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看著她的目光也非常恨毒,“你這個死丫頭片子,你接近我孫子想乾什麼?啊!你個沒安好心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孫子要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小命!”
“住嘴!”白老爺子製止了老伴的罵罵咧咧,冷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變化的女孩子,“你叫鬱佑顏是吧,我知道我小女兒和你有一點小矛盾,隻是不知道你今天弄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鬱佑顏也不藏著掩著,聳肩答道,“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個臭——”
“你再多說一個臟字,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孫子!”鬱佑顏最看不慣這種倚老賣老出口成臟好像全天下人都得讓著她的老人,於是冷冷說道。
白老太太到底不敢去賭,於是罵人的臟話憋在嘴裡,隻能在心裡狠狠問候她的祖宗十分代,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
“小姑娘說話彆太猖狂,這個是世界是有王法的。”白蓉冷著臉說道。
鬱佑顏笑嗬嗬的回敬道,“這個世界還有意外,阿姨知道嗎?”
白家人聽她話裡有話的威脅臉白了白。
“小姑娘彆太過份,你敢動我兒子一下,你也逃不掉!”秦建國皺眉看著她。
鬱佑顏重點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相貌的確十分英俊,可一想到他做的事,就對他好感全無,於是譏笑一聲道,“你有膽量可以試一試我敢不敢。”
“好了!”白老爺子阻止了雙方還要進行的無意義對罵,“明人不說話暗話,小姑娘你到底想怎樣?”
鬱佑顏笑道,“老爺子明白人!”
白老爺子沒笑,麵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
鬱佑顏也不以為意,“不過你這話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問你女兒想怎麼樣?”
“什麼我女兒怎麼樣,你之前把我女兒手拉斷了也就罷了,前幾天又害我女兒丟了大臉沒了工作,我們都沒找你算帳呢,現在又來不懷好意的接近我孫子,你彆欺人太甚!”白老太太不客氣的吼道。
鬱佑顏冷笑著瞟了她一眼,“我今兒總算見到什麼叫倒打一耙了。”
白茴也氣得臉色通紅,怨恨道,“我哪次在你手裡討著好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兒子,有本事,你衝著我來!”
說得好像是彆人先欺負她一樣,真不虧是母女倆。
鬱佑顏也懶得跟他們較這個真,隻淡淡道,“我奉行的標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彆人欺負我,那我肯定也是要還手的,打不過大的,那就隻能找小的了。”
“你——你無恥!”白茴罵道。
鬱佑顏冷笑,“比起你可差遠了。我今天話放在這兒,你不找我麻煩,我也絕對不會碰你兒子分毫,你要是再給我整那些用不著的,我也不介意讓你嘗嘗什麼叫疼。”
見白家人全都怒目而視,她又輕歎一聲,證據蕭索道,“其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我是小人物,父母也不是親生的,孑然一身,沒權沒勢,一被人欺負,我就隻能拿命和彆人拚了,為了我和你兒子的小命,我覺得自己有義務讓你們看一下我魚死網破的決心,以此警告你們在做什麼打算的時候,仔細考慮清楚,後果是不是咱們大家想要的。”
“小姑娘這是威脅我們了?”秦建國冷笑。
鬱佑顏詫笑,“比起威脅,我個人覺得這更像是我在哀求你們,不是嗎?”
白老爺子一直在暗暗打量著她,想要辨彆她說話的真偽,卻見她全程說話態度都十分平淡,甚至有些懶散,完全沒有激動的臉紅脖子粗,可越是這樣他越不敢掉以輕心,活了這麼多年,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其中就有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因為和這種人比他們是玉石,她是瓦礫,真把她惹急了,衝動之下來個玉石俱焚那真是悔都沒地兒悔去,況且本身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值得為了這麼個喪心病狂的人把全家都搭上。
於是,他開口承諾道,“好,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找你麻煩,隻希望你也能說話算話。”
鬱佑顏笑看他一眼,“老爺子的話我不懷疑,可是你能做的了全家的主嗎?”說完笑睨了一眼正狠狠瞪著她的眾人。
白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家眾人,不由狠狠訓斥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還不憤怎麼著?小茴和這姑娘之間怎麼回事,你們清楚的很,怎麼?隻許你們找彆人麻煩,不許彆人報複啊?我告訴你們,今天這是遇到小姑娘這性子好的,要是換一個狠的,你們現在連軒軒的麵都見不到,非得那樣你們才滿意?”
眾人聞言臉白了白,想要開口爭辯,卻被白老爺子揮手打斷,“我告訴你們,以後誰再給我在外麵仗勢欺人,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也省得給家裡招禍。”
鬱佑顏笑看著老爺子在那兒大發神威,甭管他話裡的意思是真是假,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這才是白家真正的狠角色,隻是她也不在乎他弄什麼玄虛,反正她話撂在這兒了,不怕死就來招惹她試試。
白老爺子在家裡還是比較有威望的,聽了他這話其他人也不敢再言語。
白老爺子見狀又對鬱佑顏道,“小姑娘,這樣你可滿意?”
鬱佑顏輕笑一聲,沒回應他這話,而是看向垂著頭的白茴,淡淡說道,“白老師與其天天研究怎麼欺負彆人還是多花點心思關心關心你兒子吧,他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你知道嗎?”
白家人見她扔下這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走出去不遠,沒注意何時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發動緩緩駛到了她旁邊,車窗落下,車裡的人似乎喚住她,和她說了什麼,然後她打開車門上了車,車子呼嘯遠去。
秦建國看著車牌號皺了皺眉頭。
白老爺子看了看眾人,沉聲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