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2 / 2)

皇後安好 木木木子頭 8991 字 9個月前

想到不久後要行周公之禮,李安好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拿了酒,給自己斟上,不敢去看皇上,壓著聲音讓語調平穩:“皇上還要來一點嗎?”

“不用,”皇帝笑看著她,見其麵較剛才更加的紅,故意含糊說道:“朕再喝,你等會該不高興了。”

不高興?李安好原不太明白,這時腦中不知怎的閃過昨夜看的那頁《合歡》,頓時臉上似被火燎,也不去多問,端起酒自顧喝了一口。

去年初雪,紅梅深處相會猶在眼前,現卿已冠他姓。皇帝夾了一塊玉子福包放入安好碗中:“這個你要吃一個,寓意好。”俗例有生餃子,隻宮裡不遵從這一套。

玉子福包,餡兒是魚子,皮是薄如紙的豆皮。李安好知道這福包的意頭,不能分兩口,依言將整個放進嘴中,用手半掩著細細咀嚼。可這嘴裡的還沒咽下,碗裡就又多了一個。

看著她連吃了三個玉子福包,皇帝才給她夾了旁的菜。

因著時候也不早了,兩人隻進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服侍皇上漱了口,李安好就不知該做什麼了,立在鳳榻邊上等著皇上指示。

皇帝脫了玉扳指放到床頭,轉身走近她,輕輕嗅了嗅,清爽的牡丹花香中闖入了點點酒味,還是很寧人,展開雙臂,目光落在她濃密的眼睫上,低語說道:“更衣,朕要沐浴。”

身子不禁一僵,不過僅瞬息便回過神來,手指輕顫,李安好微抬首,看向皇

帝頸下的金扣。今日大婚,皇上的龍袍是紅底金龍,與她身上的鳳袍很相襯。指腹觸到頸下第一顆金扣,不費力便解開了,下落第二顆……

聞著她氣息中夾帶的酒香,皇帝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盯著嬌人眉眼,根根眼睫每一次輕顫都似在撓他的心,收攏雙臂擁人入懷,鼻尖輕蹭她的耳鬢,呢噥喃道:“元元,吾妻。”

腰被一雙大手掌著,身姿僵硬,聽到四字,心都跟著顫抖。李安好試著放鬆自己,眨了兩下眼睛,一雙桃花目中滲出了水:“皇上,您在說什麼,臣妾沒聽清。”低沉的笑在耳邊響起,人被擁緊,柔軟溫溫的東西貼上她的耳。

“元元,吾妻!”

嫁予帝王,她也有惶恐不安,隻出身世家,命從由不得自己。雙手慢慢向上,紅唇上彎,李安好承認自己被那簡簡單單的四字安撫了,環上夫君的脖頸,依靠在他懷中。

一吻落在如珠的耳垂上,燙燙的,他能看清她耳上微不可見的細小絨毛,忍不住張嘴輕輕一咬。

“嗯……”

一聲吟嚀,勾得皇帝身子一緊,再等不得,唇橫過麵頰,捕捉到嬌嫩的紅唇,深吻貪婪地攫取她的甜,雙臂更加緊擁懷中女人,她是他的妻。從寢殿到溫池,皇帝極儘溫柔,珍之重之,這是他強娶回來的妻。

被翻紅浪,龍鳳和合,直至女子低泣求饒才罷休。

一身清爽躺回床上,皇帝翻身看向睡在外的皇後,細白的麵頰上潮紅還未褪儘,伸出手指有意去逗弄。

李安好還未從剛剛那場羞人的情.事中解脫出來,她……她之前竟然哭了,還哭著依皇上的言叫“哥哥”求饒,不理會頰邊的輕撫,閉目自省己身。

“元元,”皇帝湊近,笑著又叫了一聲:“元元,”他的皇後惱羞成怒了,掀開自己的薄被,擠進她的被中,右手落在其小腹處,輕輕揉著。

也許是因有過更親密的事,李安好現已能接受皇上的觸碰,輕柔的力道減輕了小腹中的悶疼,緊抿的雙唇漸漸鬆了,沒一會就入了眠。

聽著舒緩的喘息聲,皇帝停止手下的動作,看著安靜的睡顏,腦中是她情動時的模樣,體內未熄儘的火再次抬頭,控訴的淚眼擠走了情動時的模

樣,不禁苦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為迎娶你,朕素了半年,你倒好叫兩聲哥哥就給朕甩臉子。”

