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塞外的風霜也無法摧殘他一絲一毫,仍然美的讓人心動,心計深的讓人心驚。
“當然是騙你的,”林曜翻了個身單手撐起了頭看著他道,“誰不想做那天下之主,想要讓陛下您放心,自然也要裝的憊懶無用些。”
[嗯?宿主你那個時候不是真的懶麼?]係統嘀嘀咕咕。
林曜微笑撫摸係統狗頭道:[當然是騙人的。]
[騙他還是騙我的?]係統終於有了一點點小聰明。
林曜的回答卻似是而非:[你猜。]
係統:[……]
宿主嘴裡無真話。
“又是騙我的,”溫莊晏閉了閉眼睛笑道,“我早該想到。”
“可惜你沒有想到,”林曜也笑意盈盈,仿佛他們不是對立的雙方,而是在一起閒來無事談話的好友,“如果重來一次,陛下會不會見到我的時候立刻殺了我?”
“不會,我隻是在好奇,若你對帝位有所求,為何之前那般治國,”溫莊晏說道。
係統:[哦豁。]
林曜:“……”
當然是因為之前那個又笨又懶,而他隻是懶。
“陛下曾經也說過居安思危,人在安樂窩裡麵久了,就會無法腳踏實地,”林曜悠悠道,“若我不如此,你何來機會榮登九五,好了,你的問題也問的差不多了,我記得你入京時對我做的第一件事是體驗民生疾苦,陛下想不想自己也嘗試一下。”
“我說過,我連樹皮草根都吃過,你若想出氣,不如換彆的方法會更好,”溫莊晏好心的提醒道。
“陛下這麼好心,本汗怎麼能辜負呢,”林曜撐著頭直接問道,“你怕什麼?”
“我怕死,”溫莊晏笑著答道。
“人人皆怕死,”林曜勾了勾唇角道,“換一個。”
“我怕……”溫莊晏的目光從他的身上劃過,“我怕見不到你。”
林曜微怔,隨即笑道:“此時跟我談感情捏著任何的作用,反而會讓我看不起你,陛下也該放聰明些。”
“既然總是要死的,總要將心思說出來才好,”溫莊晏微微歎氣,“這是我怕的東西,你可以任意施為。”
[宿主,他肯定在騙你,老奸巨猾,]係統信誓旦旦道。
[不,他在說真的,]林曜自認看人很準,人的行為舉止或許會說謊,可是眼睛不會,所以他每次說謊時,眼睛都會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那……好像還蠻可憐的,]係統可憐巴巴。
林曜哦了一聲不理它了。
“任我施為,”林曜眼睛轉了轉道,“那就有意思了。”
他躺在床上,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動作慢悠悠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然後將那衣帶緩緩的扯開。
衣袍滑落,裡麵露出了白色的褻衣出來,那衣衫有些薄,微微蹭開的領口露出了裡麵漂亮的肌膚出來,偏他脫到一半,看著呼吸有些微沉的男人眨了眨右眼,魅.惑叢生。
這美好到極致的人展露了最美好的風景,可那觀看的人卻被束縛了手腳,無法觸碰他一分一毫。
係統沒忍住:[哇塞⊙ω⊙]
然後被無情的關進了小黑屋。
“小曜兒,你在做什麼?”溫莊晏的聲音帶了些喑啞,低沉的可怕。
偏偏林曜微微闔上了眼睛,因為身體的情.動抑製不住的低喘從那唇角些微的溢了些出來,直接在男人的身上和心口上點了一把大火,可那點火的卻隻顧自己,那被點火的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本應該轉過視線,可是這樣的美景卻讓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直到那一聲輕哼,床上的美人衣衫淩亂的微微喘著氣,溫莊晏苦笑出聲。
“好看麼?”林曜的聲音中也帶著微微的餘韻,雙唇湊到了溫莊晏的唇邊,似有若無的輕碰了一下,在男人湊過來的時候飛速的退開,轉身去洗手了。
他兀自解決,可溫莊晏看著他的背影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點火的人無人安撫,自然隻能自己慢慢平複,今日一遭尚可,若是日日如此,隻怕真的有可能廢掉。
林曜去換衣服了,係統好不容易從小黑屋裡麵解封出來,十分焦急的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林曜係著衣帶道:[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把他給強.奸了。]
[咋咋咋強.奸的?]係統變成了一個結巴。
[他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他的,]林曜麵色平靜的道。
係統恍若晴天霹靂:[那他怎麼還能站著?]
