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世界 喬醫生的小白兔光環(十八)(1 / 2)

方苧苧拍了拍手,照著石頭上麵又踹了一腳:“小樣的, 還不是把你挪開了?老子這麼牛逼, 這還能擋得住我哈哈哈哈哈!”

喬廣瀾:“……”

(*/ω\*)顏麵掃地啊。

但汗顏的同時,他也忽然對這個小姑娘有了幾分詭異的親切感, 在口袋裡翻了翻, 找出一張濕紙巾,看方苧苧兩手都是土, 就撕開口子遞給她:“擦擦吧。”

方苧苧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喬廣瀾麵前本性畢露了,即使算得上女中豪傑,也不由臉上一熱, 立刻變成了鵪鶉。

她訕訕把紙巾接過來,一邊擦一邊偷偷去看喬廣瀾的反應,覺得他好像臉色沒有什麼變化, 這才乾笑兩聲, 把臟了的紙巾握在自己手心裡:“不好意思啊,我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 粗活乾慣了,沒有嚇到你吧?”

喬廣瀾笑著搖搖頭:“怎麼會,我小時候還要過飯呢。”

方苧苧“噗嗤”一笑,以為他是說著玩:“你可彆逗我啦!我那時候是媽媽去世,我爸娶了後媽,就把我送到鄉下奶奶家去了。後來過了幾年, 後媽也難產死了, 一屍兩命, 我爸也沒個孩子,這才把我接回來,聊勝於無。你可是博士生,真正的文化人,怎麼可能當街要飯。”

喬廣瀾笑而不語。

方苧苧道:“不過……很少有人聽我說這些還願意和我說話的,謝謝你。”

喬廣瀾道:“不用謝,你快走吧,不然就要耽誤吃飯了。”

目送著方苧苧的車子開走之後,他立刻轉身就跑,第一時間想找吳欽問個清楚。

喬廣瀾給吳欽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又假裝普通朋友給吳欽的母親打了電話,發現他也不在家裡,想來想去可能的地點就隻剩下原主跟吳欽合住的那一間小公寓了,他那裡還有備用鑰匙,於是直接去了公寓。

喬廣瀾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他就自己開門走了進去,整個房子裡的窗簾全都拉著,也沒有開燈,光線很暗。

不會也不再這裡吧,那跑哪去了?

他往裡麵走了兩步,腳下踢到什麼東西,就摸索著按亮了旁邊的點燈開關,發現剛才被自己踢到的是一支口紅。

這個公寓裡竟然會有女人的東西,會是胡肖的嗎?應該不會,當初吳欽和她都是被下藥了神誌不清,互相之間沒有好感,按理說吳欽不會帶她回家。

喬廣瀾打量著四周,一邊琢磨一邊彎腰想把口紅撿起來,但他的手指還沒有接觸到那支小巧精致的口紅時,就突然頓住了。

血!

口紅的外包裝本來就是暗紅色的,光線又不好,直到這個時候喬廣瀾彎下腰才看清楚,那上麵沾滿了帶著鐵鏽氣息的液體。

他就著這個角度一側頭,正好看見從衛生間下方的門縫裡滲出的血水。

喬廣瀾也顧不上什麼口紅了,他迅速跑過去,打開衛生間的門,裡麵有一個人赤身裸體地衝他撲過來。

喬廣瀾連忙敏捷閃開,□□的吳欽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睜著,呆滯的目光直直正對天花板,胸前開了一個很大的血窟窿,右手握著花灑,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而且好像是……自殺。

喬廣瀾不敢置信地看看那個血窟窿,又看看花灑,花灑上麵沾滿了血肉,已經很明顯了,吳欽胸口的傷就是這個東西戳出來的。

他對驗屍方麵的事了解不多,隻能看出來吳欽身上的血液大部分已經乾了,這樣顯然不是剛死的,少說也得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自己解決胡肖的事情之前,他就沒命了。

喬廣瀾試了一下招魂,沒有找到吳欽的魂魄。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湊近吳欽,儘量保持平衡,不去觸碰對方身體的任何一部分,目光掃向他大腿內側。

