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你是個弄虛作假的小騙子,卻沒料到你竟然是個有真材實料的。”
他大大咧咧,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若這裡在的人不是白胥華,而是其他的什麼人,此刻聽到這般話,心中定然是會生出一些芥蒂的。
可白胥華卻也沒有如國師所想的那般,生出什麼變化來。
他除了聽見那一句“景修然”的時候,微微露出了一點不自在的神色來,其他時候,卻是連一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
隻低聲道:“此處的確是……不該有你我這樣的人,我本也不是這裡的人,生了些意外,方才流落此處。”
國師頓時一挑眉,生出了些興趣來。
白胥華對著國師,也是沒有隱藏什麼的打算,坦坦蕩蕩,將自己的來曆,挑著能說的都說清楚了,便不再多言。
二人互相交了底,距離也在無形之中拉近了不少,白胥華的神色便又重新嚴肅起來,他重新撿起話頭,道:“那你身上,又是怎麼回事,此處難道還有鮫人存在不成?”
國師泡在水裡,“唔”了一聲,他見白胥華話語之間的關心擔憂之意全然不曾作偽,在簡略的答了幾句之後,又道:“你現在這幅架勢,倒還是真的把我當成你那師尊那份關心起來了?”
白胥華聽到這句話,頓時頓了頓,他低垂下了眼,卻也沒有說出什麼否定的話語來,竟莫名地顯得有些可憐。
鮫人國師也皺起了眉頭,他的聲音沉了下來,道:“你清楚些,我與你師尊,該也就這是這一張臉像些罷了。我可不想做什麼你師尊的替身,白撿來一個這麼大的徒弟。你要與你師尊儘孝,也不要儘到我身上來!”
白胥華皺起了眉,他睫羽顫動幾下,卻也隻道:“…………是我逾越了。”
他似乎想要克製,但卻又克製不住,除了之前與國師討論他身上的事情之外,語氣一直都是帶著和暖意味的。
國師是個不羈的,他見白胥華隻是說,實際上卻仍是耐不住,將他當做那什麼勞什子師尊來對待,不由“嘖”了一聲,一把揪住了白胥華的衣領,迫使他底下頭來,狠狠擒住了那雙極其好看的唇。
白胥華被他這麼一弄,頓時懵住了。而國師卻尚且覺得不夠,他使勁一扯,便叫白胥華也跟著落到了水池裡來。
這水池裡的水,竟比起外邊的冰雪都要寒涼,白胥華被這一下刺.激,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想要出手推開國師,卻又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麼,隻是這幾息的功夫,國師便已經扯開了他的衣襟,寬大的手掌鑽了進去,指間還生著半透明的,觸感極滑膩的蹼。
這樣的手掌貼在身上,實在是極其怪異的感觸。
直叫白胥華身體發抖。
也不知道是因為冰冷的池水,還是因為此刻的異樣觸.感。
他幾乎是無措地被國師攻.城.略.地,甚至到了這一步,國師還尤嫌不夠,他按著白胥華的腰身,魚尾一擺,兩人便沒入了水中。
——白胥華也是在此刻,方才發覺這水池竟然不是一般的深。
直叫他幾乎看不見水麵透來的光影。
白胥華本還想繼續看,眼睛卻是被蟄得生疼,他下意識地便閉上了眼,求助一般地握住了國師的手臂。
竟顯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脆弱模樣來。
在水中的鮫人,力量與技巧都勝了往日一倍不止,白胥華怕自己傷到國師,國師卻沒有這個顧慮。
他看著白胥華居然顯露出來了這般模樣,本來隻是一時興起而生出的心思,瞬間被此刻生出的異樣情緒填滿了。
白胥華實在是不適合露出什麼脆弱的神色來。
他隻適合那冷冷淡淡的疏遠,與所有人,都該隔上一層才好。若距離一旦被拉近了,便容易叫他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就像是此刻的國師一樣。
本來尚且算得上單純的舉動,此刻卻多了些他自己的穀欠念。
國師又帶著白胥華潛深了些,他緊緊吻著白胥華的唇瓣,一邊給他渡氣,一邊熟練地剝開了白胥華身上的層層衣物。
叫那雪白的衣裳,此刻都越過了他們,漂浮到了水麵上去。
白胥華鬆開了手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抓住那件浮上去的衣裳,國師卻很不滿他在此刻鬆了手,將尾巴緊緊貼到了白胥華月退間。
他本來細密排列的鱗片,此刻竟是朝兩旁分開,一木艮與他體溫完全不同,格外滾燙的物.什,也與他尾巴一般,緊緊貼在了白胥華身上,尚且還在不安分地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