[因為他被綁著啊,]林曜不甚在意的道。
係統感覺自己一瞬間仿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抑鬱之中,它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逆CP。
林曜並未短缺過溫莊晏的衣食,甚至除了每日讓他被綁在那裡外,其他的待遇都依照對待一位客人的規矩來的。
可是溫莊晏卻寧願其他彆按照客人的規矩來,換來讓他彆每日隻能綁在刑架上。
“小曜兒,你日日如此,日後若我真的廢了,你可該怎麼辦才好,”溫莊晏苦笑著說道。
身體的感覺並非刻意控製能夠控製得住的,日日看到這樣的美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他心動。
“離了你,你覺得我找不到彆的男人?”林曜趴在床上笑意盈盈。
“你能接受彆的男人壓在你的身上的話,為何從前從不找任何的男人?”溫莊晏篤定他他的帝王尊嚴讓他無法接受彆的男人。
否則他既沒有遭遇童年的猥.褻,又對女子不感興趣,為何身旁連個男.寵都沒有。
林曜聞言挑了挑眉,這副身體的原身是比較不太情願彆的男人壓在他的身上的,帝王尊嚴看的比誰都重,要不不喜歡女子,又何必弄出那麼多的妃嬪,還乾出強搶民女那樣的事情,
“陛下這般篤定?”林曜眸色微微冷了一瞬,驀然笑道,“那本汗就要讓陛下顛覆對我的看法了,若是我當著陛下的麵跟彆的男人……”
“你敢!”溫莊晏臉上的笑意完全沉了下去,那樣的事情若敢發生,他一定會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我為何不敢?”林曜挑釁一笑,還真的從床上爬了下去,看那姿態,竟真是打算出去叫人。
“小曜兒,不要真的惹我生氣,”溫莊晏在他的身後歎了一聲,“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就是。”
“皇位也給?”林曜背對著他道,“你可知若我得了皇位,一定不會留下你。”
“我知,”溫莊晏輕輕笑道,“但你彆為了氣我這樣糟蹋自己。”
[宿主……不如這個就收了吧。]係統嚶嚶嚶,宛如看到苦情劇的觀眾。
[沒錢,]林曜無情的拒絕道。
“我好感動,”林曜轉過了頭去,臉上帶著笑容道,“你竟然願意為了我而放棄你的皇位。”
“小曜兒,你是在傷我的心麼?”溫莊晏的心口疼的厲害,即使他將皇位還回去,他們之間也並無任何的可能麼?
“沒有,陛下願意讓出皇位,本汗很欣慰,陛下的決定英明,這天下不知道少死多少的人,我自然開心的很,”林曜撫摸著他的臉頰道,“放心吧,等到朕重登九五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讓位可以,”溫莊晏垂眸,傾身吻住了他道,“便是假的,可否在餘生假裝愛我一次。”
林曜靜靜看他,眸間有些冷漠:“騙人騙己,有這個必要麼?”
“我認為有,”溫莊晏笑道,“這樣的條件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不必每日自己那樣辛苦,隻用躺在床上享受即可,你既然已經接受過我,自然不在意讓自己再舒服一段日子吧。”
“那好吧,”林曜輕笑,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在手上拋了拋道,“這個東西你可能沒有見過,七日斷腸散,服下一顆後每隔七日需要再服一顆,若是隔了七日沒有服下,腸斷血流,渾身劇痛而亡,你若敢服下,我就給你鬆綁,放你自由。”
溫莊晏笑道:“有這樣的東西為何不早日拿出來,害的我白白在這裡站了幾天。”
林曜撇了撇嘴,從瓶中取出了一枚白色的藥丸送到了他的嘴邊道:“你也就現在嘴硬了。”
可他剛剛張口,溫莊晏就將那藥丸吞服而下,還有興致問了一句:“若我吻你,你可會中毒?”