好在吳欽倒下的時候姿勢選的不錯,雙腿大張,方便了喬廣瀾的觀察,他找了一會,沒有葉子形狀的印記。

本來覺得吳欽的嫌疑最大,並且他一死,方濟河的病似乎也好了,這些好像都能證明吳欽是一切事情的源頭。可是吳欽又是因為什麼死的呢?他這種自殺的方式顯然不正常,逼迫他自殺的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類。

不不不不不是人類……等一下,為什麼這個屋子裡有一股陰氣?吳欽的魂魄明明不在啊!

喬廣瀾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不太敢確定方位,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羅盤托在手上,過了片刻,羅盤上的鋼珠滾到了東南角。

他看了下房間相應的位置,那裡並沒有擺任何的東西,喬廣瀾走過去,發現地上摔著一個相框,那微弱的陰氣就是從相框裡麵傳來的,要不是他感覺敏銳,還真是非常不容易發現。

相框已經碎了,裡麵的照片倒是完好無損,那是一張吳欽和原主的合影,兩個人的相貌還有幾分青澀,對著鏡頭笑的很燦爛,喬廣瀾猜測這應該是他們在大學裡相處的最好的那段時光中拍下的。

照片裡原主的身上附著著幾縷他自己的神識,喬廣瀾感受到微弱的亡靈之氣就是從這上麵來的。

璆鳴突然道:“可以帶回去,試著用香火供奉一下——或許他命不該絕。”

喬廣瀾道:“好。”

他收起照片,又自語道:“但陰氣這麼微弱,殺吳欽的肯定不可能是這一點點的意識。”

璆鳴讚同道:“的確。”

喬廣瀾揉了揉太陽穴,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跟吳欽失去光澤的眼睛對視了一會,決定先打電話報警——雖然這種事找警/察沒用,但目前身為一個守法公民,死了人他肯定得報案。

報警之後,那支口紅成了證物,也不能被自己帶走了,喬廣瀾就拍了一張照,想了想,把照片發給了劉傑。

“師兄,你能不能認一認這支口紅是不是胡肖的東西?”

劉傑很快回了一個“不是”。

喬廣瀾一邊等警/察一邊迅速打字:“為什麼?你能確定嗎?”

劉傑這回直接給他回了語音:“你怎麼又關心上口紅了?我百分之百的肯定。雖然不太懂口紅,但是以前胡肖無意中提過一次,她用這東西,顏色從來隻選大紅,你這支明顯就是粉的嘛。”

喬廣瀾:“難道她就不會換顏色?”

劉傑:“她說過,什麼隻有這個色號最適合她,選中的最適合的顏色就不願意換了,所以應該不會。”

接著又是一條:“她那邊不會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來麻煩你吧?”

喬廣瀾再看看地上的口紅,果然是粉色的沒錯,於是回複劉傑:“不是,跟她沒關係。多謝,我現在還有事,回來再和你說吧。”

隔了幾分鐘,劉傑又回了條語音,但語氣明顯急促起來:“也行,我這邊也忙了,急診科剛打的電話,方家那個少爺又暈了!不說了啊。”

喬廣瀾:“……”

等他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已經又是晚上了。喬廣瀾這一天過的兵荒馬亂——早上下了夜班直接被劉傑叫去了胡肖家,接著又跟杜明舟愛恨情仇地糾纏一番,最後馬不停蹄地替吳欽送了個終,到現在實在是身累心累。

他回家之後洗了個澡,一頭撲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

他從被子裡伸出一條胳膊,在旁邊摸到手機,發現之前向劉傑詢問的有關於方濟河的情況他已經回複了,和上次一模一樣,依舊昏迷不醒,身體指征正常。

喬廣瀾跟黑白無常剛剛達成協議沒幾天,知道方濟河近期肯定不會死,隻是現在事情千頭萬緒捋不清楚。他順便看了下時間,覺得中午飯反正也睡過去了,今天又是休班,倒也不著急起床,乾脆再多躺一會,找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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