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承元帝一時不好做判斷,打發魏蘇慎離開,獨自坐在禦書房思考,末了輕輕歎了口氣:“多事之秋。”
方杉日常就是吃和睡。
一進殿毫無意外看見美人側臥吃荔枝的**場麵。
“沒有瑩漁伺候,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不大習慣。”方杉吐出荔枝核,抱怨了兩句又道:“李元方才來過,是要找你。”
魏蘇慎和李元接觸不多,不過也能猜出是因為麗妃的案子。
“麗妃構陷太子的罪名是坐實了,那李元也是個能人,居然連之前太子溺水的證據都找到一些。”方杉笑了笑道:“找你恐怕是想問問你要怎麼處置。”
魏蘇慎:“麗妃的母家很有勢力。”
方杉:“謀害太子往重了說可誅九族,這件事她的母家也有參與,宿主可以一次性連根拔起,也能利用這點讓他們投鼠忌器,投誠效忠。”
魏蘇慎揉揉眉心:“把投鼠忌器一詞去掉。”
方杉佯裝沒聽見,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宿主登基時的樣子。”
魏蘇慎冷冷打斷他的暢想:“最多也就是一日皇帝。”
方杉:“那也是帝王,萬人之上。”
魏蘇慎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去找李元,你……”
“嗯?”
“沒什麼,你繼續吃。”
除了吃吃喝喝的方杉,每個人心中都有算計。
安王借著安慰的名義三天兩頭往使館跑,得知使者跑了他內心裡比任何人都高興,為了取得美人歡心,還似真似假的說了句,可以想辦法安排使者歸國。
越秀國公主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淡淡道:“使者是有本事的,此刻想必已經混入宮中。”
安王眼前一亮:“當真?”
越秀國公主頷首:“他的易容術可以排在國內前三。”
瞥見安王的神情,越秀國公主打斷他的暢想:“使者進宮不是為了對付皇帝,而是太子妃。”
承元帝身邊臥虎藏龍,聽說中原的帝王自古有養死士和暗衛的習慣,他們對皇宮不了解,冒然對承元帝下手那就是找死。
安王皺眉:“承元帝加強了對東宮的守衛,那裡如今也幾乎是銅牆鐵壁。”
越秀國公主淡淡一笑,言語間充滿自信:“對付不了皇帝,對付一個太子妃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這份底氣不是白來的,使者此刻確實已經成功混入東宮。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自己易容頂上,琢磨著下手的時機。
不了解原身的性格,使者不敢輕易和人碰麵和交談,儘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暗中觀察太子妃的飲食喜好,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個小太監,達不到近身伺候的資格,下蠱是最快捷的方式。
“太子妃要的荔枝怎麼還沒準備好?”不遠處有人正急匆匆地忙活著。
使者不是滋味地望著這一幕,荔枝因為運送路程遠,是相當金貴的吃食,太子妃居然一日就可以吃兩盤。
倘若是在男權至上的越秀國,這樣奢侈敗壞作風的太子妃,早就會被處死。
方杉哪裡知道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人會在暗暗算計他,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瑩漁出事後,宮人們伺候的更加上心,方杉有目的地將瑩漁的死刑改為流放,在他們眼裡,卻成了太子妃仁慈的象征。
換了個人剝瓜子,方杉盯著嬌嫩的麵容開口道:“可彆學你瑩漁姐姐,想不通。”
宮女身子一抖,發誓道:“奴婢若是背叛太子妃,定叫奴婢不得好死。”
方杉笑了下:“就是隨口一說。”活動了手腕又道:“讓內務府的人準備些香膏派發下去。”
宮女點頭應是,太子妃喜歡甜膩膩的味道,經常給東宮伺候的人發胭脂水粉,這可是彆的宮裡享受不到的福利。
內務府的人動作很快,外麵負責打掃的宮人最先拿到東西,湊到一塊塗上後喜滋滋的。
“小德子。”年長的宮女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叫了一聲。
使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喊自己,保持鎮定地走過去。
另外幾個宮女都是活潑好動的,逗弄他道:“聞聞看這香膏如何?”
使者看了看盒子裡:“挺好聞的。”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開口:“小德子,你看我今日新換的簪子好不好看?”
使者點頭:“很好看。”
宮女笑了笑:“這可是花了錢托人從宮外麵買來的。”
年長的宮女使了個眼色,慢慢退出去,其他宮女則拉著使者商量著去踢毽子。
方杉剛躺下準備午睡,就聽有人在慌慌張張喊太子妃,無奈下床:“進來。”
年長的宮女一進殿就連忙跪下:“太子妃,大事不好了!”
方杉:“說重點。”
“我們中混入了一個奸細!”
“……”
“是真的,對方不但每句話裡都不帶‘啊’的感歎詞,讚美人也不超過四個字。”
連彩虹屁都不會吹,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方杉: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咱也不敢問。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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