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
chapter57
周五晚上,黎冉在“轉角遇到愛”趕春節的人物單卡,前幾天去了趟公司和榮燕一起商討《蟄伏》的影視權,定在下周一召開海選會議。
作為剛剛完結,炙手可熱的漫畫《蟄伏》,不少傳媒公司都搶著去爭奪它的影視版權,把黎冉看得眼花繚亂。
屏幕上的手機亮了亮,她順勢瞧了一眼,是廉晟的消息。
廉晟:[回家沒看到你人,在哪裡?]
黎冉笑了一下,拿起手機開始回複:[在轉角遇到愛趕稿子,你來接我嘛!]
那邊回得很快,隻單單一個[好]字。
放下手機,黎冉想到過不了多久廉晟就會過來,就更加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說什麼雙休日也得好好陪老公絕對不能讓工作打擾她一點占有廉晟的時間!
一份蛋糕擱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離收尾還差最後一點點。黎冉的目光隻在蛋糕上停留了一秒鐘,便抬眸望向那個放下蛋糕的男人。
結果就是一個嫌棄的眼神。
“這麼巧啊,又碰到了。”
陳朗勾了勾唇,將蛋糕的勺子轉了個方向,勺柄麵向黎冉方便她拿,
“吃吧,這是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嗬。”
黎冉扯著嘴角冷笑一聲,方才電子筆慵懶地向後靠向椅背。
室內,她脫了大衣,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棕色的長發被她低低地紮著,偶有幾縷不乖的發絲垂落在耳旁,看起來既知性又高雅。
“有意思,陳先生是不是記錯了?我可不喜歡草莓蛋糕。”
說著,她把蛋糕不留餘力地又給推了回去。
陳朗看著那被切成三角形的粉紅色蛋糕,有些不解,“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嘛?”
黎冉沒什麼表情地笑了一下,“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和你口中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樣。”
她重新拿起畫筆,筆尖落在屏幕上的時候,對麵的空位也被拉開,陳朗不問一聲直接自來熟地坐了下來。
“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口味,我從現在開始記住。”
“沒必要。”女生眉眼未抬,態度平靜得完全聽不出一絲熟稔。
陳朗閒散地向後靠了靠,笑得有些不單純:“怎麼沒必要,大家都是同學,更何況我們曾經至少也是戀愛過的,現在大家都是單身,了解了解也不為過啊。”
黎冉一直低頭專注著受傷的動作,聽到如此直白的坦言也隻是再一次強調。
“我記得我上次說過,我已經結婚了。”
陳朗:“這種事你說一次就夠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你才多大,現在不是都流行晚婚嗎,彆開玩笑了。”
“我還沒有無聊到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擱在桌麵上的手機亮了一下,黎冉解鎖開屏幕,是廉晟的消息:[我快到了。]
她看了眼時間,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她硬是連最後一點邊緣都沒有畫完,而這一切都敗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所賜。
不論第幾次看,黎冉都想扶額打死當初那個早戀的自己。
怕是那時候近視兩隻眼睛看人整一美顏濾鏡,硬是把一個長得還算過去的人磨皮美白包裝成個絕世帥哥。結果現在隱形眼鏡一戴,彆說帥了,就這不正經的流氓樣,跟毀容式整容一樣。
三個字:沒眼看。
黎冉不太愉快地皺眉,“陳先生,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工作。”
聞言,陳朗直接起身朝她傾身過來,想要一探她手中平板的內容,“你在工作嗎?是在畫漫畫嗎?”
從眼前壓下陰影的時候,黎冉第一時間就是向後退了一步。桌上的咖.啡.因為她躲避的幅度太大,一個不小心全部灑了出來,還算熱的溫度燙得她猛地縮回手。
“嘶——”
陳朗一驚,當即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沒事吧。”
黎冉抽了張紙巾,把手向後收了幾分,擰眉不緊不慢地擦拭。咖啡的溫度不低,燙得她的左手上很快出現了紅印。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她的語氣很不耐,說話的同時已經甩了甩被燙傷的手,著手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平板被她放入單肩包,她起身去拿自己的圍巾。
陳朗瞧著她的動作,也跟著起身,“這麼著急乾嘛,現在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黎冉:“不用了。”
“大家都那麼熟了,就彆客氣了。”
說著,他伸手想要去接黎冉手中的單肩包。
黎冉眼眸一沉,打心底抗拒他的靠近。三番五次地挑戰她的底線,她就是脾氣太好才任他說了那麼多廢話。
思及此,她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冷聲道:
“彆碰我!”
陳朗朝她伸出的手一頓,並不是被她冷漠不掩厭惡的話語和表情給怔愣到,而是扣住他手腕的力量過於強大,讓他根本不能移動半分。
他詫異地皺眉,順著抓住他手腕的大手,望向他的主人。
站在身前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肩膀很寬,大衣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骨架襯得極其有型。
他的身姿筆挺,儘管是側身的動作也十足的有氣度,明明是身處閒然自得的咖啡廳,但男人整個人散發出的魅力像是頃刻間抵達了戰場。
手腕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男人臉上的情緒很淡,並沒有多少耗力的疲憊,反而隨著那掀起的眼簾,漆黑的眼睛格外漫不經心。
棱角分明的臉龐隨著他抬眸的動作將下頜線完美露了出來,僅僅是一個側臉的角度,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硬冷和肅穆。
他望向他的眼神很陰冷,沒有一絲溫度,明明手上的力道已經足以讓他感到疼痛,卻偏生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的,像極了白切黑的最佳詮釋。
“彆碰她。”
男人的聲音很低,卻莫名有著命令的語氣,讓人不得不信服。
有些人,隻需看一眼,便望而生畏,連瀕死掙紮的勇氣都沒有。
“你誰啊,多管閒事!”
廉晟的睫毛很長,隻是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不緊不慢地上下擺動。
筒燈下,他神色不變,連一絲用力的表情都沒有顯露,格外從容地將男人伸出的手掰了起來。
突然變換了方向,陳朗立即吃痛,緊蹙著眉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