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了幾天還沒有找到向予的蹤跡後, 董晶不得不放棄了之前的奢望, 在各大醫院緊急腎找起了□□,甚至對親友放出了高價買腎的消息, 因為向衛華的情況實在半點也拖不得了。
總有人為了錢可以不用命, 何況隻是一個腎而已,雖然少了一個腎不可以做繁重的體力勞動,可都掙到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了,少一顆腎又有什麼關係嘛!
而且既然醫院都支持並且操作換腎手術那說明獨腎對身體的影響也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大, 不然醫院敢做這種手術?
這樣想的人很多, 最終經過層層篩選,向衛華從一個拐彎抹角身體健壯的親戚身上高價移植了一顆腎臟。
命, 還是保住了。
“真TM的禍害遺千年!”聽到這個消息時, 江淶的腿已經重新做了手術打好了石膏, 疼痛讓她有些煩躁,忍耐度也降低了許多,說話自然免不了帶了幾分刻薄。
鬱佑顏剝橘子的手頓了頓, 抬頭瞅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道,“你最近說臟話的次數可有些多了啊!”
江淶看著她雲淡風清的模樣有些來氣, 哼道, “我就不信你不是這樣想的!”
鬱佑顏不緊不慢的撕去橘子上的絲絡, “換腎不代表他就健康了, 相反他要注意的情況更多了,光是術後排異就夠他熬的了,沒換之前還可以有期待, 換了之後卻要時時刻刻擔心會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江淶看著她嘴角的森森冷笑,打了個寒顫,眼睛卻亮了起來,“所以這家夥結局如何還不一定呢?”
“有什麼痛苦能比得上讓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突然失去健康呢?他的好日子且再後麵呢!”鬱佑顏淡淡說道。
尤其向衛華又不是一個心性平和恬淡自然的人,當他的身體不能承載他的野心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束縛與不甘才是煎熬的開始。
江淶這才舒服的歎了口氣,“唉,知道他過的不痛快我就舒服了。”
鬱佑顏噗嗤一聲笑出來,輕敲了敲她打石膏的腿,意有所指道,“沒有什麼快樂比得上讓一個人恢複健康!”
“你說的沒錯。”江淶看著自己的腿,伸出輕輕在冰冷堅硬的石膏上撫摸了兩下,抬頭看著鬱佑顏,輕聲道,“班長,謝謝你。”
失去多痛苦,再擁有就多幸福。
鬱佑顏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這橘子就夠酸了,你可彆了。”
她這麼一說,江淶才注意到,她剝了半天的橘子竟然全都進了她自己的嘴裡,不由不滿的抗議道,“病人在這呢,你那橘子往哪兒喂呢?”
“你傷的腿,不是手,想吃不會自己剝?”鬱佑顏頭也不抬的懟道。
江淶服氣了,“你行!”
說完自己也伸手拿了橘子慢慢剝起來,一邊剝還一邊擔心道,“也不知道向予那家夥去哪了,天寒地凍的!”
“他一個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手裡有錢腦子又不傻,總歸凍不死他!”鬱佑顏情緒沒什麼起伏的應道。
“真應該把你這話錄下來給向予聽聽!”江淶憤憤不平,“看那小子還信不信你。”
鬱佑顏聳肩無所謂。
江淶看著她這副樣子好奇道,“班長你真不擔心他啊?”
“不擔心。”鬱佑顏頭也不抬的說道。
江淶沒能看她變臉頗覺無趣的揪著手裡的橘子皮。
鬱佑顏看著她這副樣子,挑眉道,“你很無聊?”
江淶長歎口氣,點頭,不能下地不能動,總在床上能不無聊嘛!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門口卻突然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校長?您怎麼來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何觀海走進病房門口把背著的大包放到地上,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來看看你們,江淶的腿沒事了吧?”
鬱佑顏趕忙起身讓他坐下,又轉身去倒水。
“沒事了,還麻煩校長您跑一趟。”江淶坐正身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何觀海接過鬱佑顏遞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這才抹抹唇邊的水,不在意道,“你們是我的學生,我過來看看你們是應該的。”
江淶感動壞了,因此也愈發內疚,“校長,考試的事……”
她和班長是十分清楚,校長想要借著這次考試再壓一中一頭,好出一口惡氣,其實不隻是校長,就是她經過英語比賽那事心裡也憋著一口氣呢,就想著考出個好成績讓對方看看,結果出了向予的事,她和班長試都沒考完就跑京城來了,想要考了好成績出口氣的願望自然也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