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喬大咪的貓生(十三)(2 / 2)

他惱怒地說:“這是什麼鬼東西!路珩,你給我切下來!”

路珩駭笑道:“切下來就算了吧,我怎麼舍得。還是留著,我倒是挺喜歡的。”

喬廣瀾煩躁地甩了甩頭,他發間的兩個小白貓耳朵跟著晃了晃,說不出的可愛嬌俏,路珩眼睛都有點直了,隻聽對方沒好氣地說:“你喜歡你長去啊,管老子乾什麼。”

路珩太欣賞這個造型了,被他劈頭蓋臉的嚷了一句,臉上的笑意都沒消下去半分,硬是摟著喬廣瀾,強行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說:“長我身上有什麼意思,隻有是你長得我才喜歡。”

喬廣瀾:“嗬嗬。”

路珩智商很在線地問道:“再說了,如果真的切了,你想當貓的時候變成一隻沒耳朵貓嗎?哆啦A夢?”

喬廣瀾一愣,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我還會變回去?”

他不等路珩解釋,就恍然大悟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我都忘了這事,我會變成人肯定是因為我喝了酒!”

路珩想起當時地上那半罐啤酒和瑟瑟發抖的小白貓,臉色微微一沉,但當轉回喬廣瀾的時候又變回了溫溫柔柔的笑意,隻是抬手憐惜地撫了下他的臉:“你能確定是這個原因嗎?”

喬廣瀾道:“能,仔細想一下不難推測,當時沒有比喝酒更符合條件的原因了。而且我喝酒的初衷是為了取暖,但喝完之後其實不太舒服,覺得全身酸脹,身體也有點發熱,當時還以為是貓不能多喝,現在想想就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喝一回酒,能變多長時間。”

他鬱悶地說:“我他媽這樣也不能出門見人,又不好藏,還不如當貓呢。”

路珩的關注點在其他方麵:“你不舒服為什麼沒告訴我?下次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聽到沒有!”

喬廣瀾:“好了好了好了!”

路珩沒辦法地搖搖頭,敲了一下他的耳朵,不等喬廣瀾罵他,正色說道:“其實這樣也行,蔣家那邊我還拖著呢,你現在沒事就好,我先把墳地的事解決了,你在家歇一天,等你變回去了我再帶著你出去,好嗎?”

喬廣瀾連忙說:“對了,說到這事我還沒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弄成這鬼樣子嗎?那是……”

路珩道:“嚴藝學殺你滅口。”

喬廣瀾:“……”

路珩又說:“因為你看見了他跟鄧珊說話,知道他們曾經做過夫妻,他卻不想讓這個消息傳出去。”

喬廣瀾眼珠一轉,猜道:“你找嚴藝學問出來的?他居然把這都告訴你!”

路珩笑了笑,這個笑容不同於他在喬廣瀾麵前一貫的柔情蜜意,而是多了幾分血腥氣,淡淡地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不過恐怕他沒說全吧?”

喬廣瀾見路珩反過來問自己,狡猾地轉了轉眼珠,立刻說:“你又發現了什麼?”

路珩道:“先穿衣服吧。”

他起身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順手又從桌上順了一個小本,等喬廣瀾穿戴整齊,他將那個小本打開遞過去,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在喬廣瀾身邊坐下了。

喬廣瀾拿過來一看,發現是他們在田萍家發現的田萍那個日記本,那一頁雜亂地記著一些瑣事,其中的一句話被路珩圈了出來。

“星期五下午經期結束,已預約去眉彎彎做美容,醫生叮囑當天停用阿司匹林。”

喬廣瀾對“眉彎彎”這個名字還有印象,那正是嚴藝學和傅眉夫妻開的美容院,他驚訝地說:“去做美容為什麼還要注意這些?阿司匹林……阿司匹林?!”

路珩道:“想明白了?”

喬廣瀾道:“這……我沒聽說什麼人在去美容院之前還要挑選是不是特殊的日子,停止藥物服用,據我所知倒是在整容之前不能服用阿司匹林,以免無法止血,哦?”

他一邊說一邊有點不確定地看向路珩,路珩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又被喬廣瀾一揮手打斷了:“那我就知道了!咱們剛開始就奇怪,為什麼田萍明明是福壽綿長的麵相,卻偏偏短命而死,原來她根本就是整了容!”

