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爐鼎他絕色傾城9(1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848 字 8個月前

任務完成後會有評分,如果沒有評分還有可能倒扣, 那就是沒有完成。

這個世界, 原身被焚燒至死,那麼也就是說, 容憫必須死亡才算是完成任務。

服食了入魔果, 又被破了丹田,還掉進了無儘深淵,這都沒有死,那若是他回來, 局麵會如何,隻是想一想, 林曜就覺得腦袋有點疼。

[宿主,]係統也慫嘰嘰了, [要是師父回來了, 我們要當麵硬杠麼?]

林曜沉默, 長發被風吹起,他看著那無儘深淵,本以為那個人一次就能解決,卻沒有想到, 還需要再籌謀一次。

當麵硬來?他現在的修為都是容憫給的,想要打得過的幾率為零。

天空之中, 雷聲轟鳴, 林曜看著那低壓下來的烏雲, 取出了自己的劍, 首先,要先將眼前的雷劫度過再說。

逆天修行,又是被人灌輸的修為,隻怕雷劫不好度過。

雷劫一道又一道的落下,幾乎與那深淵之中的雷聲融為了一體,震的整個大地都在震顫,魔氣被劈的有些稀薄,卻看不清那雷電包裹的身影。

隻有一道又一道的落雷證明著那正在渡劫的人沒死。

直到最後一道雷聲落下,塵埃四起,緩緩散去之時,一道衣衫些微破碎的身影半跪其中。

林曜劍身撐在地上,微微喘氣,那雷劫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可他剛剛起身,身後一道勁風,林曜側身閃過,身體被深淵的吸力吸的有些不穩,讓那些覬覦的人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掉下去。

林曜卻不慌不忙的站定,看著剛才伸過來的鎖鏈,對上了對麵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沒有容憫的保護,這些人的覬覦還真是沒有一點兒的含蓄和忌憚。

在再次見到容憫之前,還得解決眼前的這堆麻煩。

衣衫雖然破碎了不少,可他微微一笑,引來吸氣聲一片,有一化神老魔舔了舔嘴唇,吞咽著口水朝他招手:“美人快過來,小心彆掉下去了。”

“容憫已伏誅,林道友當為首功,此次回去,必然為道友請功,”這是一正道人士的話。

“我對功勞沒有什麼興趣,”林曜收起了劍,重新取了一件衣袍披在了身上,在那深淵的邊緣緩緩行走,每一步好像都踩在那些人的心尖上一樣,“隻是正道第一人死了,我得給自己再找個保護的人,你們誰能護的住我,我就跟誰走。”

“這……”在場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想得到美人,擁有那足以突破化神的天玉體質,可是他們也記得之前這個看起來漂亮到極致的美人是怎麼將那容憫給弄死的。

美人如畫,可是卻帶了毒,輕易沾染不得,偏偏這樣的一身傲骨,越是沾染不得,就越是讓人想要沾染,若是能將這連容憫都沒有馴服的美人給壓在身底下肆意探索,當是人間極樂。

深淵的風冽冽,那被吹起的衣衫下麵,白皙瑩潤的肌膚若隱若現,甚至還殘留著剛才雷劫留下的紅痕。

魔道放縱,已有不少人呼吸急促,甚至有人當場起了反應,直接開始解決,正道之中動念的人也不少,麵對著這樣的誘惑,隻能堪堪維持住麵子罷了。

“你們不想要我啊?”林曜往深淵踏了一步,立馬有無數人不自覺的伸出了手。

“彆,彆衝動!”

“怎麼會不想要!”

