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交待廚房煮牛肉粥,另外還讓他們**蛋餅、蔥油花卷、春卷、金絲燒麥和玉筍蕨菜、鮮蘑菜心、涼拌柳芽。如果不想吃這些,讓他們做彆的也行。”
“是不是又嚇到你了?”
俞景行修長手指抬起宋嘉月的下巴,低聲問。
“一回生,二回熟。”
宋嘉月笑著往俞景行懷裡蹭一蹭,“我習慣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俞景行感覺到自己被嫌棄。
他笑一笑鬆開手:“那我們兩個人當真是同病相憐。”
“昨天回府的時候,我讓車夫繞路先去過張神醫那裡一趟。”宋嘉月記起來一點事情,“在張神醫那裡見到了謝道長,謝道長說自己是前天回來鄴京的。”
“回來以後,母親讓紅翠過來問一問你怎麼樣。”
“我也沒有瞞著,說你是太累,不出意外,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
“既然謝道長回鄴京了,我們這兩天正好請他來府裡吃飯。”
俞景行說,“之前的事也還沒有好好謝過他。”
是指去年唐懷清那一次的事情。
宋嘉月點頭:“好。”
雖說如若俞景行的會試能像鄉試那樣順利考中,下個月便得參加殿試,但現在結果尚未出來,放鬆一下也沒有關係,倒不必太執著於提前做些準備之類的。
算不準謝道長幾時會被召進宮,是以在決定要請他來府裡之後,隔一天,俞景行和宋嘉月便把謝道長請到宣平侯府。他們兩個人在壽康院招待謝歸真。
自初見起,謝歸真對俞景行和宋嘉月的態度就十分的和善。
到得今天依然是如此。
謝歸真這一頓飯吃得既滿足又高興。
酒酣耳熱之際,他笑眯眯看著俞景行:“小俞,有幾句話,我還是得說的。”
俞景行替謝道長將酒滿上,聲音平靜:“您說。”
謝道長捋須而笑。
“你如今身體比以往確實好多了,這個不假,但你的思慮太重,長此以往,容易反噬身心,亦不是一樁好事。我不是勸你事事皆休,不過,你不能鑽牛角尖。”
俞景行不否認謝道長的話。
他微笑說:“是,晚輩一定謹記在心。”
宋嘉月從俞景行那裡知道的有人想對他不利,相當於知道他心裡有事。
任誰曉得有人想害自己,都不可能不在乎。
在這種事情上,勸人彆計較、彆往心裡去都顯得太過輕飄飄。
宋嘉月也沒有和俞景行說過這樣的話。
宴散,俞景行讓麥冬安排馬車送謝道長離開。
他們一直送到垂花門外,後來兩個人牽著手回壽康院。
春日的陽光漸暖。
薔薇爬滿花架,又在日光的照射下,花朵被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奪目而耀眼。
“我會看好你的。”
路過在春風中盛放的薔薇花叢時,宋嘉月沒頭沒腦般說得一句。
俞景行轉過臉來看她。
宋嘉月握緊他的手,笑著同他十指緊扣:“絕對不會允許你走上歧路。”
“其實你當真想要做什麼,我多半是攔不住的。可我也相信,隻要你心裡有我,遇事總會願意多想幾分、不會隨便衝動。其實這樣,在我看來就足夠了。”
有軟肋的人,行事很難沒有顧忌,自然不容易出格。
事事不在乎的人也更容易失控。
至少現在的俞景行遠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宋嘉月不會把沒有發生的事情強行扣到他頭上,或者強行認定他會那樣做。
“你怎麼什麼都不擔心?”
俞景行笑容玩味,“萬一我哪天變壞了呢?”
“沒有發生的事要怎麼擔心?”宋嘉月反問,又說,“我們在這裡說話的時候,在我們沒有看見的地方,大概有很多人正在遭遇各種各樣的不幸。”
“無論我們是否痛心、是否焦慮、是否不安、是否憤怒,那些事情一樣會發生。甚至在那些不幸真正落到我們頭上之前,我們的生活會一如既往的安寧和平。”
“事實上,我們無法保證那些不幸一定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但是我們同樣無法為沒有發生的事而停下腳步。”
“很多事都必須等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麼應對。”宋嘉月衝俞景行眨眨眼,“比如,我也不能肯定,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變壞了……”
“我不敢說,到那個時候,我究竟是會舍不得放棄我們的感情,沉浸在你會改邪歸正的幻想中,還是會毅然決然離開你,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俞景行微微陷入沉思。
半晌,他說:“如果到那一天,我希望你會做出後一種選擇。”
“你不能替我選。”
宋嘉月一本正經糾正俞景行,“你隻能替自己選,是變壞還是不變壞。”
俞景行忍不住笑:“夫人怎麼越來越霸道?”
“不是霸道。”宋嘉月笑盈盈,繼續糾正他,“這叫自己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 宋式雞湯上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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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如果心情不好,就上B站看金政委和張局座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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