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三世界 百變小喬逆襲係統攜帶者(十三)(2 / 2)

答案是肯定的。

君浵如願以償地留了下來,時候不早,兩人都沒有多說,一起躺下睡了。

喬廣瀾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君浵道:“明天我會下旨禦駕親征,跟你一起上戰場。”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支起半個身子看向君浵:“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沒必要陪著我去。”

君浵把喬廣瀾按回了床上,幫他掖好被角:“我看你真是瞎著急,誰說要陪你了?大齊讓赫赫狂妄了這麼多年,也該是收拾他們的時候了。”

他看在喬廣瀾躺在枕頭上看著自己,一雙漂亮的眼睛瞪的很大,顯得尤為可愛,就忍不住順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到時候把整個赫赫打下來給你住。”

“不要。”喬廣瀾果斷拒絕,“我沒那麼胖。”

君浵:“……”

喬廣瀾拍拍枕頭,示意道:“一張臥榻留半邊,足矣。”

君浵心裡甜絲絲的,忍不住粲然一笑,躺在他身邊:“是啊,足矣。彆說江山,就是連天庭禦殿統統都拿過來,我也不換。”

上戰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君浵禦駕親征,喬廣瀾騎馬跟在他的身邊,不管是跟隨出征的將士,還是前來送行的臣子,都不約而同地把頭埋的低低的,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不是他們這些當大臣的乖順,前幾日君浵封喬廣瀾為將和打算禦駕親征的兩道旨意接連頒下,整個議事殿的殿頂都差點被掀翻了。

按說喬廣瀾以神女的身份入宮,入宮當天就被封妃,當個貴妃沒幾天皇上的魂都要沒有了,他轉頭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身份還是叛將喬棟奇之子,現在取代了大將軍裴峰的位置,就要跟著皇上出征了?!

這軍國大事,也太鬨著玩了!

朝野大嘩,群臣紛紛上書,但是麵對他們的諫言,君浵隻淡淡道:“朕是在下命令,不是在問意見。若朕的所有決定都可以被臣子如此質疑,那朕又憑何稱帝?”

他的手段,這麼多年人人都深有體會,見皇上態度如此強硬,朝堂上沒有人再敢說話了,於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麵。

但不說話的態度,也不一定都代表著妥協。

大軍剛剛啟程,這時,忽然有一個人飛快地向著君浵的方向衝過來,左近的侍衛嚇了一跳,連忙各自拔劍,擋在了君浵麵前,大叫“護駕”。

四周的弓箭同樣搭上了弦,紛紛瞄準那個人,那人麵對這樣的陣仗,卻凜然不懼,隻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君浵道:“退下。隗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竟敢阻攔大軍出發?”

他叫出“隗信”這個名字的時候,喬廣瀾基本就猜到這對方後麵會說什麼——隗信身為副將,是裴峰一手提□□的嫡係,向來把裴峰敬為生平第一大偶像,性格又愣又直,現在他覺得裴峰被自己給折辱了,又怎麼可能甘心呢?

果然,隗信跪在君浵麵前大聲道:“臣冒死進諫,喬廣瀾乃罪臣之後,佞寵之流,不堪大用,軍營豈同兒戲?陛下不該帶他同行,更不該讓他取代大將軍的位置!將軍為國鞠躬儘瘁,陛下卻如此行事,隻怕會讓將士們心寒!”

君浵盯著他,沒有說話。

沉默之中,目光如同有形有質,隗信一開始還梗直了脖子不肯示弱,然而過來一會,他的頭慢慢垂了下去,額角布滿了冷汗,逐漸順著臉留下來。

“讓將士們心寒?”

這時候,君浵才淡淡地問:“你是裴家的將士,還是大齊的將士?你身上所穿,口中所食,是裴家的賞賜,還是百姓的供養?”

隗信張口結舌,脊背發冷,連連叩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心中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覺察出自己的錯誤,但君浵的威儀卻使他感到了危險。不光是他,除了喬廣瀾以外,旁邊的人無不戰戰兢兢,人人自危,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

君浵提韁,淡淡道:“出發。”

可裴峰的屬下似乎今天鐵了心要聯合起來阻止喬廣瀾出征——一個這樣的人居然可以取代大將軍的位置,對於每一個裴氏嫡係來說都是□□裸的打臉,他們這麼多年跟著裴峰,早就已經習慣了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行事風格,自以為為了大齊出生入死,貢獻極大,理所當然應該享受殊榮,絕對不能承擔這樣的羞辱。

所以大軍剛剛走出去一點,身後又有一人策馬狂奔追上來,口中大喊:“請陛下將喬倡人遣返,以定軍心!”