“那就是信不過我了?”林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伸出了手指道,“我林曜在此發誓,今日在場諸人,誰要是得了首名,我便任其差遣,無論做什麼都行,若違此誓,便叫我……”他的舌尖在牙齒上輕輕卷過,“便叫我被人玩弄至死,比那青樓裡麵的小倌還不如如何。”

他描繪的淫.靡,卻也是對這樣一個人最殘酷的懲罰了。

“那如果你暗中動手呢?你現在可是化神修為,”有人問道。

林曜眸中閃過微芒,淡笑一聲道:“我這化神,乃是催生,更剛剛受過雷劫,在場的各位,打的過誰?我這人最不喜歡磨嘰,你們若是想爭便爭,磨磨唧唧不像男人,與其被一堆人玩,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他眸中帶有不屑,話音剛落,就聽幾聲拔劍的聲音和慘叫聲響起。

血液再度噴灑,短暫的聯盟在頃刻間坍塌崩逝,當寶物在一人手中時,自然要聯起手來爭奪,可是這寶物人人可得,卻要選取頭名時,原本就不牢固的結盟,瞬間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他們的眼中,充斥著血腥,欲.望還有無儘的渴求,那邊殺戮一片,可是林曜卻靜靜的坐在了深淵邊上,清冷的眸冷淡的看著深淵的深處。

那種地方,即便他跳下去也不敢保證一定存活,容憫那樣的傷勢還能繼續活下來,隻能說明執念很深,執念越深,事情就越是麻煩。

不過,也不是毫無運作的餘地,若是能夠使用恰當,或許能成……但是這要建立在容憫沒有一見到他就剁了他的前提之下。

若是被反殺,隻怕不僅任務完不成,還會被倒扣星幣,可要是什麼都不做放棄任務,同樣會當成失敗處理。

[宿主,那邊的戰鬥好激烈啊,]係統對比兩邊,感到驚歎。

宿主沒動一根手指頭,就讓那些人殺的你死我活的。

[所以說,凡事都要用腦子,等到用不了腦子的時候,再考慮正麵硬懟,]林曜對於那些爭鬥沒有半分的興趣。

人心這種東西,看的是自己的選擇,他給出了誘餌,要不要咬鉤是他們自己的事,生死自然也由他們自己抉擇。

血液越是噴灑的多,這裡的魔氣就越是濃鬱,三個日日夜夜,當最後一道血液噴湧而出的時候,一個赤紅著雙目的正道修士大笑著朝林曜那邊撲了過去:“嘿嘿,我贏了,是我贏了,美人……你彆想跑……額……”

一道長劍從丹田穿過,他低下了頭,又抬起頭看著握著劍的林曜,手臂抬起,指著他道:“你……”

“在場之人當然包括我,”林曜輕笑,劍身翻轉,那體內的元嬰連同神魂一並被剿碎,他挽了個劍花,將上麵的血液揮灑掉,抬步朝著心魔林之外而去。

修真界這一年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先是正魔兩道作戰,魔道損失四名化神,再是傳說中的天玉體質出現,再到上瀛劍宗掌門被殺,絕情真人師徒悖逆,最後兩人齊齊失蹤。

心魔林中屍橫遍野,正魔兩道的大能死傷無數,一時之間,似乎就隻剩下那上瀛劍宗的天澤峰主能夠勉強維持住修真界的局麵,不至於使化神一階成為傳說。

這一年,真正被稱之為修真界末法時代的到來,因為從那以後,再有人想要突破到化神,已是千難萬難。

修真界的人或是感慨,或是反思,誰也沒有注意到,凡人居住的暮歸城中多了一家青樓,這青樓,就叫‘青樓’。

三年時光悄然度過,雷聲陣陣的無儘深淵之中,一道光芒挑破天際,在誰也沒有看到的叢林深處,綿延數日,才緩緩消散。

暮歸城中,曾經門可羅雀的青樓日夜燈火通明,隻是在這裡,一切出於自願,誰若是敢有絲毫的勉強,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江湖奇俠,都會被通通打上一頓,丟出門外。

可偏偏朝廷之中,無人派人來查封,隻因這青樓的主人美色傾城,雖是出行戴著帷帽,但是從一舉一動,便能窺見體態風流,背後的靠山,更不是一般的大。

夜晚的青樓是最熱鬨的時候,林曜趴在三樓的窗口,靜靜看著下麵的聲色犬馬,調.戲說笑。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建這座青樓隻是林曜一時興起,但在接觸以後,卻也能免除一些人淪落到必死的地步。