明明是在說正事,路珩卻一直凝視著他的臉——他已經太久沒見到喬廣瀾了,實在眷戀,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想放掉。直到喬廣瀾說完了,他摟著對方肩膀的手才輕輕拍了拍,說道:“這行字是昨天你昏睡的時候我發現的,當時琢磨了很久,和你想的一樣,就讓人去順著調查了一下,很快發現眉彎彎之前就私下做過很多次整容手術了,因為相比正規醫院來說價格低廉,又沒有出過差錯,所以這方麵的生意還越來越好……我想田萍或許就是這樣跟嚴藝學認識的,但究竟是不是他殺的,他有為什麼要這樣做,咱們也不好斷言。”

喬廣瀾道:“你總是這麼謹慎,好不好斷言,現在也已經斷了一半出來了。說不定會和蔣家和鄧珊的事有關呢。田萍的死法詭異,畢竟會法術的人本身也不多,怎麼就能湊巧都趕到嚴藝學身上呢?”

他們倒是沒怎麼考慮傅眉,畢竟當時第一次見麵他們都能一眼看出,這個老板娘生辰八字全是陰時。這樣的人體質特殊,雖然可能對一些特彆的異術有所幫助,但是是不可能修煉出法力成為風水師的。

路珩道:“我打算試試他。如果他企圖害你是因為認出了你是田萍家的貓,又怕你有靈性把真相告訴我,那現在你被我找回來了,他肯定也不可能放過我,我應該給他提供一個機會。”

這家夥又要使壞了!喬廣瀾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再多問,就著這件事說了下去:“那麼你在山上蹲點,又發現什麼了?”

路珩微微一歎,給喬廣瀾簡單地講了一下當時山上發生的事,又說:“當時我看鄧珊和嚴藝學的架勢,其實是想在那山上找什麼東西的,本來應該趁這個好機會看清楚,但是……我不小心發出了一點動靜,被他們察覺了,就沒看成。等明天隨機應變吧。反正對於咱們來說,蔣家的事不過是順帶,田萍之死才是重點。”

喬廣瀾道:“蹲點了半個晚上,你就能發出動靜被他們察覺?彆開玩笑了,你十七歲那年在鬼沼澤趴了三天都能挺下來。你肯定是當時在嚴藝學身上察覺了什麼異常……和我出事有關嗎?所以才沒耐住性子,等他和鄧珊找到東西。”

路珩沒辦法反駁,隻好笑了笑。

喬廣瀾道:“說到底還是怪我,變了貓成廢物了。行吧,你去看看,不管怎麼說先把墳的事解決了,不然那片山頭早晚會變成一塊凶地。”

路珩點頭下床,摸摸喬廣瀾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邊換衣服一邊叮囑:“你還跟我分那麼清楚乾嘛?要認真講……還是我把你一個人鎖在房間裡,害的你出事。不說了,反正這回我已經布下結界,誰也進不來,你一定要好好地待著,千萬不能再讓我擔心,知道嗎?”

喬廣瀾一笑,拖著長音道:“知道了,媽——媽——”

路珩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將一盤水果和一個保溫桶放在喬廣瀾的床頭,衝他笑了笑就出門了。在轉身帶上房門的一刹那,他臉上的溫柔神色儘去,剩下的隻有冷硬。

從路珩找到貓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過門,誰也不知道情況如何,看他之前暴打嚴藝學的模樣,恐怕貓要是救不活,彆說給蔣家解決問題了,不擺個陣咒他們衰三年就是天大的好事。

蔣潮華就是再沒眼色,也被路珩的樣子嚇得不輕,讓人多注意那個房間的動靜之後就一直忐忐忑忑地等消息,畢竟他母親還在昏迷中,墳地的事也沒有完全解決,這種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一直被他當成主心骨的老婆還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電話都不接,沒有鄧珊出主意,蔣潮華就更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隻能乾等著,直到老管家跑過來告訴他,路大師出門了。

太好了!可算是出來了!大師啊,是死是活你給個話,你知道你把自己封閉起來的這段時間裡我是多麼度日如年思念成狂嗎!

蔣潮華立刻道:“快,我這就過去見大師!大師的神貓怎麼樣?沒死吧?大師出來的時候是什麼表情,高興嗎?這次一定要懇求大師把咱們的問題解決完了再閉關……”

他在這裡計劃的不錯,老管家已經把問題回答了:“不知道貓有沒有死,大師板著臉,看起來沒有多高興。”

蔣潮華:“……”

他想起路珩那張冷臉,心裡又有點害怕了,腳步稍稍一停,猶豫著說:“你還是去叫幾個人跟我一起請大師吧……要塊頭大的,耐揍的,脾氣也好點,回來我讓珊姐加薪,醫藥費也全包。”

管家:“……”

等到蔣潮華帶著一堆大塊頭給予的安全感找到路珩的時候,發現路大師的狀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路珩的目光從保鏢們身上掠過,匆匆衝他點了個頭,並未追究責任,反而率先道:“之前我因為私事耽誤了時間,不好意思。蔣先生如果有空閒的話請準備一下,咱們儘早把墳地的問題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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