桃夭了,得不到你我也要毀了你,這愛情可真特麼的感人啊!
桃夭對蔣芳琴的愛情就是——愛你就要囚禁你,愛你就要占有你,愛你就要強X你,愛你就要……
蔣芳琴痛並快樂著。為對方的粗暴病嬌蛇精病而感到頭痛身痛,卻又為對方的深愛和占有感到快樂。
真感人,溫如瑾覺得自己也不能完完全全算是一個正常人,但是還是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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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笑紅塵”的桃夭當然成為了本次花魁大賽的花魁,光憑那誘人身段和妖孽一般的臉蛋,他怎麼可能不贏?
然後,就開始拍賣花魁的第一次了。
老板剛喊完開拍的時候……
溫如瑾用內力大聲吼道:“一文錢!!!”
一瞬間,摩肩擦掌準備花上千金買下這男人的第一次的達官貴人們都露出了驚詫又愕然的表情,所有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溫如瑾完全無所謂地走出雅間,走到走廊上,俯視眾生一般的笑著。
老板的嘴巴都長成了大大的圓。
溫如瑾瞥了他一眼,道:“乾嘛!那麼久沒人出價,你為何不數數,你作弊不成!?”
我靠……老板敢怒不敢言,現在買個饅頭都要兩文錢好不好!!!
但是他隻能回神,忍氣吞聲:“一文錢一次……”
眾人還處在震驚之中,一時半會沒人競價。
拖了好一會兒,老板咬牙切齒:“……一文錢兩次……”
那些臭傻逼們為什麼還不出價?難不成要把他精心調養的花魁一文錢賣出去了?我去,那不是虧大發了嗎?
好在,在老板就要喊第三遍的時候,眾人回過神來了,連忙開始競價。
這時候,敏銳的溫如瑾察覺到了桃夭看自己的視線,他也看了過去。
桃夭看著二樓雅間的男人,覺得自己從未被如此羞辱過,但是極致的羞辱之下,他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然而掩藏在這微笑之下的,卻是一雙嗜血無情的雙眸。
溫如瑾絲毫不悚他,反而挑了挑眉,挑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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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迫害原主這項豐功偉績之中,桃夭可算是難得的一個可以和龍日天相提並論的人。
他有著各種各樣折磨人的法子,變態又邪惡,宛如深宮老太監一般不正常。把原身直接拿手腕粗的鐵釘,釘在擎天鐵柱上示眾威脅神醫穀,正是桃夭出的主意。
溫如瑾靜靜地看著樓下台上笑容嫵媚的男人,有時候真的對他們感覺到疑惑,他男生女相並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但是男生女相還喜歡女人打扮女人說話,還跑到南風館當受尋求刺激……他就不是很懂了。
如果是喜歡這一個感覺的話,那蔣芳琴能給的料對方嗎?還是桃夭不僅是插座,還能當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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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桃夭的第一次就要被拍賣出去了,被盟主府的瑣事拖住了的蔣芳琴,早上過來下午離去,如今快到深夜了,她終於從外頭匆匆趕到。
大喊道:“一千兩銀子!”
她堅定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桃夭,心裡麵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他應該是屬於我的!
蔣芳琴陷入了競價之中,直到……
“賤人!竟然敢背著我來南風館!”
石破天驚的一聲大喝。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不舉……咳咳咳,參考各類男科廣告詞。
暴盲參考《證治準繩·雜病·七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