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司大人美如畫23(2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382 字 8個月前

“那是普利斯山上的湖水,”柯帝摟緊了他的腰,低頭他的耳邊笑道,“你還真是輕飄飄的,感覺一陣風就能夠吹跑了。”

“哪有那麼輕?”林曜不滿。

“是該多吃點兒才行,”柯帝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指著王城中的各個角落,“你看那裡,那裡有一個集市,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好吃的果子,漂亮的花兒,不過你得學會砍價,不能傻乎乎的,他們說什麼價就是什麼價,不然會被坑的很慘,還有那裡,那是王城中心的廣場,噴泉不是每天都開,但是那裡孩子最多,最熱鬨……”

柯帝靜靜的說著,他好像對於這座城市都了如指掌,不管說到哪裡,都清清楚楚,好像不知道在裡麵走過了多少遍。

林曜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

“你一直待在祭司殿,沒有在王城裡麵好好逛過,等以後,我帶你去,”柯帝用手拂過一縷被吹到他臉上的發絲,輕笑道,“喜歡這樣的景色麼?”

繁榮而充滿生機,比清冷的祭司殿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林曜點了點頭道:“喜歡。”

“我也喜歡,”柯帝將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鄭重,好像將壓在心底最深的東西翻了出來一樣:“我曾經發現這個景色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我能將天下所有的城池都變成眼前的模樣,該有多好。”

“所以你攻伐了彆的國家?”林曜的聲音中有一抹抑製不住的顫抖。

“不是,”柯帝察覺到了,抱住的力道更緊了,“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做著統一天下美夢的男孩兒,你可能也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那個時候,奧納西斯還很弱小,在這片土地上,弱小就意味著要被欺負,從這裡看,很美好,可是當我穿梭在大街小巷,發現那裡的人都吃不飽,可是我的國家卻要經受另外一個國家不斷的掠奪時,才定下了那條道路。”

“長久的處在享樂之中,那些國王和貴族,甚至還有士兵,都弱的不堪一擊,”柯帝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輕蔑,“一次又一次的討伐,讓奧納西斯強大了起來,可是那些製度,也讓彆的國家的人淪為了奴隸,那麼多的城池,奧納西斯的人並不足以完全的占有,隻是在還沒有擁有王位時,我的力量並不足改變那種製度。”

他向往著成為一位仁明的君主,甚至於連帶著那種想法都是超前的,讓這裡的人難以置信的。

喬伊斯在意的是他的父母為什麼會被殺害,林曜在意的是:“那你為什麼要屠了查德王城所有的子民?”

作為一個任務者,他並不在意一兩個人的死亡,但是他在意一個城池的人,那種屠儘一切的暴行,讓林曜從心底裡覺得厭惡,所以,他才會在一開始,定下對於柯帝來說,殘酷至極的報複計劃。

“那不是我下的命令……”

這句話像是飄散在空氣中,被風輕輕一吹就散了,可是卻讓林曜心神動蕩,他下意識的咬著嘴唇問道:“那是誰?”

柯帝沒有明說,隻是歎了一聲道:“他已經死了。”

林曜沒有再說話,甚至於被柯帝抱著下去,送回自己的寢殿時,都保持著安靜,柯帝沒有去打擾他,隻是替他蓋好了被子,看他入睡後輕輕離開了。

殿門關上,林曜輕輕翻身,一向冷靜的他,在沒有人的時候,竟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宿主?]係統驚訝非常,百事宿主先的過來表達關懷。

林曜閉上眼睛輕輕的搖頭,即使他對於柯帝沒有什麼厭惡的地方了,但是立場不同,那個男人必須得死。

就像是柯帝今天在高塔之上,拉著他的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說的那樣:“我經常會想,我有一天也會像彆的國王一樣,被彆人用鋒利的刀穿透我的胸膛,立場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敵人,也是仇人,棋子已經布下,沒有收回的理由。

八年的時間,可以攻克一個又一個的國家,但是戰爭帶來的傷害,卻不是王城之內可以看到的,戰爭之後,應該休養生息,才能夠平複戰爭帶來的創傷。

可是在遙遠的海畔,那座看似臣服的美麗的國度,卻悄無聲息的攻占了奧納西斯數十座城池,消息數日前傳到了王城,也傳到了林曜的耳朵裡麵。

維納斯,那個美麗的國度,打著為他們的公主報仇的旗號,光明正大的攻了過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強大的軍隊,可是短短一個月,剛剛統一沒多久的奧納西斯,再次燃起了戰火。

這時,王城之中的人們還在堅信著,他們如同戰神一樣的柯帝王子,會再次帶給奧納西斯勝利,隻是這份信任之中,到底有一分的惶恐存在。

“你瘋了?”林曜聽著柯帝的這個決定,錯愕異常。

所有王宮的布置,裝飾,根本不是為了娶什麼公爵家的小姐,而是為了迎娶他而做的準備。

“我那個時候在想,你要是嫁給你的仇人,一定非常的不情願,你不情願了,我就高興了,”柯帝倒是實話實說,戰事迫在眉睫,他看起來卻沒有一點兒的著急。

林曜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就是情願的?”