“我有□□,自然也有解藥,不過解藥隻有一顆,”林曜從懷裡取出另外一個玉瓶,直接取出了黑色的藥丸吞下道,“現在一顆也沒有了。”
溫莊晏眸光微閃道:“這樣挺好,小曜兒,給我鬆綁吧。”
林曜也不磨嘰,直接拔出了匕首割斷了那些牛筋,修長的手臂從上麵解了下來,不等林曜將匕首塞回去,就被按入了一個懷抱,炙熱到極致的吻吻了上來,直接勾動了身體最深處的火焰。
匕首落地,林曜微微環抱著他,身體已然有些發軟,待到站立不住之時,便被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陛下真是急切,”林曜眸中帶著水光,卻在他傾覆下來的時候主動摟上了他的脖頸,將自己送了上去,仿佛他們還是彼此相戀的愛人一樣。
覆在身上的身體微僵,溫莊晏微微抬身看著懷中眸光瀲灩的美人,草原有草原的服飾,不是這裡的人不喜飄逸的長袍,而是那樣的服飾比不上草原的服飾來的方便。
他的小曜兒穿著長袍甚美,穿著這樣異域的服飾也自有一番風情,溫莊晏起身,握住了的腿替他脫下了小靴,露出了漂亮的腳踝,他的手順著往上,再度吻住了林曜的唇。
一晌貪歡,黏.膩的水聲若非外麵的跑馬訓練聲不斷響起,隻怕這薄薄的王帳真的遮掩不住。
“我要夠了,不要了,”林曜推拒著道,可那聲音綿軟,勾的溫莊晏又去吻他,輕輕咬著那漂亮飽滿的唇道,“大汗,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或許承.歡真的讓人的風情儘綻,以往訓練的騎兵們覺得自己看著大汗已經有抵抗力了,可是今日竟是有數人從王帳前經過的時候馬背上摔下。
隻是美人一眨眼一投足都讓人駐足,那待在他身邊抱著他的人卻讓人不那麼的滿意。
“大汗,您說過,隻有能打的過您的人才能夠迎娶您,”一個將領十分不服氣的半跪而下,看著林曜身後的溫莊晏道,“這皇帝有何本事,能夠這樣抱著大汗?”
“打得過你?”溫莊晏低頭咬了咬他的耳朵,“我竟不知我的小曜兒這般厲害了。”
他這舉動宛如挑釁,差點兒把那將領氣了個仰倒。
“不過是碰上高人指點兒兩下,”林曜的手朝後推拒這他的臉頰道,“陛下有何本事不應該使在我這裡,而應該讓這些人都看看,他們崇拜的是力量,你若無法戰勝,也不配站在我的身邊。”
“說的也是,”溫莊晏鬆開了他的腰身對那些人道,“既然抱著他,自然是有些本事的,爾等若是不服,大可上來一戰。”
“草原上的勇士最不怕的就是挑戰,我來,”一個將領走到了一片空曠的場地,朝著溫莊晏道,“你想怎麼比?”
“按你們的規矩比,”溫莊晏笑道。
“那就比摔跤好了,”旁邊的人起哄道。
“好,”溫莊晏卷起了袖口,緩緩的走向了那片場地。
他身形修長,看著不像草原上的勇士那樣肌肉虯結在一起,可是那渾身的肌肉卻結實的很,林曜親自試過,並無什麼擔心的地方。
那將領本是看著他有些瘦,沒有怎麼放在眼裡,上手的時候卻發現那樣的在他口中的瘦棍他竟推都推不動。
而他自己腳底一輕,屁股著了地。
“你使詐!”那將領下意識的說道。
“籲,”周邊的勇士們雖然驚詫於溫莊晏的力道,可是對於公平卻極為講究,“彆丟人了,是你輸了,快換下一個吧。”
那人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換了下一個人,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挑戰的人也不少,可溫莊晏卻來者不拒,隻偶爾朝著林曜的方向瞥一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一下午的時光,無一人勝過男人,林曜趴在桶邊給他遞著帕子道:“陛下果然神武異常,堪稱草原第一勇士。”
“多謝大汗誇獎,”溫莊晏在他的鼻尖上濺了一滴水道,“他們個個也都是勇士,隻是都跟卓蒙一樣,隻會使蠻力罷了。”
林曜擦了鼻尖的水,戳了戳他緊實的肌肉道:“你是想問卓蒙和那三萬大軍在哪裡吧?”
溫莊晏誠實的點頭:“你到底如何生俘他們的?”
林曜點了點自己的頭道:“自然是用這裡,草原可大的很,偏偏他得了甜頭就敢追擊,被我引起荒地裡去了,沒人給他們指路,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我厲不厲害?”
“厲害,”溫莊晏誇獎道,“那你打算何時放他們出來?”
“這日子算著,他們吃草根應該也吃的差不多了,陛下求情就讓他們出來吧,”林曜輕輕歪著頭道,“希望經過這一次,卓將軍能改掉貪功冒進的毛病。”
“他就是秤砣做的,也必定會改,”溫莊晏愛極了他這般輕鬆自在使壞的模樣,不過這樣的使壞對卓蒙來說好處多於壞處就是了。
溫莊晏本來是這麼以為的,直到再次看到了從荒地之中終於轉出來的卓蒙,那嘴角還叼著乾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著不像他的左將軍,倒像是從哪裡躥出來的野人一樣。
“啊,好慘,”林曜沒什麼良心的說道。
卓蒙看著他們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