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疼痛, 讓林曜不自覺的想要掙紮,可是頭顱的擺動, 卻導致他被掐住了脖子, 身上的男人沒有一絲的憐惜,隨著脖頸上力道的收緊,林曜隻能張著嘴從他那裡汲取呼吸。
在他幾乎以為會死的那一瞬間,脖頸上的力度驟然鬆開,大量的空氣湧入肺部, 引得他咳嗽不斷, 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角蔓延了出來,即使不想哭, 那樣暈染的紅色眼角,讓他的模樣看起來也委屈的不得了。
美人沾染著鮮血,帶著淚痕的模樣,真的吸引人, 以往林曜被逼出眼淚是迫於承受不住的感官, 往往會引得秦丞更加興奮,隻是他雖然惡趣味,但手上的動作總是輕柔的。
現在的林曜也引得秦丞呼吸粗重,但他的目光中一片冷然, 手上揉捏的力度讓林曜疼得厲害, 然後傾覆了上去。
林曜看向了秦丞的眼睛, 可是下一瞬間, 他的眼睛就被手掌覆蓋而上, 人也被翻過了身去,四肢的鏈條發出清悅的碰撞聲。
秦丞的聲音從他的耳後響起,涼的讓人心裡發冷:“彆對我用你的那些小伎倆,催眠術,那對方誠有用,對我沒用。”
林曜皺眉艱難道:“你知道?!”
“知道,”秦丞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嗬嗬的笑了出來,“如果不是知道你沒有跟方誠真的做了,你現在應該跟他一樣,在監獄裡麵被男人艸。”
或許是身上沒有布料的緣故,林曜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毛孔的張開,那是一種從心裡發出的冷意,讓他對於這個男人有畏懼之心,再也不敢反抗。
係統即將被屏蔽,焦急的上竄下跳:[宿主,最優質的鎮定劑,一秒見效啊,要不要兌換?!!!]
生動的上演了皇上不急太監急的精髓。
林曜的聲音仍然是冷的:[不用,閉嘴!]
催眠術這種東西,越是心理強大的,越不容易被催眠,或許係統賦予的可以百發百中,但是他自己學的,對於秦丞這種人,五五開。
在這裡使用的目的,就是要讓秦丞知道,綠帽子沒扣上,要不然結果相當慘烈。
係統被準確屏蔽。
地下的位置,門板厚的很,隱秘的痛呼聲夾雜著隱隱約約的水聲傳了出來,偏偏又帶著抑製不住的綿軟的好像哭泣一樣的聲音,仿佛羽毛劃過心尖一樣,將所有隱藏的暗火都能夠勾出來一樣。
一天一夜,除了昏迷,幾乎都在做,渾身上下,每一處在麻癢過後就是疼痛,甚至於肩頭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林曜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麵已經沒有人了,身體似乎被清理過,傷痕上也有涼絲絲的感覺,隻是除了身下的床單,那個男人沒有給他任何遮蓋的東西。
視頻中的美人醒來後就坐起了身來,鏈條雖然固定在四肢的位置,但是足夠長,足以讓他在整個房間活動。
玫瑰的金色襯托在那遍布著紅痕的身體上,即使透過屏幕也能夠看出美感來,他美的像盛開在床上的花,分明生的勾人的長相,帶著那麼一身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但是配上那副冷淡至極的神情,真的會讓人的血液整個往下麵流淌。
尤其是那冷淡的表情被逼的再也維持不住的時候,格外動人。
“看什麼呢?”崔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丞的手劃過畫麵,將視頻關閉,聲音冰冷,“你怎麼來了?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雖然聲線冰冷,但是那一絲無法掩藏的急切仍然夾雜在了裡麵。
對於那個人,他似乎還有著期待。
崔灝搖了搖頭,在沙發上坐下道:“他為什麼要背叛你的原因沒有查到,他從五歲進的孤兒院,但是父母不詳,之後就一直好好的上學,之前照顧他的護工有年歲大了離職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希望能夠把他祖宗十八代查個底兒掉。”
“沒查到,那你來乾什麼?”秦丞轉過了頭去,剛剛提起的心又沉了下去。
崔灝看他的神態,歎了口氣,抓了抓頭發道:“他為什麼要搞死你沒查到,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估計感興趣。”
“有話直說,我這裡很忙,”秦丞冷淡的說道。
崔灝撇了撇嘴角道:“之前你受傷的事還記得麼?那之後你準備的假文件釣魚上鉤,基本可以確定是林曜買的人想要對你下手。”
秦丞握著筆的手驀然收緊,他當時去宴會的事情,隻有很少的人知道,能看到他的行程表的人,很少。
所以那次刺殺以後,他就懷疑公司裡麵有內鬼,知道有人要搞死他,所以準備了那些假的偷稅漏稅的文件,那些東西泄露出去,足以讓整個華晟陷入恐慌。
隻是沒想到,釣的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秦丞的胸口好像被放了冰一樣,最愛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想要殺了他的感覺,比真的刀捅進去還要疼。
“不,你不知道,”崔灝搖了搖手指,給這個站在懸崖邊上,輕輕一推就有可能墜落的兄弟一點兒希望,“他沒想殺了你,三十萬,買的是你秦丞受傷,而不是你的命,雖然他長的漂亮,但我絕對沒有洗白他,但也許,他隻是想讓你失去目前的東西也說不定。”