“因為不管你情不情願,你都會是我的,”柯帝撫摸著他的臉頰道,“我願意獻上我的生命,去愛我眼前的這個人。”

他單膝跪下,將頭上的王冠取下,送到了林曜的麵前:“可以請你答應我的求婚麼?”

林曜垂眸,似乎察覺了什麼,伸手接過他的王冠。

婚禮與柯帝的登基典禮同時進行,國王的服製穿在他的身上,真是英俊極了,所有的子民都信服著他們的新任的國王,直到林曜的出現。

那張傾城絕世的臉,可以迷惑所有的人,他可以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但是當他獨屬於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引來所有人的嫉妒。

“陛下,曜祭司是屬於神明的,”一位大臣恭敬的說道,“您不能迎娶他,將他玷汙,否則將會受到神明的處罰,給整個奧納西斯帶來災難。”

“要說玷汙?隻是心懷褻瀆的人,你們誰跟自己的妻子睡覺,會用到玷汙這個詞麼?”柯帝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拉過了林曜的手,將手上屬於王後的王冠戴在了他的頭上。

黑發飄逸,他卻不像魔鬼,而是天生的惑人的天神一樣,讓人心馳神往。

“我會護著你,守著你,一直到生命的終結,如果神明要罰,就罰在我一個人身上吧,”柯帝低頭,親吻林曜的手背,在那些反對又豔羨的人眼中,將人抱起,結束了這場盛大的典禮。

水.乳.交融,抵死纏.綿,那一晚,林曜緋紅著臉頰允許了他所有的施為,婉轉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宮殿,誰要是悄悄漏聽了那麼一點兒,一晚上都彆想再睡著覺。

而在登基大典的第二天,柯帝騎上了出征的戰馬,披風飛揚,金發被束縛在腦後,威勢赫赫,他揚著馬鞭朝城池上麵的林曜告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一眼,兩個人都知道,可能是永彆。

因為那一晚,林曜昏昏沉沉的時候,柯帝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他說他知道為什麼奧納西斯被連攻數十座城池,後來才收到消息,因為林曜送的傳音石,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石頭。

最廉價的傳音石,期限隻有一年。

他說他還知道,那些源源不斷送往維納斯的婆娑花是出自誰的手裡,所以他們的戰士,不輸於奧納西斯。

防守的火油和滾木是誰教授的,他同樣知道。

他說:“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就原諒你所做的一切,但如果我死了,守在你身邊的親衛也會要了你的命,彆怕,是毒酒,不疼,死的時候也不會醜,我隻是沒有辦法放下你一個人。”

沒有他護著,這樣銷.魂蝕.骨的美人,還不是任由彆人欺負,他的人,當然隻能他欺負,彆人碰一根手指都不行。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戰報一道又一道的傳到了王城,有勝利的,也有失敗的,最後……所有的消息都失去了蹤影。

王城的子民開始躁動,有人說,這是國王迎娶了祭司然後造成的懲罰,也有人說,那樣的美人,活著就是罪孽。

很多的普通人開始逃竄,淪為奴隸的可怕,他們不用體會就能夠知道。

本來繁華的城池開始變得空空蕩蕩,那些人,目前隻敢在嘴上討伐。

而在大軍臨城的時候,他們隻顧得上自己的命,哪裡還顧得上討伐什麼。

來的不是歸來的柯帝,而是維納斯的軍隊,同樣的威勢赫赫,同樣的抱著一副侵略的嘴角不可一世。

可到底跟柯帝是不太一樣的。

係統語氣有些鬱悶低落:[宿主,柯帝已經死了,他中了很多箭,挨了很多刀,死了之後,還被很多人用刀……]

[不用說了,]林曜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站在城池上,看著下方的軍隊,這座王宮裡麵,除了他已經空無一人了。

那些親衛執行的最後命令不是給他一杯毒酒,而是帶他離開這裡。

柯帝的筆跡內斂中透露著鋒芒:曜,以你聰明的腦袋,即使沒有我護著,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恭喜你,報仇成功了。

隻是,既然注定要離開這個世界,還不如給那個人一個圓滿,即使這樣的任務世界,隻有委托任務的那個人的靈魂是真正存在的。

黑色的發絲足以引起所有士兵的目光,那樣遠的距離,他們吹著口哨,提著屠刀,歡呼著闖進這座宮殿,想要去看看那最美的美人長什麼樣子,幸運的話,還能摸到他的皮膚。

可是所有人的足跡,都被阻擋在了一場大火的外麵,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富麗堂皇的王宮,所有的愛恨還有那傾城絕世美人,都隨著火光化成了飛灰。

