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二百四十七章 藥丸</h3>
裴老安人送了人參歸脾丸來,用來安神鎮定的。
用匣子裝著。
就算是常吃的人不打開聞一聞,也不會知道是什麼藥。
二太太不知道,陳氏那就更不知道了。
陳氏接過藥,二太太就又問了問鬱棠的病情。
“沒什麼事了,透過氣來就好了。何況您還給請了大夫,已經用了藥。”陳氏正說著,徐小姐和楊三太太過來了。
兩人午膳的時候聽說的,等用過了午膳就過來了。
身邊的丫鬟還捧著藥材。
陳氏自然很是感激,又忙迎了兩人進來。
徐小姐見楊三太太和二太太、陳氏寒暄著,就去了鬱棠屋裡探望鬱棠。
鬱棠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受了驚嚇,支吾了幾句,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徐小姐也沒有多想——中暑這件事可大可小,隻要人能清醒過來,修養幾天,通常都會沒事。
她就笑著道:“正好,你可以陪著我們一起在屋裡歇著了,借口都不用找了。講經會,誰願意出風頭誰出去。我們等講經會結束了,一起去杭州城玩玩。”
鬱棠笑道:“你不急著去淮安了?”
徐小姐嘟了嘟嘴,道:“事後我想想,覺得也許是我們小題大做了。不過,到底能不能去杭州玩,那就得等殷二哥來信看他怎麼說了。可我想多在杭州城玩幾天。”說到這裡,她眼睛一亮,“要不,我陪你去杭州城看病去吧?這暈倒也不僅僅是中了暑,胸口不舒服啊,頭痛啊,都可能暈倒的。還是去杭州城再看看保險。”
鬱棠就要擰她的鼻子,還道:“我看我們去杭州城給你瞧瞧病好了!還得給京城的殷少爺送封信,就說你病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那殷明遠還不得不管不顧地跑到江南來啊!
就他那破身體,走到半路就得掛了!
徐小姐不好意思地衝著鬱棠笑,道:“那我們就好好地呆在房間裡說說話,看看畫本好了。”
這還差不多!
鬱棠笑著點頭。
楊三太太就差了人來叫徐小姐,說是鬱棠身體剛剛好一點,讓鬱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探望鬱棠。
鬱棠也想仔細地琢磨一下說給裴宴聽的那些話有沒有什麼破綻,需不需要補救,因而也沒有留徐小姐,讓雙桃送了她出門。
一時間鬱棠這裡熱鬨起來。
裴家的幾位老安人,宋家、武家都派了人來探望鬱棠。
鬱棠連嚇帶怕,精力有些不濟,這些交際應酬都交給了陳氏,她躲在廂房裡好好睡了一覺。
顧曦那邊則一直注意著鬱棠這邊的動靜。
裴宴跟去了靜室之後,快到中午才重新出現在法堂。
隨後二太太就回來了,告訴大家鬱棠沒事。
顧曦懷疑裴宴在鬱棠暈迷期間一直守著她。
要不然怎麼解釋裴宴的缺席呢?
還有講經之前的捐贈儀式。
裴家之前就跟她說過了,女眷不露麵。她雖然有點可惜自己不能出風頭了,但也能理解裴家的做法,隻是心裡不舒服了幾日。等到捐贈儀式上念到她的身份時,想到她的姓氏能刻在石碑上留名百年,她還挺高興的。可當她發現主持這次捐贈儀式的是二老爺裴宣時,聽到屏風外的人紛紛議論裴宴去了哪裡的時候,她心裡頓時像吞了隻蒼蠅似的,非常地難受。
裴宴竟然不在!
裴家做為臨安最顯赫的家族,裴宴又做為裴家的宗主,沒有比這更要緊的事了,他竟然為了那個鬱棠沒有出席講經會的捐贈儀式!
顧曦的理智覺得不管從哪方麵來說,裴宴都不可能這樣看重鬱棠。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裴宴就是守在鬱棠身邊的。
姓氏被刻在石碑上的喜悅不翼而飛。
顧曦臉色有些發青。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服氣。
她想到鬱棠那看著不笑時秀美溫婉,笑時燦爛如花的臉。
難道就因為這個?
裴宴就這麼膚淺?
那武小姐豈不是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