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俞景行走向自己的同僚,片刻之後,又快步走回來,隨即也上馬車。
“我送你回去。”
俞景行扭頭看著宋嘉月說,“梁紅梁玉都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謝謝夫君。”
宋嘉月全無拒絕之意,笑嘻嘻答應。
俞景行心安的含笑摸一摸宋嘉月的發鬢:“不用謝。”
他吩咐車夫一聲,他們便往回走。
把宋嘉月平安送回去之後,俞景行才回到大理寺。
他把麥冬留在府裡,交待若是有什麼事,立刻到大理寺去找他。
……
好在一整天沒有出現過去其他的事情。
傍晚,俞景行放衙回府,梁紅梁玉都還沒有回來。
到得天黑,宋嘉月和俞景行正在用飯的時候,梁紅一個人回來了。見她衣裳齊整也不像有打鬥過的跡象,宋嘉月稍微安心,吩咐秋月替梁紅倒一盞茶水來。
梁紅喝過三盞茶,才緩下來一口氣。
之後她開始對宋嘉月和俞景行說明她們今天跟蹤的情況。
“我們追著他們到了城郊,後來發現這些人就是鄰近幾個村子的。有些湊巧,其中有郭大和阿水待過的那個村子……不過,白天沒有發現他們特彆見什麼人。”
“說不定是謹慎行事,可能等到晚上才會露麵。”梁紅說,“所以我和梁玉商量一下,她留下來繼續守著,我暫且回來說一聲情況,待會兒再回去找她。”
“辛苦你們了。”
宋嘉月說,“我讓廚房準備了點乾糧,你待會帶上。”
“多謝夫人。”梁紅衝著宋嘉月抱拳道一聲謝,沒有強作客氣推辭。
休息片刻,梁紅離開,回去和梁玉會合繼續蹲守。
又是一夜無事。
翌日,當俞景行再去大理寺時,前一日的情況卻又上演。
似乎仍是昨日的那些麵孔。
他們如同之前那樣,披麻戴孝到大理寺門口哭喪。
大理寺的差役上前驅趕,那些老人、孩童,竟齊齊躺到地上,或是叫苦連天或是滿地打滾,小娘子則在一旁哭嚎大喊冤枉。一時間,這景象引得行人頻頻側目。
差役們都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往日即使遇到有人撒潑打滾,到底是一個兩個,現今躺了這麼一地……
其中幾個老人頭發花白、臉上皺紋滿布,顯見年歲已高,經不起任何折騰。
差役們不想手上沾人命,否則真正沒完沒了。
俞景行之前亦交待過他們不要鬨出衝突。
一旦鬨出事,背後的人藏得愈深,愈難窺知對方真正目的。
大理寺和刑部、督察院是挨在一處的。
連續兩日,大理寺門口這麼大動靜,刑部官員和督察院官員沒少看熱鬨。
俞景行從大理寺出來時,有人故意叫嚷問:“俞大人,你們大理寺,這到底造了什麼孽呐?怎麼招來這麼多人和你們要說法?這可是旁人學不來的本事。”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說到底,俞景行往日裡沒有少給他們找活乾。
那些被打回去的案子,無不是必須費心費力重新查辦。
麵對這些幾分落井下石意味的人,俞景行麵不改色、目不斜視,走到守在大理寺門口的差役們麵前。他方才站定不過幾息時間,梁紅梁玉押著一個人過來。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被送到俞景行、差役及大理寺門口這些人的麵前。
四下裡在刹那間鴉雀無聲。
俞景行視線掃過眾人,冷冷發問:“這個人你們認得不認得?”
那些老人、小娘子個個目瞪口呆。
孩童們不懂究竟怎麼了,隻是受到氣氛感染,變得安安靜靜。
“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諾,隻要你們坦白從寬,便不追究你們的過錯。否則你們這般大鬨大理寺,光是這一條,便足夠叫你們在牢獄裡少也蹲上個幾年。”
儘管如此,所有人一時沒有敢出聲。
刑部和督察院的官員們見狀,反倒個個麵紅耳赤,笑容僵在臉上。
朱氏的哥哥朱順是在刑部做事的。
此時,他亦與同僚們一起看熱鬨,然而當他看清楚被綁的那個人,頓時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to朱家:我懷疑你們腦子不好並且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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