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連懷疑都省了,他已經肯定了她在對他陽奉陰違!
“既然世子不信我,那我便證明給您、給所有人看!”她裝作憤然的轉身,拳頭握緊,“我一句話也沒有假,齊澤真的已經有所動作了,若是再晚一步,勢必釀成大禍!”
“二十一!”
齊天佑的語氣重了一分,卻沒喚回她。
唐欣毅然決然的使出輕功,眨眼間便一躍而下,輕盈的身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伸手一撈,指間隻留一抹她墨發間殘存的暗香。
……
唐欣終於等到了黑夜。
她故意找來一塊加厚了些的鐵板,貼著心口綁著,靠著輕功去了太子東宮。
一棵生長多年的古樹,枝椏伸出了牆外,唐欣就蹲在這棵樹的樹杈上,輕輕撚起了一隻蟲子。
薑柯的蠱蟲?看來,她就在附近。
唐欣直接撚死了這隻蟲子,果然,沒過多久,一抹妖紅的影子帶著獵獵寒風,一步步循著氣息走了過來。
薑柯麵色不愉:“樹上的小賊,還準備蹲到什麼時候?”
“阿柯,你為什麼在太子手下做事?”唐欣借著茂密樹葉的遮擋,沒有顯露真身,隻用寧安的聲音和她對話。
“你……是寧安公子?”薑柯臉上閃過欣喜,連忙搖搖鈴,讓蠱蟲往邊上退散,“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隨我進屋吧。”
唐欣想了想,一躍而下,扯開掩麵的黑紗,見薑柯的疑惑,壓低聲音說道:“我易了容,扮作他人的模樣,今晚意欲行刺太子。你幫我這個忙麼?”
薑柯聞言,美眸睜大:“你真的要這麼做?為何如此冒險?”
這不像是寧安的風格。
唐欣自然不可能跟她說,她想試探一下齊澤的剩餘生命條數。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事成之後,若是我還活著,便向你解釋。”
一炷香之後。
薑柯用花瓣沐浴,染上了齊澤喜歡的香氣,化了濃妝,打扮得妖嬈蠱惑,腳上綁著一隻小鈴鐺,走一步,就能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
她就這麼赤著足,走進了太子殿。
唐欣揭開殿頂的琉璃瓦,暗中觀察。
齊澤原本還在連夜寫著什麼,見有人不請自來,眉宇間染上了一層顯而易見的怒意,但,等到那抹搖曳生姿的身影走進,他連言語都忘了。
現代美女的性感,多半是用露的,而薑柯這種純正的古代美女,懂得含而不露,將若隱若現的美麗發揮到極致,故意吊人胃口。
“怎麼會是你……”齊澤長臂一攬,將薑柯攬入懷中。
“妾身上次被齊天佑打成重傷,若不是殿下給了宮廷秘藥,或許現在還吐著血呢。”薑柯柔柔一笑,目露感激。
兩人溫聲細語的說著,齊澤便將薑柯按在了桌案上,一片暗沉的眸光如狼似虎。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天而降。
唐欣早就在他們說話間選好了下降的角度,一塊塊悄悄扒開殿頂的琉璃瓦,趁著齊澤俯身到桌案上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手持短匕一躍而下。
在她跳下之後的一秒,齊澤臉色一變,似乎以他的武功,能感受到暗暗的破空風聲在頭頂。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時薑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如蛇般柔軟的玉臂纏上了他的腰,笑得溫柔蠱惑,似乎對即將而來的危險毫無所察:“殿下,怎麼突然停了?難道我還不夠美麼?”
薑柯的武功不高,視線又被齊澤擋住,這樣一說,毫無破綻。
唐欣早就考慮好了一切,抓著短匕,借著下落的慣性,精準無誤的用力刺向了齊澤的後心。
隻聽“噗嗤”一聲,匕首順利的刺穿了身體,齊澤眼睛猛地瞪大,向後望去。
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麵罩,遮住半張臉的刺客,眼中帶著分明的恨意,那雙眼睛還有些熟悉。
齊澤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可疑的人,瞬間想起了他前一條命是誰害死的。
雨湘!
果然,是齊天佑暗中操控著他的仇人來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