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賓樓,賓客盈門熱鬨喧囂。
一樓的酒桌已經全部滿了,還不時有酒客進門。
“喲,龐老哥不是有段時間沒來了麼,怎麼今天突然過來了,來來來和小弟拚一桌!”
“那就多謝老弟了,還不是聽說‘琮三少’的新書今天開說,我連推了兩家的宴請,就為了聽個開頭!”
“龐老哥是怎麼知道的,好像酒樓這邊沒有主動宣傳啊!”
“老弟就不知道了吧,我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來這了,可會友書店每期的評論半月刊都沒放過,這上頭早有介紹!”
“原來如此,難怪今天會賓樓異乎尋常的熱鬨!”
“都是得到消息,過來聽一聽‘琮三少’新書開頭的老客!”
“話說,“琮三少”還真夠可以的,一口氣寫了差不多一年半時間的《包青天》斷案故事,儘管每個段落都有些新意,可聽久了都生起厭倦之感!”
“老弟你到現在才厭倦啊,哥哥我早就厭倦了,不然也不會有段時間沒來這聽說書了!”
“看來“琮三少”也知道咱們這些聽眾的想法啊,謝天謝地《包青天》終於完了,就是不知道新的講的什麼,千萬不要再斷案了!”
“估計不是,評論版半月刊有過簡單描述,說是經營類的故事,就是不知道怎麼個經營法?”
“不知道是不是《天下首富》那樣的,隻是販賣私鹽起家終究風險不小而且犯法,聽一回也就罷了,不想新的故事也是以違法起家的!”
“應該不會!”
一樓酒客議論紛紛,二樓擺的酒桌相對較少,也是滿滿當當沒個空位,看衣著都是有錢的主。
“哎呀媽啊,《包青天》終於結束了,可算是能聽到新的故事了!”
“為了催促“琮三少”儘快寫新書,我可是沒少寫信送到會友書店,應該是我寫的信起了作用,不然看《包青天》的架勢,還能再寫一年半!”
“彆往臉上貼金了,我可是常跑會友書店的,聽說“琮三少”之所以開寫新書,乃是因為他已經中了秀才,不用再整天苦讀書四書五經了,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之故!”
“不會吧,怎麼我聽說“琮三少”可是出身豪門,年紀也不大啊,好像剛剛十三吧,這麼快就中了秀才!”
“出身豪門怎麼了,我可是知曉“琮三少”不是嫡出,以他寫的能耐看,在讀書方麵還是有些天賦的,不早早讀書上進難道等長大了過得艱難?”
二樓的客人基本都是熟麵孔,大家因為愛聽‘琮三少’的聚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熟悉了,相互之間聊一聊情節,拿“琮三少”開刷也不是頭一回了。
說到高興處轟然大笑,有趣的話題更是能引得這些有錢的聽眾積極參與議論,彆提多歡樂了。
三樓的雅間自然十分清靜,卻也少了一份眾人議論的熱鬨。
其中,一處雅間坐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衣著華美滿身貴氣,舉手抬足威嚴自露。
另一個麵容也是俊秀,隻是身高體壯身上卻有點子書卷氣,氣質古怪得很。
外頭的議論聲也傳入雅間,衣著華美的青年聽的眉飛色舞,不時拍手叫好,朝身邊高壯青年道:“我說你小子可以啊,拿《包青天》斷案故事灌了一年半的水,這些聽眾竟然還沒有厭煩,對你小子的新書十分期待,現在什麼感想?”
高壯青年嘿嘿一笑,不正經道:“希望不要叫他們失望才好,純然兄不是看過了草稿麼,怎麼還有興致來會賓樓聽書?”
“哈哈,隻有在這裡聽書才熱鬨啊!”
說話的兩人,正是楚王世子司定和賈琮。
楚王世子早已成年,模樣自然沒多少改變,隻是身上的氣度更加深沉了而已。
賈琮的變化就大了,他此時已經十三歲出頭。
從來沒有中斷過修煉,加上營養充足沒有挑食習慣,身高長得很快,已經達到一米七五左右。
他所修武道類似國術,自從機緣巧合一舉突破暗勁後,修煉外功的那股子剛猛氣息,以及身上的疙瘩肉都沒那麼明顯了,可給人的第一感覺依舊彪悍。
差不多一年多時間過去,賈琮本身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就在今年,他成功考上童生和秀才,算是交代得過去了,起碼沒叫手下小弟專美於前。
書社的小弟,還有楚王世子,都知道他的學識,若是願意的話直接考舉人,不說十拿九穩卻也有七八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