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淙戌也絲毫不讓“你這個老不休的竟然來搶兒子的未婚妻,我與蓮兒可是指腹為婚,天定姻緣,她說什麼喜歡你不過是因為天真爛漫被你這個黑心腸的老男人給哄騙了而已!婚約乃父母之命,哪裡能說解除就接觸?”
看著這父子二人這般爭吵不休全然不顧溫氏整個家族上下近一千口人的作態,其餘的叔伯各個都麵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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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全程都是一張死人臉看著下麵的鬨劇,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某個世界也總是這般麵無表情的老父親,不曉得當初那老頭子是否也遇見過這樣沒臉沒皮的荒唐事:父子相爭一女,那女子不過十四年華,還是兒子的未婚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了!”
所有的人都將眼神落到了溫如瑾的身上,溫如瑾沒理會其他的叔伯和族老,隻是問:“你們二人,以為當如何?”
那父子二人怒目而視,那樣仇恨而不甘心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父子,反倒像是仇人一樣。
這幅場景,又叫其他的族人無比心塞,那女子有什麼好的,竟攪得溫氏遭此大亂!簡直是妖女!
而後,這兩人目光堅定地看著溫如瑾,道:“叔父/叔祖父,既然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麼今後就各憑本事吧,待蓮兒點頭,她選了誰,另一個人都決不許反悔。”
族人嘩然,看著那父子的眼神宛如在看得了癔症的牲口一樣。荒唐!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兩人瘋了不成!這般做法,將溫氏百年名聲置於何地!溫氏子弟日後又要如何在京中立足!糊塗啊……
溫如瑾怒極而笑:“哦?我溫氏子弟難不成是大街上的爛白菜,賤賣都不行,還得等那英國公的女兒來挑肥揀瘦?”
“叔父,我們並無此意。”溫尚艱澀地開口。
說是說有這個意思,豈不是要叫其他族人恨死他們了,溫氏乃三百年大族……
“我最後問一遍,你們是誰都不肯讓了是嗎?”溫如瑾的眼神越來越冷漠,趨近於毫無感情。
那父子二人堅定無比,隻道鹿死誰手,各憑本事。
“好,那我這個當長輩的,便成全你們!”溫如瑾輕輕一笑,看看著一個霸氣側漏一個俊美年輕的父子的眼神,宛如看死人。
“近日京中多難民,平陽侯溫尚心憂天下,親至難民營替陛下安撫難民,不料竟感染了時疫,如今纏綿病榻,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首座上的男子,不過加冠之年,麵如寒冰,說著冷酷無情的話語,偏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忍,仿佛開口要送人去死的不是他一樣。
族人聞言大驚,紛紛開口勸“叔父,不止於此!”“叔祖父,二伯也隻是一時糊塗……”“家主,此事並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但是溫如瑾冷著一張臉,完全不理會已經驚得頭皮發麻的族人:“平陽侯不治身亡,其子溫淙戌乃至情至孝之赤子,守孝三年,即日扶棺回鄉。”
此話剛落,那父子二人便被嚇得癱倒在地上,看著那絲毫不近人情的冷漠,溫尚竟然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但是讓他鬆口認錯他又不願,不過半晌而已,便有粗壯的奴仆上前製住了溫尚,拿著黑濃的藥湯便要往他嘴裡灌。
溫淙戌大驚失色,見狀猛然痛苦,大呼:“叔祖父,不要!叔祖父,求求您了,饒了父親吧,叔祖父……”
溫如瑾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現在倒是知道顧及那是自己的父親了?知道父子情深了?早乾嘛去了呢?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攔的,他們的家主,年紀輕輕卻一手遮天,乃千百年難見的驚世奇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心如鐵石可不是謠言。
溫尚被直接灌了足足三大碗不知名藥湯,整個人意識都模糊了,倒在地上抽搐不已,還口吐白沫。
溫如瑾接過侍從呈上來的棉帕,擦了擦手,道:“拖下去。”
大堂一片狼藉,溫淙戌一下子沒了情敵也沒了老爹,完全被嚇傻了,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一直都知道叔祖父是個狠人,卻沒料到對方可以這麼狠,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然而,還有更狠的——
“平陽侯世子扶棺回鄉路遇山賊,身中數刀,當場斃命。”
溫如瑾終於把自己的給他們安排了結局。
反正,和甜甜寵寵,沒有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溫如瑾:總怪我心狠手辣,這不都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管好下半身,哪裡有那麼多事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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