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狀態。
不過這隻是表麵。
阮辰能清晰地感覺到在這部分的鱗片下方,那個剛發育完全就被緊急投入使用的部位還在向他發起不適的信號。
感覺好像腫了,甚至總覺得沒合攏,依舊殘留著昨晚被撐到極限的觸覺。
草。
阮辰越想越氣,扶著桌子笨拙地一甩尾鰭,朝麵前的路克斯尾巴上抽了一下。
突然被打,路克斯剝蟹鉗的動作停住。
說出來的話卻一派低眉順眼小媳婦樣子:“還疼麼?要不要回房間躺著?我喂你吃。”
“不要。”阮辰瞪他。
奈何眼皮千斤重,根本瞪不出來。
他更氣了:“你今天不準碰我,頭發絲都不準!”
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阮辰當即捂著嘴咳個不停。
“都聽你的。”路克斯順著他,把治療嗓子的藥劑打開,“喝一點這個就不會咳了。”
阮辰想把那小玻璃瓶揮開,但嗓子實在不舒服。
他盯了半晌,還是凶狠地啞著聲音:“你放在桌上,我自己拿。”
“好。”路克斯把藥劑和一整碗蟹肉全部擱在他麵前,“文森他們一會就要回來了,我得去接應,軟軟吃完飯回房間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就……”
他說到一半就被打斷:“我跟你一起去。”
阮辰對上路克斯停住的眸子,用力吞下慢慢一口藥劑:“不準我去?”
路克斯一時間猜不到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順毛摸:“準,我隻是……”
“你昨晚一直說不行了好累,我怕你想休息。”
“…………”阮辰捏緊小餐叉,倏地刺進路克斯麵前那塊魚肉上,惱羞成怒威脅,“你再提昨晚,你就一個月都不準碰我。”
路克斯在心裡忍著笑,麵上認認真真認錯:“不提了,對不起。”
彆說是他,就連阮辰自己都對昨晚的某些舉動刷新了自我認知。
人真的會在被逼到極限時做出放棄底線的事。
比如……哭。
再比如……哭著哀求。
更有甚者……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為了精神素,什麼要求都滿足了。
讓人耳熱的記憶片段揮之不去,阮辰埋下頭,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死變態,狗克斯,說話不算話的大騙子,臭金魚。
不對。
不能再罵臭金魚了。
把他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用餐完畢,阮辰撐著桌子立起來。
本就還沒學會怎麼使用魚尾,在某個地方還殘留異樣感覺的情況下,他更是遊得彆彆扭扭。
“不要你扶!”阮辰扭頭警告試圖幫助他的路克斯,耳鰭都撐了起來,“說了不準碰我!”
旁邊用餐的人魚士兵們一個個豎起耳朵。
偷偷摸摸觀察這邊的情況。
路克斯跟在後麵,看阮辰在他前方費力扭動的金色大尾巴,手指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瞬。
隨後,他摸一把發癢的鼻尖,魚尾一擺,跟了上去:“我不碰你,你抓著我的衣擺,我帶你過去。”
阮辰不為所動。
“真的,要不然你把我手綁起來,我絕對碰不了你。”路克斯誠心誠意,“文森帶領的小隊已經快到了,他們探查了兩天,都很疲憊,我們不能讓他們等太久。”
聽到這裡,阮辰猶疑。
“路克斯上將,飛艇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有傳訊兵前來彙報情況。
路克斯頷首:“稍等。”
他轉過頭露出征求同意的神色。
“……”
那行吧。
阮辰抿了抿唇:“你不準動。”
說著伸手去揪住路克斯的衣擺。
路克斯這次倒是非常有誠信,主動避開他的胳膊,全程都沒有碰到阮辰哪怕一絲一毫。
接回了文森和佩格等探路小分隊,路克斯以換位置為接口把阮辰從駕駛位抱回後麵的長排座椅。
看出他還掙紮著要起來,路克斯低聲道:“要是不舒服就睡一覺,回基地了我再給你出氣,好不好?”
“不好。”阮辰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用隻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凶狠,“我現在就要出氣。”
副駕駛上的文森不知道後麵在發生什麼,他見阮辰的魚尾已經生長完畢,順控道:“阮辰,明天等科特把載具運輸過來,我們差不多就要準備出發了,你今天要不要讓路克斯把使用魚尾的小技巧都教給你?”
“行啊。”阮辰回答文森的問題,目光卻落在路克斯臉上。
他看著路克斯那雙淡金色的眼瞳,嘴角一翹,擺出一副大老板姿態:“文森說讓你教我怎麼用魚尾,但是我現在很累,不想動,你說該怎麼辦?”
“很累……?”文森一愣,“你們……”
路克斯打斷他的話:“那一會回基地,我去訓練場演示一遍,你在旁邊看,如果有什麼不明白隨時問我。”
阮辰不置可否地“嗯”一聲:“也行吧。”
他胳膊伸直靠在連排座位上,魚尾慵懶地垂著:“但是就你單獨演示,沒有實踐效果,我也不知道哪些好學哪些不好學。”
路克斯眉梢一挑:“那軟軟的意思是?”
“要不……”阮辰自下而上,眼底使壞又挑釁的意味十足,“多叫幾個你的下屬過來看看,讓他們幫我分析分析你做得動作對不對?”
好家夥。
讓路克斯公開給他展示怎麼使用魚尾,還要下屬去點評。
這種話給彆的人魚十萬個膽子恐怕也不敢說。
文森坐在旁邊哽了一下,暗自閉上嘴,希望這一對情侶的爭執不要把他卷進去。
緊接著,他就聽見阮辰又漫不經心道:“噢,對了,你不是還要教我怎麼打海妖麼?”
“順便讓文森和你對練一下唄,有點互動,看起來更有意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