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爆炸的聲響越大,爆炸的威力也會更強才是,但是此時此刻,天雷符砸在了森羅天參傘的傘蓋上,發出了這麼巨大的爆炸聲,被護在傘下的凡人們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感覺。
天雷符的爆炸威力,全都被森羅天參傘給化解於無形了,就像是雨水滴入了江河湖海之中,除了濺起一個個微小的漣漪之外,根本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神仙爺爺顯靈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然後,第一個人跪下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跪下了,磕頭的磕頭,拜神的拜神,每個人的態度都特彆虔誠。
白衣公子那一行人沒有跪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為首的白衣公子更是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空青。
出於禮貌,空青向白衣公子笑著點了點。
白衣公子心中大喜,正想走過來跟這位長得特彆好看的年輕公子套套近乎,就看到這位年輕公子一揚手,眨眼間,一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黑色折扇就憑空出現在了對方手中。
白衣公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還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剛才不小心看錯了。
空青才不管白衣公子心中如何想,站起身來,一邊風度翩翩地搖著折扇,一邊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天上。
白衣公子都看傻了。
如果說,剛才的無中生有,憑空變出一把折扇來,還能用戲法來解釋,現在,看到這位長得特彆好看的年輕公子腳下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能像是踩著看不見的階梯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到天上,這種神通,可不是用戲法兩個字就能解釋的。
白衣公子這才相信,自己一開始的直覺是對的,這位長得特彆好看的年輕公子就是一個修士。
想到這裡,白衣公子更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半空中的空青,目光灼灼,就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在看一塊足金足銀的元寶,充滿了喜愛。
空青天生就有一副好相貌,再加上出身皇室,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乍一看,就是標準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到了西大陸後,重淵更是舍不得讓空青吃苦受累,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幾十年下來,空青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股富貴氣,配上他此時衣袂飄飄,仙風道骨的姿態,宛如真正的神仙中人。
“不知道友姓甚名誰?師承何門何派?又為何要多管閒事?”
中年修士氣得牙癢癢的,明明就差一點兒,他就能抓到那個搶了他的機緣的少年修士,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天霧花,誰曾想,忽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弄得他繼續追殺少年修士不合適,放棄追殺少年修士也不行,真是進退為難,氣都快氣死了。
如果不是察覺到空青的修為明顯比他們更高,手中拿著的也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靈器,真打起來,自己肯定占不到什麼便宜,中年修士早就跟空青交上手了,才不會浪費口舌跟空青掰扯。
空青搖著扇子,臉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道友此言差矣,若非二位道友爭鬥起來,出手太過狠辣,絲毫不顧忌地上的凡人,我又怎麼會貿然出手,乾涉二位的爭鬥,說白了,二位道友不管誰死誰活,都與我這個旁人無關。”
一句話,堵得正準備上前來道謝,感謝他危急關頭出手相助的少年修士啞口無言。
不過,少年修士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知道是空青的出現救了自己,而且,他也看出了空青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哪怕空青說話這麼不客氣,也打算厚著臉皮抱一抱空青的大腿,看能不能僥幸保住性命。
“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先給對方送上一頂高帽子,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怎麼也會客氣一些吧。
“在下烈陽宗雨霖峰峰主墨非白的嫡傳弟子,寧子謙,很高興認識道友。”少年修士想要請空青幫忙對付中年修士,所以一上來就迫不及待地自報家門,甚至還主動給出了承諾。“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道友若是有空來我們烈陽宗,在下一定會掃榻相迎,以報道友今日的救命之恩。”
少年修士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心眼就是多,可惜,他遇上的是空青。
空青才不會吃這一套。
看著主動向他套近乎的少年修士,空青麵帶微笑地收了扇子,在左手的手掌心輕輕敲打,語氣淡漠地說道:“寧道友言重了,我隻是不忍心看到這麼多無辜之人被迫卷入二位道友的爭鬥中,死得不明不白,這才貿然出手,寧道友不必謝我。”
少年修士聽得嘴角直抽抽,很不高興空青這麼不給自己麵子。
要知道,他可是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在東大陸,他們烈陽宗的名號可是響當當的,以至於他頂著烈陽宗雨霖峰嫡傳弟子的身份,在東大陸幾乎都可以橫著走。
現在,卻因為一株天霧花被追得到處逃竄,而且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散修都敢給他這個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臉色看,這怎麼不讓寧子謙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