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我就是那日的人(1 / 2)

那年輕人一出聲, 白胥華就是一頓。

他忽然生出一點不詳之感。

果不其然,那年輕人抬起了臉, 竟還算得一個熟人。

——可不就是白胥華尚在春滿樓時, 半夜爬了他窗戶, 還想要鑽他浴桶的那登徒子麼。

登徒子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一眼白胥華, 頓時睜大了眼, 露出一個標準的震驚神色來, 白胥華掩耳盜鈴一般偏過了臉去, 心中暗道糟糕。

卻不想這傻乎乎的國師之子,竟然癡癡道:“你,你——你可還有一個弟弟?”

白胥華頓了一下。

係統虛影站在他身後,神色也算不得好, 他看向白胥華,不知他要如何作答, 便見國師皺起了眉頭,似是知曉了些什麼。

他在自己的便宜兒子腿上一踢, 道:“問什麼問, 瞎攀扯關係, 你那兒有床,還不帶他去放人?”

那倒黴的年輕人被他踹疼了, 卻也毫不畏懼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道:“說話就說話, 乾什麼動手動腳的。你以為我也和你一樣, 皮糙肉厚啊!”

國師又在他腦袋上狠拍一記,瞪他一眼,那年輕人就隻得不服氣地轉過臉來,轉而對著白胥華道:“公子……”

他在白胥華身上看了一眼,麵上竟然是帶了一點紅暈來,聲音也輕柔了不少,對著白胥華道:“公子隨我來罷,我那兒還有換的衣裳,你要是不嫌棄,在我那兒洗浴一番也是可以的。”

白胥華頓了頓,應了一聲,又道了謝,便跟著那年輕人走了,國師還不忘提高聲音道:“給我也送件衣服來!”

那年輕人回頭看他一眼,沒吱聲,國師皺起了眉頭,道:“要是我沒見著你來,你就到池子裡陪我一起泡幾天罷。”

年輕人終於忍不住了,他道:“真不要臉!”

便自己先像兔子一眼躥出殿裡去了。

白胥華:“………………”

白胥華目睹了他們兩人的幼稚鬥爭,隱隱感覺自己腦子裡的弦正被人一下一下彈得崩崩響,他也加快了些速度,剛剛出了殿,一邊守著的年輕人便猴兒一樣躥過來,“啪”一聲把門給關了。

徒留一個可憐兮兮的,膽子與老鼠一般大的小內侍,獨自與國師關在了一處。

國師之子,與國師的住處自然也是在一起的,白胥華這次沒走上幾步,便又被帶到了一旁的小殿裡。

——所幸國師帶大的孩子,沒有繼承他父親那樣叫人窒息的審美觀,小殿裡的擺設雖然富麗了些,但到底也是正常的富麗,並不是夜明珠隨地亂丟,玉石為地,金銀為壁的的模樣。

白胥華把阮酥玉放在了床榻上,又拿了軟褥給她蓋好,方才又對國師的倒黴兒子道了謝。

“你身上的……是我父親弄的麼?”

倒黴兒子一邊給白胥華取了衣服,一邊還不忘詢問一二。

他問的是白胥華如今全身上下濕淋淋的模樣,之前阮酥玉扯開了白胥華衣襟,露出的那些曖昧痕跡,他卻是未曾看見的。

白胥華頓了頓,應了一聲。便又聽見倒黴兒子道:“那你……可是有一個弟弟?”

………怎麼還在這事兒上麵沒完沒了了?

白胥華頓了頓,他猶豫了幾息,卻還是道:“………抱歉。”

倒黴兒子:“?”

他懵了一下,實在是不知道白胥華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他正摸不著頭腦,卻聽見白胥華低聲道:“那時在春滿樓中人,便是我。”

白胥華說完這一句,也覺得這一對父子,實在不愧是父子。便不是親生的,但國師將其教養長大,也叫這人身上,帶了許多國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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