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不識廬山真麵目(1 / 2)

() 再去使館時, 禁衛軍幾乎是掘地三尺, 然而仍舊是一無所獲。陳嚴為此挨了罰,被打了三十大板。

方杉借故出宮看望他, 發覺對方跟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兩條腿依舊可以直立行走。

一來是他身體康健,再者負責打板子的人手下也會用巧勁, 明白承元帝的意思是小懲大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方杉的口吻說不上幸災樂禍, 但也帶著一絲調侃:“將軍這一失估計夠記很多年。”

陳嚴並不否認, 這次的確是他思慮不周。

和方杉不同,魏蘇慎凡是開口必談正事:“使館現在的情況如何?”

陳嚴:“越秀國公主情緒尚且穩定,對外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稱被使者蒙騙,正在閉門反思。”

魏蘇慎‘嗬’了一聲, 方杉走到一邊剝橘子吃:“安王去看望了麼?”

陳嚴看他的目光略有些複雜:“你倒是料事如神。”

方杉抿著唇笑了笑, 加上瑩漁的證詞, 這下可就坐實了安王和越秀國有勾結。

陳嚴:“使者一日不現身,你就多一重危險。”

方杉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沒人能對我的安危造成影響。”

陳嚴認為他的態度太過掉以輕心,看向魏蘇慎,指望後者能出聲提醒。

魏蘇慎接收到暗示,毫無感情地開口對方杉道:“那你真是好棒呦。”

陳嚴:“……”

這對天造地設的狗男男假夫妻!

兩人沒有多留,說了幾句話後便準備回宮,方杉上馬車前忽然道:“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說書人隊伍?”

魏蘇慎思考後點頭。

方杉同樣許久沒有去青樓, 自從招了人代管後,他這個老鴇隱隱有退休的征兆,遂即也去看了看。

兩人各走各路,商量著一會兒在酒樓碰麵。

魏蘇慎用時不長,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了快有一炷香的時間,後者才施施然邁步前來,隱隱有樂不思蜀的征兆。

一身的脂粉香,風都吹不散。

魏蘇慎麵色如常,目光微涼。

方杉立馬正色道:“我是去交接手上的生意。”

魏蘇慎冷笑一聲,並不發言。

人在心虛的時候就喜歡多說廢話,方杉沒選擇坐馬車,一路上天南地北的聊,魏蘇慎隻是偶爾給個回應。

係統666的天賦是一個人唱獨角戲也不會冷場。

說得微微有些口乾舌燥時,方杉突發奇想:“我美麼?”

魏蘇慎不情不願又不想違背事實說話,點了點頭。

方杉疑惑:“那為什麼沒人來調戲我?”

從前每當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總有幾個不長眼的想要強搶民女。

魏蘇慎:“你過氣了。”

“……”

實則兩人雖然是便裝,但有點眼力見的都可以看出是大富大貴之家,況且天子腳下,誰會閒著沒事乾來調戲良家婦女。

方杉帶著他的遺憾回到皇宮,走到一處亭子時,魏蘇慎停步道:“我去禦書房,你先回去。”

“去禦書房做什麼?”

魏蘇慎:“給皇帝洗腦。”

方杉最近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次數居多,一時找不出話說,單看著他一步步走遠。

承元帝正為奏折忙得頭昏腦漲,看到太子就知道他又是有事才登三寶殿。

“使者抓到了?”

魏蘇慎搖頭。

“有新的情報?”

魏蘇慎繼續搖頭。

承元帝動動手指,意思是既然沒好消息,就請麻利地滾遠。

魏蘇慎能從方杉的調|教下活下來並青出於藍,在內心的強大方麵,早已無人能及。無視承元帝的嫌棄,繼續道:“兒臣是想來請教有關安王一事。”

承元帝眼皮都不抬道:“請教什麼?”

魏蘇慎:“安王狼子野心,要趁早除之才好。”

“朕知道他對這把椅子有企圖,但光知道還不夠。”

魏蘇慎:“安王從前低調,近來隱隱有要動手的趨勢,隻要逼他一步即可。”

兒子有自己的主見,承元帝理應高興,便停下批改奏折,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他:“說說看。”

魏蘇慎:“父皇處在盛年,兒臣和陳家聯姻更加坐穩了東宮的位置,太子妃又有身孕,安王想熬死我們上位不大可能。”

承元帝被他說得滿心無奈,安慰自己話糙理不糙。

魏蘇慎:“況且安王最近和越秀國公主走得很近,越秀國的人向來擅蠱。”

承元帝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你想要朕做出假意中毒的跡象?”

魏蘇慎點頭:“一旦安王選擇逼宮,等著他的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用彆的手段把人處置了,陰謀論的人指不定認為一切都是承元帝的設計,但涉及到謀反,哪怕是史官也會狠狠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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