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杉倏地正色道:“可查出些什麼?”
魏蘇慎:“雖然說的是要招攬各行業最拔尖的,但泥瓦匠、木工這些職業卻是人數要招攬的多一些。”
方杉想了想,暫時也沒有思緒。
魏蘇慎:“毫無疑問這些人最終要被送去某個地方,屆時便知。”
方杉:“小心為上,王府高手眾多,不可小覷。”
魏蘇慎點了點頭,就要離開,方杉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魏蘇慎不解。
方杉提示:“比如說也讓我小心。”
離王雖然不是皇帝,但喜怒無常,跟在他身邊和伴君如伴虎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魏蘇慎深思後道:“對這個世界好一些。”
說著將早就買好的《道德經》塞進他懷裡。
“……”
離王於半月後出關,命人將方杉叫過去。
對比王府下人的提心吊膽,方杉卻是挺高興。
男主和男配各有千秋,但標準的瑪麗蘇配置男主肯定是最霸道最優秀的。白夜殤未中毒前的實力不得而知,不過試探離王的功夫眼下卻是大好的機會。
“恭喜王爺練成神功。”
對比之前,離王的氣息更加內斂,不再鋒芒畢露,更像是隻蟄伏在暗處的野獸,隨時會給人致命一擊。
離王擺手:“本王武功雖有精進,離大成還差得遠。”
說著把目光從桃樹轉到方杉身上:“陪本王過兩招。”
如此正和方杉心意,折下一根枝條:“得罪了。”
見他如此乾脆利落,離王滿意道:“好膽量。”
並非生死戰,都以樹枝代替刀劍,離王手腕翻轉,竟是以枯木帶出劍氣,滿地殘葉被卷得粉碎。方杉的武道則少了幾分肅殺,勝在輕盈,快成一道殘影。
不分生死的情況下,雙方難較高下,離王先一步收手:“本王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打法。”
完全就在一個‘纏’字和‘逃’字上做文章,柔到極致,打得人憋屈。
“還是和那家夥交手比較有意思。”離王忽而發問:“血煞門的事情解決了?”
方杉點頭。
離王感興趣道:“你是如何做到?”
方杉一臉肅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離王麵色瞬間冷了:“本王麵前,收起你那點花花心思。”
“瞞不過您,”方杉笑了笑:“我和他過了兩招,以暗器略勝一籌,雖是小道,但麵對一個謀士都落了下風,他當然沒信心對戰王爺。”
離王皺了皺眉:“血煞門門主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性格。”
“那日有不少江湖人在場,他已無顏麵再比,王爺放心,短時間內絕不會再有麻煩上門。”
離王還是覺著哪裡不對勁,實力就在那裡擺著,就算用暗器,應該也沒那麼容易落敗。
方杉補充道:“血煞門主沒有使出真功夫,說是隻有王爺有資格見識那一招。”
離王眼中閃過一分明悟:“倒是能說通,這門功夫有一招是要直接定生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用在你身上確實不值得。”
方杉沒有不悅,反而靦著臉道:“王爺看得透徹。”有意將話題往一個地方引:“最近府裡又進了些人,吵鬨至極,王爺為何容忍他們在府裡鬨騰?”
離王:“你指的是那些各行業的佼佼者?”
方杉點頭。
“留著他們有大用。”
具體要做什麼,卻沒有細說。
深夜。
離王武功精進,心情大好的情況下在府裡設宴。
距離王府不遠的客棧內,血煞門門主已經準備折返,繼續留在皇城也沒什麼意思。
遠處傳來笙歌,旁人都以為離王喜靜,隻有他知道,那個人真正愛的是極致的熱鬨。
仔細回顧這些年,離王確實對自己再三容忍,甚至被算計也不發一言。
良久,血煞門門主望著天邊明月低歎一聲:“你這又是何苦?”
王府內,器樂齊奏,舞女長袖揮舞,方杉坐在僅次於離王的位置,地位可想而知。
“王爺,我有一事不明。”
離王今日心情不錯:“說。”
“血煞門門主三番四次挑釁於您,為何還要容忍?”
離王看了他一眼:“越危險的東西越有趣,正如本王不知道你來王府圖謀何事,但本王照樣留下了你。”
方杉沒有被拆穿後的擔憂,從一開始,他也是利用了對方這點特質進府。
離王此人,說白了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