親人來賣自己的孩子並不少見,林曜也一一接應了,若他拒絕,這些人也有可能去彆的地方賣,那還不如在他這裡,隻是他們哭的傷心,總讓林曜想起虞修從前的處境。

[宿主,躲在這裡,躲得過師父的追查麼?]係統慫噠噠的問道。

林曜淡淡的回答:[當然不能。]

他隻是希望那位師父能夠看在暮歸城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上,可以念點兒舊情,彆一見麵就殺人。

三年一過,即便是有天玉體質加成,化神期想要突破也是遙遙無期,想要正麵打,隻有死路一條。

“各位爺,今晚可是我們曉晴姑娘的初夜拍賣……”底下的老鴇熱情洋溢,看官們也非常的給麵子。

那姑娘長的甚美,三年前賣入青樓,林曜閒來無事,一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賣藝不賣身,就是日後配個好人家也是可以的,隻是這姑娘偏偏覺得配一個男人還不如配很多男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遊戲人間,她為何不能讓他們花著錢,還能滿足自己的需求,因此才有了今晚的拍賣。

價格不斷攀漲,從剛開始五百兩銀子變成了後來一萬兩黃金,並且還在不斷的攀升。

林曜看的有趣,卻聽底下一聲驚呼。

“一百萬兩黃金?!這位客官說的可是真的?”老鴇明顯的眼睛都要瞪脫窗了,胖胖的手拍著胸口,明顯有呼不上氣的節奏。

就在林曜隱隱為她的身體健康擔心,憂心這個倒下換了另一個可能不襯手之時,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百萬兩黃金,買下這青樓的樓主。”

這聲音冰冷,卻擲地有聲,可讓林曜驚覺的不是話中的內容,而是那道聲線。

一個三年前熟悉至極的聲線,讓林曜和係統的神經同時緊繃了起來。

[宿,宿,宿主,那是師父的聲音,]係統聲音顫抖,之前是膜拜,但是在宿主捅了刀子以後,就是害怕了,非常慫,[我會不會聽錯了?]

[沒聽錯,]林曜努力讓自己從這乍然聽見中冷靜下來。

[那我們要不要跑?]係統慫成狗子。

林曜開口:[能找到這裡,說明跑到哪裡都沒有用。]

“這位客官說笑了,我們樓主不賣,”老鴇努力笑的風韻猶存。

“不賣,那便見上一麵也可,”那簾帳之後的人說道。

一百萬兩黃金見上一麵,這樣大的手筆,差點兒讓老鴇再次窒息,直接一口應下:“好嘞,這就為您安排。”

這是篤定了林曜會答應。

一人匆匆上樓來問,林曜看著底下,輕輕點了點頭,既然怎麼躲都躲不過,還不如主動見了,才好估摸應該用什麼應對的辦法。

青樓的樓梯修建的很好,但是木製的東西,踩踏時總會發出聲音,那一聲聲的緩步上樓聲,就像是踩在心尖上一樣,直到那引路之人轉過身來,白袍的衣角出現……

係統驚叫一聲,瞎出主意:[宿主快裝失憶!]

[沒用,]林曜一票否決。

修真界中,任何疾病都是可以治療的,不存在被刺激的失憶的事情。

白袍飄然,那人輕輕轉身,眉飛入鬢,目露寒光,連帶著發絲都仿佛能夠隨時凝霜,卻又偏偏黑如沉沉的夜色。

昔日容顏不改分毫,再次麵對時,即便林曜常常能夠心如止水,此時也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眼前的人跟三年前一樣,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引路的人在他輕輕揮手下退去,林曜看著他靠近,目光平淡,負在身後的手中卻在隱隱戒備,免得眼前的人突然做出什麼事,他卻毫無招架之力。

