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有注意到他的情感起伏,輕聲道:“聽聞越秀國有一名公主也會參加賞花宴。”
方杉挑眉,這麼重要的情報,他竟然沒有聽陳嚴說過。
實際上,不時陳嚴不願意跟他說,後者也是在馬車出發後才收到消息。越秀國有使者昨日抵達,且人家是帶著公主,美名曰為了來領略皇城的繁華,實際上是想把公主塞入承元帝的後宮。
承元帝哪裡能如他們所願,但又不能直接拒絕,正巧賞花宴在即,就推給了太子。
“越秀國全是巫醫,”少女的眉宇間出現一絲隱憂:“就怕那公主用什麼下作手段對付我們。”
方杉:“跟著我有什麼用?”
少女道:“越秀國之前被陳將軍打怕了,你是他妹妹,多少也會忌憚一些。”停頓了一下又道:“不是有種說法叫久病成醫,你多少該懂些醫術。”
方杉嘴角扯了一下,這話說得還真不怕得罪人。
就算是久病成醫,他擅長的也是腦科和精神方麵。
說是賞花宴,其實是一群人坐在一起陪著太後聊天,展示才藝,賞花倒成了其次。
座位也是很講究,劉文靜坐在首座,最靠近太後,本應是萬眾矚目,引人羨恨。然而在她旁邊,一個嬌滴滴的病態美人卻是吸引了絕大部分視線。
彆人打量方杉的時候,方杉也在打量越秀國的公主。
越秀國的五官輪廓整體要比漢人深邃,公主無疑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大眼睛,高鼻梁,除了美,還有一股子英氣。
太後的目光首先落在方杉身上:“想不到陳將軍還有個妹妹,還出落的如此標致。”
方杉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起來請安,做作的樣子讓身邊的人看了直範惡心。
聽到方杉是陳嚴的妹妹,越秀國的公主眉頭下意識一皺。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一群。
劉文靜不甘風頭被搶,適時道:“聽聞太子殿下今天也會來。”
她問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作為今天真正的主角,太子卻到現在都沒有現身。
太後對身邊的嬤嬤低聲說了兩句話,後者福了福身走出園子。
“太子有事耽擱了。”太後掃了眼眾女,聲音不輕不重,卻有種莫名的震懾力。
方杉笑容明媚:“那真是可惜了,今天花開得正好。”
他這一開口,氣氛頓時要緩和不少,太後對方杉印象不錯,話題又回到了花的品種上。
期間越秀國公主輕聲道:“來時的路上看到過海棠,開得竟然比牡丹還要熱烈。”
太後笑了笑:“越秀的寒蘭花綻放時不比海棠差。”
越秀國公主點了點頭:“可惜寒蘭花期太短,因為開放時太過美麗,服飾舞蹈上多多少少都有寒蘭的影子。”
坐席上,方杉抿了口茶搖頭,估摸著很快就能看到一場歌舞秀。
太後眸光微動:“哀家昔年曾看過一次寒蘭舞,至今難以忘懷。”
越秀國公主福了福身子:“您若是不嫌棄,我願獻上一舞。”
方杉掃了眼旁邊人的神情,劉文靜藏在袖間的拳頭攥得十分緊,其餘人雖是笑著的,笑意也是不達眼底。
適才太後應該是派嬤嬤去請太子,想來很快人就會到,越秀國公主的時間點卡的很好。
太後自始至終都是同樣的笑容:“看來哀家今日可以大飽眼福。”
“有舞無曲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又一名女子開口:“我可為公主伴奏。”
太後笑著點頭。
越秀國公主突然望向方杉:“聽聞陳將軍的妹妹同樣善舞,不如一起?”
方杉覺得‘聽聞’這個詞用得挺妙,勾勾嘴角擺手:“我可不會什麼寒蘭舞。”
越秀國公主搖頭:“各展所長即可,我其實一直對貴國的歌舞文化很感興趣。”
她話說的直白,反而叫人不好拒絕。
用帕子擦了擦剛拿完糕點的手,方杉施施然起身:“那便獻醜了。”
掃見唯獨他的盤子糕點已經沒了一半,越秀國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魏蘇慎懶得在萬花叢中糾纏,一大清早借著討論政事的由頭請教承元帝,成功拖了一段時間,本來都要蒙混過去了,誰料承元帝卻突然想起還有賞花宴這麼回事。
“賞花宴而已,值得你用這種方式推脫?”
魏蘇慎淡淡道:“我一看到她們就想說話。”
承元帝眉心猛地一跳,回憶起自己兒子和侍妾蓋著棉被聊天的癖好,頭疼道:“罷了,朕隨你一塊去。”
剛進入院子,一抹熱烈的紅色就映入眼簾,承元帝評價道:“陳嚴這妹妹瞧著身子骨太單薄了些。”
彼時方杉正準備上場,魏蘇慎看到那抹一步三扭的紅色,第一反應卻是:這個腰夠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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