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身上的鱗片已經脫了個乾淨。
饒是他身上的血恍是流不儘,一月折騰下來,此刻的皮膚也蒼白得像是新出的紙。
他出乎意料的沒有消瘦,身上的肌理,甚至隱約有更加緊實的感覺。
這叫白胥華隱隱生出了另一個念頭。
大慶六十七年。
國師薨。
國師的宮殿換了新主人。
白胥華命人打造了一尊華貴玉雕棺,將其投入水池之中,不時往水池裡倒入熬製的湯藥。
除了國師大殿中的水池,其他地方,都被白胥華命人填了,整個宮殿,一反之前的琳琅滿目,珍寶都被收好,綢帳都換了素淨的顏色。
等到事情都處理好,便已經到了燕國祭天的日子。
燕帝命人送來了趕製的國師華服。
以玄色為底,上以金銀絲線,繡上滿目玄文。用玉石珠寶雕成小件掛飾,細密墜滿每一處。
衣飾細華單薄,層層疊疊二十七層,穿在身上,隻叫人沉重,卻不覺悶熱。
可謂是再華美奢侈不過的景象了。
——這是燕帝的一次試探舉動。
國師初薨,他是在燕帝的懇求之下成了新的國師,但若他沒有國師有的本事,那這個國師,自然也不能當。
阮酥玉不知曉其中的淵源,她還以為白胥華早就該與燕帝達成了什麼協議,此刻隻歡欣道:“這衣服真真好看,師父穿了,定然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