後世的流傳很多,關於那位美人的,更是傳出了不同的版本。

有人說他是放火自焚,也有人說他是因為放縱,被神明懲罰,當然更多的,是對於他的容貌的描繪,讓人隻是聽到那隻字片語,就覺得說的人在撒謊。

但同時,他們也在羨慕著那個國王,能夠在生命中擁有過那樣的美人。

彆人的說法,隨著係統任務的終結成了彆人的故事,或許那樣的任務世界除了委托任務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不真實的,但是親身經曆過,就是真實。

[係統評估,任務完成評估為S級,任務賺取星幣一千萬,已彙入賬戶。]

係統看起來比林曜還興奮:[宿主大人,你的資產翻番啦,開不開心?]

林曜的目光掃過那一串的零,卻沒有任何興奮的情緒存在:[這不是必然的麼?]

那一瞬間,係統幾乎懷疑他的宿主是一個假的守財奴,鐵公雞。

[這點兒錢算什麼,我還能賺更多,]林曜頂著那張傾城絕世的臉,毫無形象的的翻了個白眼,試圖揮去上個世界,那幾乎凝滯在他血液中的東西。

愛情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的亂沾亂碰,否則真的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也就是他調節能力強,才能夠堅守住自己的本心。

[宿主,你賺那麼多錢乾什麼吖?]係統這個寶寶,對於金錢的概念尚不明確。

[窮啊,]林曜的手指戳著密閉空間的屏幕,這裡處於虛擬的係統構築的空間,如果想要登出,就會回歸現實。

可是不需要,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需要,但是他的心告訴他,他需要比現在更多的錢,去做一件他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不能停下腳步。

[開始下一個世界吧,]林曜淡淡的說道。

係統驚訝的不行:[不需要休息一下麼?]

[不需要。]

林曜的回答斬釘截鐵。

……

風雪很大,林曜醒來的時候,手腳微微活動,都帶了點好像凍結實的感覺。

幼小的身體上,堆積了無數的雪花,幾乎要將這身體掩埋在風雪的下麵,這樣偏僻的巷子,可能要過了冬,才有可能被人發現這具屍體。

林曜是在這副身體斷絕了氣息以後才過來的,很明顯,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活活被凍死的。

林曜努力的喝著手,如果他不儘快找到取暖的方式,很有可能會被再次凍死在這裡。

他顫巍巍的扶著牆壁起身,離開了那條小巷,順著街道行走。

這是一座充斥著現代化的城市,雖然比不上他所在的世界那麼先進和發達,但是這裡,是已經擺脫了長袍的年代。

林曜冷的瑟瑟發抖,胃裡同樣傳來了轟鳴的聲音,可是他身無分文,身上還臟的很,想要活命,就得拉的下臉皮。

林曜在找到一個商場的時候,頂著保安打量的目光走了進去,在接觸到熱空氣的時候,感覺心臟仿佛要收縮到極致的身體,緩慢的舒展了開來。

人來人往,燈光下的男男女女穿著光鮮亮麗,林曜審視自身,在手腳感覺解凍以後,抹了把臉,走到了一個學生樣的女生身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擺,低聲道:“姐姐,我好餓。”

他的小臉臟兮兮的,眼睛卻黑白分明,看著可憐極了,那女生看著麵善,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卻被身邊的同伴拉了一下:“哎,小心點兒,現在街上可多這種靠小孩兒騙錢的。”

“不是吧,”那女生似乎有些猶豫,笑了一下問道,“小朋友,你媽媽呢?是不是走丟了,姐姐送你去商場的廣播室好不好?”

“好,”他努力的點頭,可是肚子裡麵的轟鳴聲卻大的很。

那兩個女生互相對望了一下,一個人朝著最近的小吃攤位走了過去。

在經曆差點凍死的情況下,林曜坐在了商場的廣播室,吹著暖風,喝著奶茶,吃著一個漢堡,等待著所謂的父母的到來。

[開始讀取記憶,]林曜解決了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開始關注他的任務。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字叫張曉軍,他本來應該擁有一個幸福甚至可以說是富足的生活,度過最開心的童年。

然而噩夢從三個月前開始,爸爸的公司破產,被人追債,被人硬生生打斷了一條腿,從幾十層的高樓跳下去,沒了性命,媽媽一個人扛不住,跪在地上求那些人放過他的時候,來不及躲避過往的車輛,鮮血暈紅了地麵,然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冷血到極致的男人,或者可以說是青年,他帶著勝利者的麵孔,將這個家,推到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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