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希望大學可以把握住機會吧。”段芊幽幽說。
“孟孟呢?你應該有吧。”田芮又問。
孟又本人就長了張美豔動人的臉,和護理係完全不搭邊,隨便穿件T恤在路上都能走出風情萬種,幾人一致覺得她應該去讀電影學院,才不浪費。
“以前有。”孟又輕笑一聲:“現在沒有了。”
一陣感慨的唏噓聲。
話題最後來到了千螢身上。
她看起來是最乖的,卻又過於漂亮,不屬於孟又的美豔逼人,更像是電影裡的清純校花,每個男生青春裡的女主角。
這樣的女孩子在學生時代最吸引人,哪怕自己沒心思周圍人都會主動來引誘,稍微把持不住的就讓壞小子拐走了。
所以她們也不敢肯定,猶豫著問。
“小螢有沒有啊?”
“沒有。”宿舍內,月光從陽台灑下來一點光照亮模糊影子。千螢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不假思索回答。
“以前也沒有過嗎?”段芊試探八卦,千螢話語果斷傳來。
“沒有。”
“我看你經常看手機還以為...”
千螢一愣:“習慣了...”她的聲音溫和,如常解釋:“和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吵架了,他總是不回我信息。”
時陸大概還在生氣。
哪怕他已經主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
然而這次主動低頭並不代表他徹底原諒自己。
他單方麵的對她拉開了一場漫長的變相冷戰。
意難平,意難平。
沒有人可以接受另一個人毫無征兆的離開。
更何況他是時陸。
千螢單手橫在眼上,黑暗中,另隻手摸索到了床鋪上的手機,她點開,刺眼白光讓眼睛兩秒不適,她費力睜著,看到了兩人對話框幾個小時前的對話。
天氣預報顯示京市最近降溫,今天有雨,千螢忍不住提醒他。
“鹿鹿,今天要下雨,出門記得帶傘。”
這是上麵最後一條消息,直到現在,一整天過去,都沒有人回複。
可能當時在忙吧。
千螢胡亂想著,往上滑,看到了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對話。
簡短的文字,三兩下就滑到了儘頭,再往上,截然不同的畫風。
那時候,他連路邊看到了一朵漂亮的小花都要拍下來和她講。
千螢手背捂住眼,有濕濕的痕跡在底下蔓延開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不準哭。
是她自己先放開的。
入學一個月,正式上課後生活變得忙碌起來,大學的課業絲毫不比高中輕鬆,仍然需要認真聽課學習,布置的作業也不少。
唯一不同的是時間上自由很多,不需要每天從早到晚待在教室,增加了許多課餘活動。
她被段芊央求著一起加入了音樂社團,理由是裡麵一位玩搖滾的師哥很帥氣。千螢靠著自己的鋼琴蒙混過關,段芊看著小小的,竟然會打架子鼓,一進去就混成了骨乾,還拿了個副社長的頭銜。
田芮競選為班長,還進了學生會,忙起來的時候一些雜事會讓千螢幫忙,比如統計名單之類。
孟又更酷,開學沒多久就在校外酒吧找了個駐唱兼職,每天一下課就忙得不見人影。
作為裡麵最閒的一位,千螢隻能主動擔起了寢室長的職務,負責她們宿舍內務工作。
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加起來,零散的空閒時間也被填得滿滿當當,一轉眼,南方的初冬也快來了。
千螢好久沒有時陸的消息。
他似乎特彆忙,偶爾看到群裡寧儲幾個聊天,時陸他們數院課業壓力特彆大,剛期中考完就有兩個承受不住退學的,更何況他好像還要參加各種比賽。
每次聊天的時候時陸基本不會出現,隻有特意艾特他時,過去很久,他才會出來講兩句話。
時陸脾氣不好,隻有在千螢一個人麵前會變成另外的他。
而現在,她像所有人一樣,都被隔絕在外了。
京市快下雪時,千螢給他寄了一套保暖的用品,圍巾帽子手套,她抽空的時候織的,這次的款式成熟大方許多,耐看的灰色和粗格紋,很適合現在上大學的他。
千螢寄過去隻在裡麵的小卡片上寫了四個字,注意保暖。
她連信息都沒有給他發,因為時陸已經很久沒回她了。
他好像越來越生氣了。
快遞抵達那天剛好京市下了第一場雪,千螢在手機上收到提示,她那會正在圖書館複習,看完關掉屏幕,繼續埋頭書海。
回到寢室已經是夜裡,田芮和段芊出去參加社團活動了,孟又照例在酒吧,整個宿舍隻有千螢一人。
她洗完澡,拿了本書躺到床上。
思緒卻不受控製的一點點發散,從收到那條訊息開始,忍不住地想:他會喜歡嗎?還是生氣的扔到一邊,或者根本沒去取。
千螢手裡書頁許久都沒翻動,目光漸漸飄遠,身側手機震動起來時,好一會,她才感覺到。
她抓起來,上麵是個爛熟於心的名字,卻又因為太久沒見,陌生得有點不真實。
千螢心跳漏了兩拍,接通之後,時陸的聲音響在耳邊,徑直卻是一道質問。
“你為什麼這麼久不聯係我?我不要你的圍巾,你拿回去。”
“明明是你不理我。”千螢話裡連自己都沒察覺帶上了控訴,這一刻,又委屈又欣喜,複雜的情緒衝擊著她的胸腔。
兩邊陷入短暫的空白,時間安靜許久,窗外風更大了,敲打著門窗。
時陸在電話裡低低地說:“我每天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總是頭痛,還見不到你。”
“我快要死了。”
千螢鼻頭驟然發酸,難過得快哭出來。
“鹿鹿。”
“阿千,你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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