他嘴裡的“倡人”可不是什麼好話,在宮中,一些皇上寵愛的伶人樂師之流,一般被臣子們叫上一句“倡人”,喬廣瀾明明已經是將軍,這人這麼喊他,實際上就是一種刻意的侮辱。

喬廣瀾臉上倒還帶著笑,君浵的臉色則立刻就沉下去了。

喬廣瀾左手在君浵身前一擋,策馬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發現來的人是裴峰的一個遠房堂弟,名字好像叫裴取。

他笑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裴取眼看喬廣瀾策馬向著自己過來,跟君浵的距離拉遠了,心念一動,忽然迅速彎弓搭箭,朝著他一箭射出。

他雖然跋扈,倒也沒瘋,那一箭不是要射死喬廣瀾,而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的馬,讓喬廣瀾從馬背上狼狽不堪地滾下來,好好丟一下臉。

這麼一個連馬都騎不好的弱雞,還哪有臉說什麼上陣殺敵呢?

到時候君浵雖然震怒,但是當著這麼多將士的麵,他也絕對不能懲處自己,更何況裴取篤定皇上還要依仗著裴家保家衛國,看在裴峰的麵上,也不能過分為難。

眼看那支箭衝著喬廣瀾那匹馬的眼睛就過去了,喬廣瀾輕輕一帶韁繩,忽然踩著馬鞍子就跳了起來,淩空飛掠,舞袖回身,長袖已經將那支箭卷住了,緊接著一腳飛踹而出。

他穿了一身銀白色的軟甲,這樣在半空中穿梭,如同風璿雪轉,驚鴻流影,曼妙異常。

裴取一晃神,忽然覺得下巴一疼,已經被喬廣瀾腳尖踢中,仰麵朝天飛了出去,砸在人群中,口鼻出血,掙紮了半天沒能起來。

喬廣瀾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根本沒有往他的方向看,踢飛裴取之後淩空翻身,瀟灑坐在了他的馬背上。

他隨手一捏,手裡的箭斷成兩截,被甩到了裴取身上,喬廣瀾的眼睛看著自己剛才騎的馬,因為他擋的及時,馬倒是沒有被箭射中,但前蹄硌在了一塊小石子上,有點瘸。

喬廣瀾道:“唉,馬又做錯了什麼,你真是太粗暴了。”

裴取剛剛被人扶著,艱難地坐起身來,捂著胸口就吐了一口老血,怒道:“你、你——”

喬廣瀾低頭,衝他粲然一笑:“氣大傷身啊。”

君浵策馬過來,什麼都沒說,當著眾人的麵伸手在喬廣瀾肩膀上一摟,又親自為他拍去了身上灰塵,才含笑道:“要走嗎?”

喬廣瀾笑吟吟地說:“好吧。”

君浵抬手,號角吹響,百官跪送,再也無人敢發出半點異議,眼睜睜的看著大軍遠去。

在此之前,喬廣瀾隻在裡看見過那些帶有係統的主角怎麼利用金手指收小弟開後宮的故事,但這一次才算是直觀地感受到了裴峰的魔力。在他看來,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慫貨,要不是跟任務扯上了關係,根本就不夠他多說一句話的,結果大齊居然有這麼多的將士對裴峰死心塌地,簡直就像是入了邪教。

君浵先到大齊建在食人穀外麵的營地裡跟在那裡駐守的將士們碰頭,兩人剛剛進去,喬廣瀾就感受到了很多不友好的目光,他憑著直覺扭頭看過去,正好看見好幾個列隊迎接君浵的將領正在狠狠瞪著自己。

他們看見喬廣瀾望過來,非但不移開目光,表情反而更加凶惡,企圖恐嚇一下這個小白臉。

喬廣瀾回頭就跟君浵說:“平時我說你招人膈應你還不信,看見了沒,人家都瞪你呢。”

君浵下意識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迎上了那些凶神惡煞的目光。

君浵:“……”

將士:“……”

Mmp,告黑狀告的這麼理直氣壯,還要臉不要了!

這小子還真是淺薄無知,稍微得到一點寵愛就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同陛下說話,就不怕陛下斬了他嗎?!

但讓他們震驚且失望的是,君浵看起來一點都不想斬了喬廣瀾,反倒是看著他們的眼神……有點不善。

君浵:“嗯?”

幾個人連忙跪下:“陛下恕罪,臣不是故意的!”

“臣隻是眼中進了沙子!”

“臣的娘親沒把臣生好,長得凶。”

“臣、臣、臣……臣見他們兩個瞪眼睛,不解何意,故效仿之……”

不等君浵說話,喬廣瀾一時沒忍住,哈哈大笑。

君浵看見他笑,也不由得笑了,他稍一輕咳,沒有再提這件事:“好了,軍情緊急,先進帳說說戰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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