這不能怪林曜謹慎,而是容憫這個人,從前便很多表情並不表現在臉上,即使所謂的心意相通之時,林曜也沒有完全看穿過他,如今再見,地獄裡走了一遭的男人,卻還跟當初一模一樣,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見到為師,你似乎並不高興,”容憫輕輕開口,在林曜麵前站定以後,淡然轉身看向了重新恢複熱鬨的樓下,黑眸映出火光,最深處卻摸不到底。

林曜心下微沉,同樣轉身,跟他並肩而立:“看到討厭的人出現,當然無法開心。”

[啊啊啊,宿主你怎麼直接說出來了?!]係統仿佛尖叫雞附體一樣。

林曜果斷屏蔽了它,這個時候,寵物除了添亂彆無用處。

容憫態度一如往常,卻帶著強硬,他若是示弱,恐怕才會真正激怒這個人。

“討厭?”容憫輕歎了一口氣,“你從前沒有推開我,我總以為你是喜歡的。”

“麵對正道第一人的教導,當然隻能假裝喜歡,”林曜能夠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他努力放鬆,但是渾身都在緊張。

離複仇成功隻差殺了這個人,可是就是這一點,難如登天,早知今日,他早先就應該早早的將人宰掉,妄自托大,就會變成現在的無法收場。

可是誰能想到那樣的絕境,這個人居然還能夠爬上來,而且一身修為內斂,以林曜目前的修為完全看不透。

“你說謊,”容憫淡淡開口,聲音之中毫無感情,“你不懼怕,你隻是恨我,想要我的命,無儘深淵三年,我總在想你厭惡我的理由,魔界西域魔宮,我曾從那裡將你帶回,初見你時,你一身皮膚全被烈火焚燒過,就是因為我?”

林曜手指微顫,淡淡開口道:“沒錯。”

他本想暫時隱瞞彼此之間的仇恨的計劃也徹底落空了。

“你是魔修?”容憫轉頭看他,“我隻有一事不明,你為何能夠將魔氣儘去?”

想要毀掉修為,一個是丹田被毀,另外一個則是身死,他記得曾在魔宮焚毀之前遇到過一個人,雖然魔氣很淡,但的確是魔修,若非那張臉跟身旁這個人有七分相似,他可能很難從記憶深處將那道身影挖出來。

“我身上沾染的魔氣隻是因為長期待在魔宮之中罷了,”林曜難以想象他們再次見麵竟然是這樣淡然的在這裡對話,這種超出掌握的事情會讓人心裡極度不安。

“原來如此,”容憫看著他的不安局促道,“我並未死,那你此時應該還想要我的命才對。”

林曜點頭,直言不諱:“沒錯。”

“待在這裡,你一輩子都要不了我的命,”容憫驀然轉身,隻是輕輕抬手,就將暗中戒備的林曜拉進了懷裡,卸去了他的力道。

兩人麵容靠近,容憫的指尖輕輕摩挲他的臉頰道:“若想殺了我,待在我身邊是最方便行事的,你從前能夠忍辱負重,想必現在也能,你覺得如何?”

他眉目漆黑,話語冷冽,仿佛他們在討論的是晚上吃飯配什麼酒,而不是一個人要另外一個人的命。

“你不想殺我?”林曜微微動了動眉頭。

“我說過,我心悅你,”容憫攬著他的腰,低頭去碰他的唇,“從前是,現在也是。”

唇舌探入,林曜反應過來掙紮的時候,卻被輕輕鬆開,安全無虞的退了出來。

呼吸微喘,這種摸不清目標在想什麼的感覺真的糟糕透頂。

一個從地獄重新爬上來的男人說他還記得從前的承諾,說他還心悅那個將他推入地獄的人,如果是彆人,林曜可能會嘲諷那個人是傻子,但是是容憫,他隻能努力的去看清他的想法。

可是不論哪種念頭,待在容憫的身邊都是最好的,可以隨時觀察到他的想法行為,可以針對他的舉動做出相應的措施,但是這些,似乎都在這個男人的預料之內,這種行動被完全算計進去的感覺,同樣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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