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怎麼可能考得比你好?”紀諾言不相信的嘟囔著。
江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因為是朋友她考試還要讓著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紀諾言見自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彆被她以朋友的名義騙了,考試是離她遠點,平時作業也不要讓她抄。”
江淶看著他已經不想再說一句話了。
“我是為你好!”紀諾言看著她越來越冷漠的眼神忙說道。
“為我好?!”江淶輕喃,“為我好,所以我的腿變成這樣?為我好,所以我沒能上成一中?紀諾言,以前我從來沒有細想過害我變成這樣的是你一次一次的為我好。”說完這話她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轉身走開。
“江淶!”
“諾言!”
紀諾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來人,眼裡的光芒散去,低頭叫了聲,“小姨。”
白茴走到他身邊看著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厲聲道,“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又纏著你。”
背影頓了頓,複又慢慢恢複前行。
“小姨!”紀諾言難堪的打斷她,“你彆那樣叫她!”
“我就那樣叫她!”白茴看著那灰溜溜逃走的背影得意又怨恨,“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纏著你!”
“都說了不是她纏著我!”紀諾言脹紅臉吼道,“你為什麼老是針對她!”
他看著眼前一臉尖刻怨恨的小姨不明白以前嬌俏又天真的小姨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還有江淶……曾經的害羞與溫柔也變成了現在的冷漠與疏離,為什麼他在乎的兩個人不能好好相處,明明沒有真正的深仇大恨不是嗎?心裡失望難過的同時又生出無儘的茫然,為什麼?為什麼人總是要變?
‘體貼又識趣’的鬱佑顏看到這邊的情況快步走過來,見江淶抿著唇紅著眼眶,不由皺眉,“怎麼了?”她的視線落到麵容精致尖刻的白茴身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白茴望著她的目光帶著無比的仇恨與怨毒,想她從小到大連父母都沒舍得碰過她一個手指頭,這個人竟然敢弄折自己的胳膊,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得下,偏父親盯得緊管得嚴又不讓她出手找這兩個賤丫頭的麻煩,否則哪還有機會讓她們來此逍遙,隻是今天她們到了她的地盤,她想怎麼整她們,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樣想著,她也不在此過多逗留,準備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整治這兩個小賤人,於是不屑的收回目光,拉著不甘不願的外甥轉身就走,嘴裡還不忘喝斥道,“說過多少次了,彆總什麼人都搭理,你知道她都安得什麼心,那都是看你心軟想要占你便宜呢!”
聽到這話的江淶哈的一聲笑了:真不虧是親戚,說話都是一個論調!
鬱佑顏想著她最後得意又輕蔑的眼神輕輕垂下眼,大大說的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這樣一個女人她還不足以讓她心生畏懼。
“你還好吧?”收回目光,她看著江淶似哭似笑的模樣擔心的問道。
“好的很。”江淶收了笑大聲說道,“就等一會兒的考試狠狠打那些人的臉了!”
鬱佑顏也跟著笑了,“要不要我讓你一下,考個第一給他們看看?”
江淶傲嬌的看著她,“考不過我就直說,我又不會笑你,彆拿讓不讓當借口。”
鬱佑顏聳聳肩,“那好吧,隻能讓你屈居第二了!”
“那可不一定!”
兩人說笑著走遠,與身後人的距離越拉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