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口舌之爭無非小打小鬨而已,再壞不過是生會兒悶氣。但萬一對方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呢?舒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宋嘉月清楚自己大概太多嘴了。
她雖然是俞舒寧的大嫂,但好歹還有長輩在,她哪有資格教俞舒寧道理?
可俞舒寧後來一直對她這個大嫂不錯。
宋嘉月有些忍不住,不希望俞舒寧日後可能因為這種事吃悶虧。
類似的道理,朱氏今天已經教過俞舒寧一遍。
因此,她再怎麼樣都不至於辨認不出宋嘉月的一片好心。
這是真正關心她、為她好,才會說這些的。
俞舒寧又一次因為宋嘉月淚眼汪汪:“大嫂對我真好,還給我做好吃的呢。”
“那也是因為你對我好啊。”
宋嘉月抬手摸摸俞舒寧的頭,“所以你不用這樣,把東西收起來。”
俞景行在旁邊閒閒聽她們姑嫂說話。
到得這會,他頗不合時宜問:“舒寧今天做了什麼?”
和諧氣氛頓時被打破。
俞舒寧從感動中醒過神,輕咳一聲:“大哥,對不起,我害大嫂被罵了。”
“所以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要聽張神醫的話,要好好喝藥。”她認認真真交待俞景行,“我今兒還在白雲寺燒香祈福,求過菩薩保佑,一定沒問題。”
宋嘉月原本覺得不必讓俞景行知道。
現在俞舒寧這麼兩句話,她怎麼覺得之前全都白搭了?
俞景行看向宋嘉月:“有人罵你?”
前後兩個人的說辭不儘相同,卻足以叫俞景行回過味,必然是叫他牽累的。
“舒寧,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俞景行也不繼續問宋嘉月,直接問自己妹妹。
宋嘉月不同意:“彆欺負舒寧,想知道,我待會告訴你便是。”她起身送俞舒寧離開,“我會和你大哥說今天那些事情的,你先回去,我同他慢慢說。”
把人送走,宋嘉月折回裡間。
俞景行老神在在喝茶,見她回來,手中茶盞“嗒”的一聲擱下了。
“你自己說過不想告訴我,我才問舒寧的。”
不出宋嘉月的預料,她果然收到了來自俞景行的控訴。
俞景行臉上笑容淡淡,粗粗一眼瞧去,仍是平日裡的溫和模樣。
他口中卻道:“你這樣說我,我很不高興。”
“抱歉,我話說得太急,措辭不當,不應該那樣說你。”宋嘉月很有立場的和俞景行道過歉,而後道,“但那些話確實不好聽,舒寧也一樣很難說出口。”
俞舒寧過去負氣的時候怎麼想過俞景行都不一定。
比如她被俞景榮罰跪、抽手心那次。
但宋嘉月知道,俞景行恐怕已經想到什麼。他之前不止一次問過她,關於會不會覺得嫁給他委屈之類的話。也許隻是議論他自己,他無所謂,可是……
“剛剛說你欺負舒寧是我不對,你彆同我一般見識,也彆不高興。那些不好聽的話其實沒必要打聽,因為我知道那個人說得不對,所以不會被那些話影響到。”
俞景行垂眼,抿唇不語。
宋嘉月不大會哄人,更沒有哄過他,隻好兩眼一抹黑。
“為了表示我道歉的誠意,我待會去給你做豆腐抱蛋?香煎小黃魚?咕嚕肉?醉排骨?牛肉麵?這些夠嗎?要是不夠,再加一道豆腐青菜卷?”
“我可不是舒寧。”
俞景行抬眼,語氣認真,“你告訴我,今天是誰對你說不好聽的話了。”
宋嘉月對上俞景行的一雙眸子。
她意識到自己不說,這個人照樣會有其他法子知道一切。
白雲寺裡的種種,宋嘉月都說給俞景行聽,包括董夫人怎麼訓董慧蘭的。眼看他臉色微沉,不希望俞景行動怒的宋嘉月不得不搜刮言語繼續勸。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她對俞景行說,“但你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景行’,宵小之徒,不值得你上心,更加不值得你生氣。”
“有那樣的功夫,多吃兩口我給你做的飯菜不好嗎?多誇一誇我做的東西好吃不好嗎?或者,哪怕是和我吵架、鬨彆扭,也比這值得不是嗎?”
“起碼我們兩個人熟。”
宋嘉月膽子一點點大的伸出手,像對待俞舒寧那樣,對俞景行摸摸頭。
這種仿佛對待小輩般的哄人方式讓俞景行沒轍。
他繃不住了,也怕她當真。
“原來我們很熟?”
俞景行捉住宋嘉月的手,眉眼溫和,無奈一笑,“我覺得,不妨再熟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俞:其實我們可以再熟一點。
小宋:比如?
小俞:坦誠相見?
小宋:……
#疑車無據# #這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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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因為什麼事情生氣,有個大姐姐開解我說,為不熟的人生氣多不值得,你等著我去找個事情氣一氣你,我倆還熟點,你為我生氣值一些。其實挺有道理的233333畢竟有些人真的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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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暫定晚上九點更新吧.
我努力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摸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