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喬大咪的貓生(五)(1 / 2)

喬廣瀾:超凶!

路珩:“……”當了貓居然學會賣萌了。

他差點被萌出一臉血, 立刻妥協,摸了摸鼻子道:“你要去就去吧,小心點, 不許跑遠。”

喬廣瀾叫了一聲, 歡快地甩著小尾巴下樓,他一直被路珩抱著扛著,長了四條腿都沒怎麼用過,好不容易能跑幾圈,簡直身心舒暢。

路珩一直目送喬廣瀾平安無事地走下樓梯才收回目光,斂起笑意走入電梯。

高經理站在門口按著電梯, 裡麵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隻見路珩從兜裡拿了一個小玻璃瓶出來, 裡麵是暗紅色的液體,他擰開之後直接將這瓶液體潑到了電梯正對著門口的那麵牆上。

高經理聞到了一股腥味, 忍不住問道:“這是……”

路珩回答:“黑狗血。”

高經理一怔, 在他的心目中這種東西都是江湖騙子才用的,總感覺和路珩不太相配,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忽然見到被潑了狗血的那麵牆上憑空冒出來一個人!

他頓時一震,沒看清楚人的長相,就先對上了牆麵上那雙幽冷森然的雙眼,嚇得大聲慘叫, 聲音都變了調, 一屁股坐在地上, 渾身發顫,恐懼瞬間席卷心頭。

電梯門一下子關上了,封閉的空間更加增添了恐怖,狗血順著牆麵滑落,徹底露出了那個人的模樣。

那是個女人——臉色發青,嘴唇慘白,一雙眼睛微微泛紅。她半個身子在牆裡,半個身子前傾,十指尖尖的雙手已經穿透牆麵伸了出來,仿佛想要努力抓到什麼東西。

說實在的,這女人五官長得很正常,甚至還有幾分漂亮,比起神話中青麵獠牙的惡鬼實在要好上太多,可是她邪惡的眼神,令人驚怖的出場方式,都在無形中給人以極端的畏懼之感。

高經理抖如篩糠,這輩子就沒這樣害怕過,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沒有心臟病,不然恐怕現在也可以去跟那隻女鬼握握手當好朋友了。

他把眼睛瞪大到了極致,牙齒咯咯作響,眼睜睜看著那雙慘白消瘦的手一點點從牆麵伸出來,在狹小的電梯空間裡,任何人都避無可避。

就在這個最絕望的當口,一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麵,路珩依舊一副閒庭信步的優雅模樣,但此時此刻,他並不魁梧的背影幾乎成了高經理的全部精神支柱。

路珩果然也沒辜負他的期望,拿出一張黃符,隨手往那個女鬼的額頭上一拍,輕描淡寫地說道:“下去吧,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隨著他的吩咐,女鬼的影像一下子就消失了,空氣中的陰冷也幾乎立刻無影無蹤,如果不是牆麵上還沾了狗血,高經理幾乎覺得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噩夢,來得突然,去也匆匆。

他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道:“這、這……”

路珩道:“鬼門開,躲在那邊的東西肯定千方百計的想出來,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先封上就行了。”

他說完之後咬破手指,憑空劃出了一道符籙,同時輕喝道:“陰陽兩隔,萬法封禁!”

符籙在半空中旋轉,進而迸出金光,轟然一炸,撞到了牆麵上,轉眼之間又消失了,連牆上沾的血跡都沒了蹤影。

路珩按開電梯,輕輕鬆鬆地說:“好了,出來吧。”

啊?這就……完了?

