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
當年柳青峰也是用了一些陰謀手段才拿到神石,白筱眼裡揉不得沙,甚至還記恨自己錯失神石的事,她斷不能容忍再有宵小之輩得逞!
鐘佩佩在她心裡地位並不重要,她隻是想借鐘佩佩之死向忘憂宗發難,順便討公道。
如今,四大掌門的修為都有排名,並相互知道底細。而忘憂宗掌門重越的修為,他們並不知曉。
白筱也想借此機會,激怒重越,最好能與他對持交手,如此便能摸清他到底是元嬰那個階段。
同時她也有個心理準備,對方能教出高h這般的弟子,隻怕實力也不弱,甚至有可能超越他們四宗掌門之一。
白筱給身邊弟子遞了個眼色,弟子立刻意會,離開掌門席,去傳當日在五羊城目睹鐘佩佩被殺的宗門弟子。
……
同時,高h從試煉門裡禦狗飛出,她身著戰甲,英姿颯颯,騎在無毛狗的脊背上,顯得頗有些滑稽。
她伴隨著下麵一片歡呼聲,於修仙廣場盤旋三圈。
擁護者們的聲音如浪如潮,此起彼伏,他們大聲呼喊著“王月”的名字。
高h的擁護者漸多起來。
等高h落地,她剛從狗子身上躍下,一根捆仙繩飛過來,將她死死纏住。
圍觀眾修士一陣唏噓,順著捆仙繩飛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了手持箜篌,高高立在掌門席上的白筱。
大家不約而同往後退開,生怕白掌門發難波及他們。
白筱居高臨下看她,漠然道:“王月,你可知罪?”
高h試圖掙紮,可束縛她的是捆仙繩,越掙紮,繩捆得越緊。
她覺得莫名其妙,抬眼問她:“你是誰?我知什麼罪?”
大小宗門加起來有百來個,而四大宗門是默認地眾宗之首。因四宗強大,他們的掌門和長老,甚至可以跨宗處罰其它宗門的弟子。
青峰宗和月陽宗向來跋扈,無人敢得罪這兩個宗門。
柳青峰看似慈眉善目,實則嚴紀律己,十分看重宗門之間的條規條例,宗門之間有許多法治規則都由他欽定。
白筱雖是個女人,可她非但不柔弱,還狹隘記仇。因此坊間流傳,寧得罪柳青峰,莫得罪白筱。
這是白筱百年來,第一次被頂撞,她冷笑:“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宗門弟子。你宗門師父平日裡都是這般管教你的嗎?既然他不會教弟子什麼叫尊長重道,那我來教你!”
白筱彈動箜篌,音律躍出,一陣陣音浪朝高h襲過去。
那音浪還未波及高h,就被重越的獸身擋住。
音浪打在重越的軀體上,本就無毛,立時顯出一道紅印。
他齜牙怒目,在空中踩出一片片冰花,踏著這些毒刺冰片朝白筱衝過去。
重越寄居在阿布崽身體內,金丹是這個身體的極限,他的能力也隻能發揮到金丹。
阿布崽寄居在重越體內,由於它的上限是金丹,所以,即便有一個元嬰修為的軀體,也隻能發揮比金丹稍強的修為。
白筱乃元嬰境強者,輕鬆避過重越的攻擊。
與此同時,阿布崽也忍無可忍,拔了赤劍朝白筱劈過去。
白筱在出手接招的刹那,感知到了對方的靈根修為,她震驚到:“怎……怎麼可能?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停留在金丹?”
試煉門上印證的重越修為在元嬰往上,試煉門不會出錯。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此人刻意壓製了修為!
元嬰大能隱藏修為很容易。
可是,在動用靈根和接招的情況下,將自己的修為控製在金丹階段,這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為了逼出對方真正的修為,白筱祭出殺招。她撥動箜篌,把赤紅的音浪朝高h打過去。
這是一記殺招,對方若出手救徒,必定暴露真實修為。可若他不出手,高h必死無疑。
站在道義上,此女子害死她徒孫,一命還一命,非常公平。
阿布崽和重越幾乎同時去為高h擋那股赤色音浪。
蕭岑和酒淩汐見狀況不對,也朝那邊飛去。
可他們還沒到高h跟前,那股赤色音浪被一柄粗獷的大刀接住。
老酒頭身穿宗門服,高舉赤霞刀,生生接住了這一記殺招。
他抬眼看向白筱,露出了一張乾淨的麵龐。
頭發依舊花白,隻是剃掉了胡子,整張臉顯得乾淨清爽不少。
老酒頭收了平日的吊兒郎當,抬眼看白筱時,竟目露肅殺:“白掌門,彆來無恙啊。”
白筱盯著老酒頭,皺眉道:“怎麼?你個老匹夫,是想摻合我宗門的事?酒刀,此事與你無關,根據四宗之間的平衡契約,你無權乾涉我宗之事!王月殺我徒孫,勾結妖女,我自要討個公道。一命償一命,即便將她碎骨鞭屍,也絲毫不過!”
老酒刀冷哼:“王月是我小師姐,嶽重是我師尊,你說,與我有無乾洗?”
他把音浪一刀劈回去:“老巫婆,你那徒孫,十惡大敗,死不足惜!”