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你鬆手!”
廉晟低低地斂眸,最後一個用力鬆開了男人早就已經通紅的手腕。
“你有病吧,關你什麼事!”
得了空蕩,陳朗氣急敗壞地想要上前找回尊嚴,卻在觸及男人望過來的陰鷙眼神時,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
直到現在,陳朗才第一次正視男人的麵容。
他生的劍眉星目,濃密的眉毛微擰在一起,似含了些不爽的成分在裡麵。狹長的雙眼輕輕斂著,無法掩蓋漆黑的眼睛中溢滿的狠戾與冰冷。
聽到他的問題,他似是覺得有些可笑,淡淡勾唇,
“我是她的合法丈夫,你覺得呢?”
陳朗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地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女生,“黎冉,你……”
麵對他的錯愕,黎冉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之前說過的吧,我結婚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他震驚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廉晟已經沒了耐心和他繼續在這浪費時間。
他牽起黎冉的手,低柔道,“走吧,回家。”
黎冉:“好。”
兩人離開得很是從容,根本沒有分給旁人一個留意的眼神。
廉晟的車子就停在附近,黎冉拉開副駕駛的位子,坐進去的時候有些好奇地問,
“你怎麼過來了?”
彼時,廉晟才剛關上車門,他習慣性地傾身過去,拉過安全帶“哢噠”一聲落鎖。
“看你手機,給你發過消息。你沒回我,我就自己過來了。”
說完,他又熟練地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黎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你來了,他真的好煩人,三番兩次的,怎麼轟也轟不走。”
“他是誰?”
看著女生嫌棄的表情,廉晟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方才在進咖啡店前,他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兩人的身影,從他長時間觀察人的能力來看,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黎冉摘下圍巾,伸手去調空調的溫度,“前男友。一個我不想再多說的渣男,現在還蹬鼻子上臉自我感覺……”
她話還沒說完,指尖才剛剛碰到按鈕,手腕便被猛地扣住。
“你手怎麼回事?”
廉晟的聲音很低,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
黎冉順心他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背,是方才被咖啡燙傷的地方,黑暗中偶有燈光閃過的時候,能依稀看清上麵明顯的紅色。
黎冉扯了一下嘴角,“哦,這個啊...剛剛和陳朗爭論的時候不小心灑到了,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廉晟撫上她的手背,動作輕柔到肉眼可見小心翼翼。不說彆的,現在心裡就是非常想回去把方才那狗男人的手腕給擰斷。
不過一想到陳朗,廉晟還是不可避免蹙了下眉,胸腔內彌漫的是一股無名之火和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他...真是你前男友?”
須臾,他到底是問出了最為在意的問題。
黎冉答得極為坦然:“嗯,大學的男朋友。”
廉晟:“什麼時候?”
聽到這個問題,黎冉算是聽出了他極為在意的一點。思及此,她隻是平靜地解釋:
“隻是大一的時候,他劈腿了。”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初見時她並不是名花有主,廉晟心裡的那股鬱結便消散了不少。
他沒在追問,鬆開她的手當即想要拐動方向盤:“我帶你去秋姨那看看吧。”
“彆彆彆,這點傷拿冰敷或者塗點牙膏就行了,彆那麼小題大做。”
黎冉第一時間反對,在觸及廉晟深沉的眼神時,她又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撒嬌道:
“回家吧回家吧!你周末回來就這麼點時間,彆去醫院浪費了,而且我不喜歡那裡。”
聞言,廉晟抬眸看了她一眼。
車內的燈光不是很亮,僅借著停車場上最近的一盞路燈,隻能夠不太明仔地辨認女生臉上轉瞬即逝的落寞和後怕。
一朝警告,成了無法逝去的噩夢。
也許對廉晟來說,那隻是萬千死裡逃生中的一次;但對黎冉來說,卻是漫漫人生最為能體會到絕望的一刻。
廉晟用生死來告訴她,她需要麵對的是什麼。而她選擇接受,卻不代表不害怕,隻是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忽視。
“行,那就回家。”
車子駛上西江大道,兩人的交談聲一靈動一低沉,伴隨著空靈輕柔的《rubia》在封閉的空間內響起。
黎冉的眼瞼輕輕顫著,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不論是年會得獎還是《蟄伏》完結都比不過此刻的欣喜和滿足。
就像歌詞裡寫得那樣:
lifebloomslikeaflower(生命如花朵綻放)
farawayorbytheroad(或許遙遠或許就在路邊)
waitingfortheone(等待著那個人)
tofindthewaybae(找到回家的路)
她回家的路,在這一瞬,像是鋪滿了花朵,溫柔又充滿光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要見習,我好累……感覺今天的文質量不佳,對不起哈,之後還會繼續做出改進的。
其實後麵還是有一個劇情的轉折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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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