秦丞垂著頭沒有接他的話,但是剛才籠罩在身上的陰霾,卻像是肉眼消失的減輕了一層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秦丞抬頭問道,腳步慢慢從懸崖邊上邁了回來。
心愛的人想要殺死他和想要讓他失去一切,並不是一個概念,他擁有的財富太多,一個華晟倒下,他還可以再建一個,那個人想要錢想要權他都可以給,唯獨想要他的命,隻能證明,那個人對他沒有一點兒的心。
他們在一起睡過很多次,那麼多的日日夜夜,他在林曜的身旁,幾乎毫無防備,想想也是,如果想要他的命,他幾乎可以隨時下手,但他沒有,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途徑。
或許……他狠不下心。
“喂喂喂,我可提醒你啊,”崔灝的聲音喚回了秦丞的思路,帶著點兒煩躁,“我告訴你這個,隻是想讓你彆為這麼個人跟自己較勁,可不是為了讓你跟他和好的。”
“我知道,”秦丞的手指敲了敲桌麵,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背叛就是背叛。
背叛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食物會從門洞裡麵送進來,但是就算是送飯來的人,也跟他全程沒有交流。
這座地下室,可以滿足生活的一切需求,但是太過於寂靜無聲,待在這裡久了,人的心靈,好像都會扭曲。
那個男人不是天天來,隻是在他身上的痕跡消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過來。
也不知道他給他用的什麼藥,那些看著可怖的痕跡,往往兩三天就會淡下去,隻留下淺淺的粉色,襯托在白瓷一樣的皮膚上,反而染上了一層曖昧的色澤。
好像輕憐蜜愛過一樣,好像他們還是相愛的模樣。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厚重的門,每次需要輸入密碼,然後再打開,這也就意味著,這個時候來的,隻有可能是秦丞一個人。
林曜是孤兒,朋友也少的很,消失這麼多天,既不會有人找他,估計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失蹤的消息,在再加上秦丞這個人的運作,想讓他在這裡被關上一輩子都是有可能的。
秦丞進來的時候,麵對的就是林曜冷淡的側臉,漂亮的睫毛微微垂著,他甚至沒有往他這裡看上一眼,整個人安靜的像一個白瓷娃娃。
“想從這裡出去麼?”秦丞一句話出口,林曜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動了一下,證明他對於出去,並不是無動於衷的。
林曜緩緩開口:“你有什麼條件?”
人的傲骨是會被磨損的,長期被關在一個地方,對於外界的渴望會不斷的攀升,即使麵對的這個人是他的仇人,為了出去,為了以後,也隻能開口。
秦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坐在了床邊,捏起了那細膩的下巴,真絲的床單,昂貴的藥品,讓他即使被囚禁著,也能夠一如既往的擁有著最惑人的美貌。
美.色總是最吸引人的,可以讓一些人惦記著這個人,惦記的讓人覺得糟心。
“你一直沒有出現,公司裡麵問你的人也不少,沒想到,你的人緣還挺好,但他們到底是真心跟你做朋友,還是隻是喜歡你的外表呢?”秦丞冷淡的開口,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也不知道是用這個話想要刺傷他,還是刺傷自己。
看到他難過,痛苦,他應該覺得心裡快意的很才對,可是都沒有,他沒有快意,但仍然好像自虐一樣的想要看他痛苦。
“讓你出去,仍然回到你原來的位置,”秦丞看著他不可思議的目光,摩挲著手下細膩的觸感道,“但你不是我的愛人,甚至連情人都不是,隻能是玩具,不準跑,不準躲,因為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對了,華晟福利院是我的資產,你要是跑了,我不保證那裡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林曜本來不在意的目光猛地抬起,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秦丞,最終所有的抗拒,化為了眼底深處的哀傷。
他已經儘量避免給彆人造成麻煩,可是孤兒院,那些孩子,林曜顫抖的開口:“那些孩子是無辜的。”
“原來你是有心的,”秦丞的話裡帶著嘲諷,看著眼前人的哀傷,眸底深處卻劃過一抹刺痛,這個人,對彆人都很好,對於那些孩子,也心軟的很,隻到了他這裡,會有狠心的背叛,“他們當然是無辜的,但我說了,隻要你不跑,彆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對那裡造成什麼威脅。”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秦丞幾乎以為自己瘋了,可是在看到這個人眼裡燃起的亮光時,他又莫名的不後悔。
吻落在紅唇邊緣,秦丞含住了那唇,細致的吻著,聽著他喉嚨裡呼吸急促的聲音,深入了進去,手臂的推拒有些無力,柔軟的像是他們曾經深愛時的模樣。
隻是睜開眼睛,看見這個人眼睛裡麵的清明冷淡,才發現那是一場夢,一個眼前的人給他構陷出來的,一戳就破的夢。
秦丞的頭上好像一片冷水潑過,一下子涼到了心底,推拒在胸膛上的雙手被壓在了頭頂,纖細的一隻手就能完全握住,帶著暴戾的吻順著下巴滑下,分明是凶狠至極,卻隻留下了粉色的印記,喉結被咬住的事情,身下的人沒忍住的一個小聲的嗚咽,讓整個房間徹底的燃燒了起來。
