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之前幾次見到六皇子,他不是都帶著一把灑金川扇麼?
她可以送他扇子的呀!
雖然她沒有大師的水平,但是扇麵兒自己畫、自己題字,再親手編個扇墜,起碼是一份心意在這裡。俞舒寧認為這個主意特彆好,起碼她有了個方向。
“大嫂,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離開羅漢床,俞舒寧衝宋嘉月擺擺手,忙不迭回風荷院。
那個人當真是六皇子?宋嘉月奇怪他幫過俞舒寧什麼,可惜沒辦法問,何況俞舒寧多半是不想說,才從來不提。她抿唇無奈一笑,意識到小姑娘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
俞景行準備參加秋闈科考。
到得六月,考試的日子便已經離得很近了。
宋嘉月不知道俞景行有多少把握,但既然他在努力準備,她肯定不會去打擊他的信心。在這種事情上,她幫不上什麼忙,無非變著法子讓他吃得順意一些。
自打從彆院回來,俞景行這半年多基本半個月去見一次張神醫即可。
因而,通常情況下是在一個月的月初和月中。
六月十五的這一天。
用過早膳,宋嘉月陪俞景行出門,去張神醫那兒診脈。
彆的什麼問題倒是沒有,隻是張神醫提醒俞景行,說他身體有些疲憊,不應過於勞心勞力,平日裡仍要注意休息。這無疑是說他有些太過用功了。
“你以後晚上早些休息吧……”
回侯府的時候,宋嘉月和俞景行商量道,“畢竟是身體要緊。”
“擔心我了?”
俞景行笑,“若當真有事,張神醫不會隻是提醒,肯定會痛罵我一頓。”
“你還巴不得挨罵嗎?”
宋嘉月橫他一眼,“總之晚上早點兒睡,不許熬夜看書。”
“夫人好生霸道。”
俞景行眼底笑意愈濃,“倘若我偏不睡覺、偏要看書,你待如何?”
“我能如何?”
宋嘉月無奈歎氣,“到時候,隻能陪你一起了。”
俞景行“哦”得一聲,小心求證:“夫人打算紅|袖添香?”
宋嘉月微笑:“你看書,我看你。”
“你看一眼書……”宋嘉月咬一咬唇,裝出凶巴巴的樣子道,“你看一眼書,我就偷親你一口。你看幾眼,我就偷親你幾次,讓你不安生,怕不怕?”
好厲害的手段。
俞景行微微愣了一下,又含笑頷首,誠懇道:“我怕了。”
見他配合,宋嘉月忍不住笑,臉頰泛起紅暈。她假裝鎮定,彆開臉去,掀開馬車簾子朝外麵看得兩眼。這麼看一看,臉上笑意反而瞬間收斂起來。
馬車正從長街經過。
宋嘉月看到官兵手持棍棒,正在又叫又罵驅趕一群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幼。
老人步履蹌踉,推搡中跌倒在地。
孩童哭得撕心裂肺,小腦袋不住四下張望,似乎格外茫然。
“怎麼了?”
俞景行注意到宋嘉月的臉色變化,一時問道。
宋嘉月拉他過來一起看,小聲問:“怎麼會有這麼多流民?”若非沒有去處,這些人也不至於被驅趕,又個個麵黃肌瘦……看起來並不像是乞丐。
“聽說外頭有些地方鬨天災。”
俞景行道,“這些人可能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
“若不是彆無辦法,怎麼會背井離鄉?”
宋嘉月抿唇,“光是這麼驅趕,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
“這些人現在多半寄宿在城外的破廟之流。”俞景行道,“他們沒有路引,屬於私自外逃,通常情況下,官府最終是要派人把他們都送回去的。”
不送回原籍也沒有地方可以安置。
然而朝廷撥的賑災餉銀,被一層一層盤剝下去,能用到實處的少之又少。
宋嘉月又看一眼馬車外麵。
被驅趕的流民裡有太多老人、小孩和瘦弱不已的女人。
馬車正巧路過悅來酒樓。
宋嘉月讓車夫停下,她從馬車上下來,找到夏露,稍微交待幾句話。
回到馬車裡麵,宋嘉月握住俞景行的手,說:“我隻是讓夏露安排一下,送些粥水給城外這些流民充充饑。這樣也不算和官府對著乾,是不是?”
“不要緊。”
俞景行動作很輕揉一揉她的發鬢,“夫人做得很好。”
宋嘉月勉強笑了笑。
她能做的不多,或許隻有這麼多,但好過,什麼都不做,什麼都做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抗美援朝的紀錄片《鐵在燒》,看得我哭得稀裡嘩啦,一整天人都是恍惚的。
PLA真的了不起,人民英雄永垂不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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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冰粉了!特彆簡單,水燒開加粉,攪拌兩分鐘就行了。我買的那個冰粉套餐挺好的,送的紅糖水、葡萄乾、花生碎、芝麻和山楂片品質都可以。就是失策沒有買到有小糍粑的套餐……下次一定記得。我甚至還買了做腸粉的粉、烤冷麵的冷麵(感覺以後要是寫文養活不了自己還可以去擺小攤(心酸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