這一夜,皇宮裡有很多人睡不著,她們望著那數不儘的大紅燈籠,有嫉妒不甘有茫然若失,可不管怎麼想,坤寧宮是有主了。

夜過醜時,一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坤寧宮,驚得正瞌睡打盹的範德江打了個激靈,兩眼沒睜開就衝上去捂住小太監的嘴,拖向外。

到了西配殿,鬆開手就是一個爆栗子,他壓著聲音齜牙斥道:“你不要命,咱家還沒活夠呢。”今晚是帝後洞房花燭夜,誰也驚擾不得。

“公公不好了,”小太監急得汗直流:“風吹掉了一隻紅燈籠,燒著了藤蘭閣。”

藤蘭閣呀?瞧他急得那樣兒,範德江還以為是慈寧宮或慈安宮著火了,嗤鼻冷聲說道:“著火就叫小太監們拎水撲火,這還用咱家教你?”

今夜彆說是火燒藤蘭閣,就算是連藤蘭閣那位主子一塊燒沒了,他也等到天明皇上、皇後娘娘起了再上稟。

“可……可朱嬪貴主是是懿貴太妃娘娘的嫡親侄女,”小太監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範德江用拂塵甩了一耳刮子,“這話咱家隻說一次,進了後宮的小主子,能尊的就僅有位份。”

什麼懿貴太妃的嫡親侄女?出宮回家當去。

坤寧宮寢殿,李安好睡得不是很安穩,夢裡有一頭雄健威武的五爪金龍死纏著她,讓她氣都喘不過來。輕聲吟嚀,兩手去推想要擺脫,可那金龍卻纏得更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滴汗落在她的眉心。

“皇上……啊……”

吞沒嬌嗔,皇帝溫柔地親吻,手撫弄她汗濕的發際,後順著向下,動作輕柔地撫慰,試圖讓她放鬆不要繃著。

範德江教訓完小太監,跟著去了一趟據說著火了的藤蘭閣,得知沒出人命便進去裡頭給“受了驚”的貴主請了個安。

“範公公怎麼來了?”麵色慘白的朱薇嵐做樣子狠瞪了一眼去報信的小太監。

不是他來,難道還能是皇上?範德江笑著上前:“貴主,您沒驚著吧?”

驚著了最好,明兒也不用去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這沒承過寵,又沒給皇後娘娘行三拜九叩之禮,那就算

是有位份,處後宮裡也僅是比宮女好上那麼一點。

“多謝公公關心,我倒是沒什,”朱薇嵐很是愧疚地說道:“這點子小事驚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是我之過。”

臉是真大,範德江趕緊地讓小主子彆愧疚:“奴才聽說火勢不大,怕您怪罪,就沒敢驚擾皇上、皇後,先趕過來看看。”

朱薇嵐麵上一僵,後又做出欣喜樣子:“還是範公公想得周到,”心裡已經把這沒根的狗東西撕成千萬片。今夜帝後洞房花燭,她沒想能勾得皇上來,鬨這一出,僅是為了讓禦前的人驚擾帝後合歡,引著中宮不喜。

中宮與禦前伺候的人不對付,可得不到什麼好。

範德江出了藤蘭閣,就朝後啐了一口唾沫。伺候皇上這麼多年,他什麼鬼沒見過,還妄想借禦前的手對付皇後娘娘,心思可真深。

可惜她太不了解今上了,今上極重中宮,禦前的人卻是隨時可換。

抱著拂塵往坤寧宮,過去皇上也不是沒換過禦前伺候的宮人和侍衛。回到坤寧宮,見九娘領著小太監們抬著水自後殿出來,範德江都想為自己的聰明吹段小調。

作者有話要說:寫上本書的時候,作者君的腰椎就有點問題了,最近算是複發,醫生讓調整,每天我儘量多寫點,爭取不再斷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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