如果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得到身體也是好的。
林曜,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秦丞心底最想問出的問題,到底沒有問出口。
修身的小西裝,漂亮的領帶,西裝褲完美包裹著漂亮的長腿,青年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恍若隔世。
而身後那個以溫柔的姿態抱著他的男人,掌控著他最忌憚的把柄,讓他連逃都不能逃。
“果然穿上衣服有不一樣的感覺,”秦丞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上麵落下一個牙印後順著脖頸下滑,留下了一串的痕跡後放開了他。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很小心,不在外人能看到的地方留下這些曖昧的痕跡,因為林曜不喜歡被彆人看到。
可是現在,他就像故意的一樣,也對,連情人都不是,憑什麼讓他像對待愛人一樣的對待。
林曜的眼睛微微濡濕,秦丞卻冷笑了一聲,在他的耳邊說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偽裝的感情,一文不值。”
他要深刻的銘記,這個人,曾經就是用這樣純真漂亮的麵孔和眼睛,讓他深信不疑,讓他死心塌地,然後自己在一旁冷靜的看著他踏入泥潭,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所以,不能為他心痛,不能對他心軟。
“走吧,寶貝兒,”秦丞輕佻的摟上了他的腰。
坐進了車裡,在司機的麵前,就開始動手動腳,甜膩的水聲從後車座不斷的傳來,司機偶爾透過後視鏡看過去,那漂亮的青年皮膚泛著淡粉的顏色,睫毛微微顫抖卻又無法掙脫的模樣,讓這位十幾年的老.司機差點兒把車開進溝裡去。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這位司機已經做好了被罰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後座的秦丞一挑嘴角,捏起了那青年的下巴,專門對上了後視鏡道:“他很漂亮吧,想看就多看幾眼,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林曜本來泛著粉色的臉頰驀然變得慘白,那盈盈的睫毛給他添上了幾分的脆弱,卻更勾人心肺。
司機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這樣的美人,就算是多看上兩眼,也算是賺了。
“綠燈了,”秦丞的一聲提醒,讓司機連忙發動了車子,隻是那偶爾一瞥,他卻覺得秦丞的眼睛,有一種踏進冰窩裡麵的感覺,讓人從心臟深處散發出一種寒意。
錯覺吧,那可是老板自己讓他看的,司機目送著秦丞抱著那美人進了公司,哀歎了一下貧苦百姓估計隻能做夢才能碰到那樣的美人後,被人從身後拍了拍肩膀。
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那種白領的男人將一個信封遞給了他,平鋪直敘道:“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被開了。”
秦丞的司機不少,換沒有換過林曜不知道,隻是進了公司,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所有人的第一眼下意識的落在他的腰上的時候,還是讓他有幾分的不自在。
以前是因為不想要跟他的仇人那麼親密,現在呢,現在是什麼?
耳邊傳來了濡濕的感覺,林曜下意識的想要縮,卻聽到了一聲警告:“彆忘記你答應的事情。”
躲閃變成了承受,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的臉頰變得發紅,讓過往的人看的眼睛都要發直了。
而這樣的舉動,一直到進了秦丞專用的電梯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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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你們看見沒,老總和曜寶貝在公司門口就親上了,漂亮的曜寶貝皮膚粉嫩嫩的樣子真的超好看。”
“超好看,你怕是沒有看到那脖子處的一串吻痕,那晚上得多激烈啊,曜曜一定被疼愛慘了。”
“難怪一直沒出現,果斷是下不了床什麼的,□□愛,鼻血了,看這高清圖,今天有能吃下三碗飯。”
這是屬於正常的,台麵上的評論。
秦丞鬆開仰躺在沙發上皮膚泛紅的林曜,手指擦過自己唇角的濕痕,將自己這裡調查來的評論遞到了林曜的麵前。
他緋紅的臉,配上的卻是不知道誰的赤.裸的身體,在一個群裡飛速的刷新著。
“這種圖,我能擼一個月。”
“福利啊,不過也就隻能看看,要是我有老板那麼有錢,一定艸的人下不了床。”
“所以說啊,就是有錢人的玩物,還什麼真愛,那群女人整天就知道做什麼白日夢,這臉蛋,老子一個直男都能看彎。”
“有錢人的消遣,一個給錢一個給色,要不然一個新進來的大學生,那麼快爬上總助理的位置,沒點兒貓膩誰信呢。”
惡毒的話語,色.情至極的圖片,讓林曜的身體有著輕微的顫抖,努力維持的冷淡的外表都快維持不住。
那些平常相處的同事,原來都是這麼看待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