高經理有點震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迷迷瞪瞪邁出電梯門。

不……他跨過的不是門,是馬克思主義和封建迷信的鴻溝啊。

路珩惦記著他家貓,出了門之後先向著下麵梭巡一圈,隻見一個白色的小身影正蹲在桌子上麵的魚缸後,踮著腳往裡看,他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唇邊露出笑意。

高經理看出路珩對貓咪的在意,向他保證:“路大師,您的小貓要是看上了哪條魚隨便撈,您放心吧,我都跟底下的員工交代了,一定把貓照顧好。”

呃,想撈魚什麼的,這個可真是誤會……如果喬廣瀾能聽見,他一定要喊上一句冤。

路珩笑意更盛,並不解釋,隻向高經理道謝,高經理小心翼翼地覷著他,問道:“那您說,現在這情況還能解決嗎?”

路珩道:“可以解決。地基已成,最徹底的方法就是拆了電梯重修走廊,但我想你們肯定不願意用。”

高經理道:“這……如果這樣做的話,肯定要歇業很久,現在正是旅遊旺季,如果有什麼方法能拖延到過年放假的時候,那肯定就更好了。”

路珩早有預料,也不賣關子:“既然如此,我封上的地方絕對不能觸碰。走廊裡要鋪上地毯,上麵的圖案一定要帶有蓮花祥雲,顏色也鮮豔一點,不要帶有深藍和紫色……你們在門口立兩個石獅子吧。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拆電梯的事情絕對不能拖到年後。”

排除神奇的本事不說,高經理對這個路大師的為人也非常欣賞——一般的風水師消災,即使能夠幫人渡過難關,但話裡話外也對很多的事情諱莫如深,不肯明言,一方麵是要保持高深莫測的形象,另一方麵則是生怕彆人學會了他們賴以糊口的看家本領,所以總是遮遮掩掩。

但是路珩自從進門開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既不趁機抬價,也不藏私,他這樣把一切都說明白,顯然更有利於聽到的人日後更好的防範。

他說:“這次真的是謝謝您了……”

“不用謝。”路珩負著手在原地站了片刻,神情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不確定,“事情還沒完。”

這句話立刻讓高先生聯想到了剛才看見的女鬼,後背立刻滲出了冷汗,而他身邊的路珩忽然神色一凝,快步向著樓下走去。

高先生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樓下傳來了小貓的叫聲。

路珩不知道喬廣瀾那裡有什麼事,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正好看見喬廣瀾從那個差點被高經理撞倒的,喇叭口的花瓶上跳下來。

路珩上去一接,把他抱回懷裡,緊張道:“怎麼了!你怎麼了?”

喬廣瀾用爪子拍他,示意他去看那個花瓶。

他和路珩剛才在一樓都感覺到了奇怪,因為在外麵買餅的時候,他們分明看見就是從這個酒店裡流出與那個婦女身上氣息相同的煞氣,但進門之後反而什麼都感覺不到,這本身就不正常。喬廣瀾剛才盯著魚缸看可不是在撈魚,而是經過一番尋找,發現這魚缸中的水草竟然一半旺盛一半枯萎,非常違和。

他心裡奇怪,順著方向尋找附近能夠影響水草的東西,看來看去,發現魚缸斜對著的正是剛才那個灰撲撲的古董花瓶,跟花瓶接近的一側,那水草就是枯萎的。

他跳過去,發現花瓶瓶口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豁口,豁口的範圍延伸出來,正好對準了那片枯萎的水草。

喬廣瀾一下子意識到,這裡麵肯定有東西。

他跑到花瓶那裡沿著瓶身往上爬,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悲慘地滑下來了,試著喵喵叫路珩,可是路珩當時在跟高經理說話,也沒有聽見。喬廣瀾隻好踩著凳子上了桌,站在桌子上往花瓶的方向撲,千辛萬苦才勉強用兩個小前爪扒住了花瓶邊沿,往裡麵一看——

他忙不迭地跳下來了。

路珩抱著喬廣瀾,安撫地揉了揉他的後背,走到花瓶旁邊向裡麵看去,隨即他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那表情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惡心。

高經理不明所以,看見路珩默默掏出手機,還問了一句:“這是要……?”

路珩道:“報警。”

報警的理由是在酒店大廳的花瓶中發現碎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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