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我收你為徒可好(2 / 2)

白胥華摸不準他想要說些什麼,又不想多加猜測,便直接道:“我是會些術法,你若是想要問些什麼,大直說便是。”

年輕人似是未曾想到白胥華會這般直接,他猶豫片刻,方才道:“你——你可是人?”

國師到底是與他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胥華皺起了眉,他一旦顯露一點不虞的神色,年輕人便先不知所措了起來,他道:“你若是不想說,也是可以的。隻是我實在好奇…………”

他未曾說他好奇些什麼,白胥華卻隱隱有了些猜測,他道:“我的確是人。”

“隻是因了些意外,方才會來到此世。”

年輕人道:“那,那你到底是哪兒的人?”

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簡直是要顯得咄咄逼人了。白胥華緊緊皺著眉頭,他未曾再說些什麼,隻以沉默作答。

對方也終於是發現自己逾越了,他露出些尷尬神色,誠心誠意地道了歉,隨後道:“父親說我嘴笨,你彆生氣,我沒有打探的意思,隻是這麼多年,也隻見了父親這麼一個人,這些事兒我又不敢問父親,因此才……”

他眉目間露出了些失落之意,白胥華蹙眉看了他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道:“你可想學些術法?”

年輕人頓時一驚,他露出了一點驚訝神色,猶豫著道:“這,這還是可以學的麼?”

“我還未曾試過。”

白胥華垂了垂眼,他道:“我與你們這兒的人不同,也不知曉你能不能學習我所用的功法,我身出師門,師尊一日不逐我出來,我便一日是師門的人。”

他道:“因而,我不能教你我師門的功法,隻能與你一份尋常的,你若是學不得,便也沒有辦法了。”

年輕人怔在原地,他道:“你,你當真要教我?”

他卻未曾露出驚喜神色來,隻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與茫然無措,白胥華見了,卻也不曾生氣,隻平靜道:“你學不學?”

“我——”

他猶豫一瞬,便道:“我學!我拜您為師可好?您教了我如此重要的功法,實在是一份大恩。”

不不不,這可使不得!

他若真的收了這人做弟子,那日後的背後怎麼算?他師尊的養子是他的弟子,先不說這人怎麼稱呼他們的問題,隻說白胥華與國師的輩分,便要亂成一團了。

白胥華想到這裡,原本蠢蠢欲動一點小心思便也壓了下去,他隻拒了這人的說法,叫他拿來了紙筆,把曾經尋見的功法默了一份給他,便已是到了下午的時候。

白胥華也直到此刻,方才知道了這人的名字——他竟是叫葉十七,這名字,可實在是隨意了一些。

葉十七自己倒絲毫不覺得如此,他甚至喜滋滋道:“父親撿到的那一日,便是中旬十七日,他說這數兒吉利,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不,他隻是不知該如何給你起名罷了。什麼吉利不吉利,都隻是騙你的借口而已。

白胥華對於他曾經師尊的了解可謂深刻,如今的國師,看著與那時也沒有兩樣,怕也是這麼想的。

葉十七又纏著白胥華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到阮酥玉終於醒來,方才作罷,自己識趣地先離開了,留下兩人自己說話。

白胥華之前方才對她做了搜身舉動,甚至在之前,也才直麵了阮酥玉噴.火修羅一般的震撼模樣,但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沒有露出心虛的神色來。

他甚至坐到了阮酥玉床邊上,詢問道:“還疼不疼?”

他問詢的,是阮酥玉的後頸處。他出手可未曾留情,之前他搜尋阮酥玉身上的東西時,也曾看了那兒。

那兒甚至帶了些青色,怕是下手狠了,現在也該是酸痛的。

阮酥玉睜開眼,見到了白胥華的臉,她還有些恍惚,似是如在夢中,聲音也弱氣而微細,“疼……疼什麼,我怎麼會在這兒的?”

白胥華眉目間帶了一點歉疚神色,他低聲道:“是我之前打昏了你,帶你來了這兒。我此前未曾做過這般事,力道怕是沒有收好,你後頸可痛?”

痛自然是痛的,阮酥玉意識回籠,她被白胥華扶著坐起了身,自己試著碰了碰後頸,頓時覺出一點鈍鈍的痛來,她未曾說出來,隻道:“還好,沒什麼感覺。我之前那般,公子怕是…………生了我的氣罷?”

“你是為我好,我是知曉的。”

白胥華露出一點笑來,他溫柔道:“並蒂。”

阮酥玉被他喚得一怔,道:“怎麼了?”

白胥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溫聲道:“我收你為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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