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慶豐無奈的搖搖頭,“傻孩子,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就說,你彆成天著眼於小錢小利,一點也不不往遠處看,這筆投資,你以為隻是給九中的?”
“難道不是嗎?”於念歸驚了,想到某些潛規則,不由怒道,“難不成給學校的捐款也要經過層層盤剝不成?”
於慶豐輕歎一氣,拉他坐下,“那也到還不至於,爺爺這樣和你說吧,如果他用這筆錢建一所教學樓,他會用到建築、審計、設計等多個部門共同協作,會帶動一大波經濟數據變化,雖然最後樓是九中的,但這筆錢卻會在之後不斷流通,可現在何校長提出這個提議,那後麵的流通都不存在了,你說上麵能樂意嗎?”
“他們難道還規定了這筆錢怎麼用不成?”
“他們沒有規定是因為學校收到的投資都是作為增添硬件用途,沒有何校長這種想法。”於慶豐解釋,沒規定是因為約定俗成。
想了想,他又說道,“而且投資學校,上麵在稅收上對咱們也有相應的減免政策,可換了他這種方法,對咱們就沒有太大益處了。”
“招收應屆畢業生應該也算是在政策裡吧?”於念歸眨巴著眼睛提醒道。
於慶豐笑了,“現在正是下崗熱潮,我何不直接招收下崗工人?不但幫上麵解決了工人再就業的大難題,而且因為招收的工人都是經曆過失業風險的成年人,他們對待工作會更加儘心儘利,簡單培訓就可以上崗愛崗,何苦要那些沒吃過苦受過累的愣頭青?”
於念歸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點頭道,“好吧,我被您說服了,那我明天去學校幫您回絕他?”
於慶豐端起茶杯輕啜了口有些泛涼的茶水,半晌,搖頭道,“你明天讓他過來,我們親自談一談吧!”
於念歸不解的看著他。
“我想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真的是一心為學生,那麼他的提議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於慶豐也不瞞著。
這次換於念歸不同意了,“可是照你剛剛說的,這樣做對咱們沒有半點好處。”
於慶豐放下茶杯,鄭重道,“這就是爺爺想要跟你說的,我們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但當利益和人性衝突的時候,我們要以人性為先。”
於念歸想了想,也嚴肅點頭道,“我知道了,爺爺。”
於慶豐這才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關心起孫子來,“怎麼樣,學校還適應嗎?老師講課能否跟上?同學們好不好相處?”
於念歸把學校的事情和自家爺爺說了說。
於慶豐到是對鬱佑顏他們三個人的小店有點興趣。
聽孫子詳細說了又笑著問道“他們的家庭情況如何?”
“都是普通家庭吧,那天那個找麻煩的白老師好像就是江淶生父後娶的妻子,向予不是我一個年級的,我沒聽人說過他家的事,不過聽說他以前是學校裡的一霸,打架打得很凶,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覺得他性格挺好玩的,至於鬱佑顏,聽說她父母也是普通人。”
於慶豐聽後點點頭,“那以他們這個年齡和閱曆來說,做出這樣的成績也算不錯了。”
於念歸想到自己當年開第一家店的時候爺爺都不曾如此肯定過自己,不由有些小情緒,不過他也明白他和鬱佑顏他們的起點不一樣,所以對他來說容易的事,對他們可能是靠著一步步艱難摸索出來的,因此到也不至於心生嫉妒。
“對了,我聽同學說鬱佑顏以前自殺過一次?”於念歸想起一個同學說溜嘴的話忍不住驚疑道。
“那小姑娘?!”於慶豐也有些驚訝,想起那天的場景懷疑道,“看著可不像是會自殺的性子啊!”
於念歸也覺得不靠譜,“可能是他們瞎傳的吧!”
於慶豐點點頭,不再理會這個而是告誡道,“你不要因為是從國外回來的就看不起同學,需記得,三個行,必有我師。哪怕再不如你的人,身上也可能會有你沒有的優點。”
“知道啦爺爺,我在學校不知道有多謙虛。”於念歸皺著鼻子答道。
於慶豐笑著點點他的鼻頭。
這裡祖孫倆個相處融洽,鬱佑顏那邊卻從校長口中聽到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白茴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